「或許他與你有些不合時宜的舉動,令你心生依賴,但那都不是長久之勢,他是男子,若他哪一日厭倦了,他可以一走了之,可你不行,你是女子,如若真到那一日,你會被世人口誅筆伐,你會陷入絕境你明白嗎?」
葉清眠不管不顧地搖頭,她已然下了塌,跪在母親腳下,雙手拉著她哀求。
「母親,您不喜歡他嗎?你是不是覺得他不夠好。」
「他當然不夠好!一個隨時可能帶你進入險境的人,母親怎麼能放心?」
譚氏氣得胸口起伏,她也知道這話自私涼薄,可她不得不說,就算是逼迫,也要讓葉清眠死心。
「他孤身一人可以什麼都不怕,可你還有父親母親,你有兄長,你不能不在乎我們!」
葉清眠忍不住哭出來,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可她從沒想過放棄玉沉淵,她嗚咽出聲。
「不是的母親,他沒有親人,他不可憐嗎,他不想要人疼嗎,他想啊,如今好不容易有我心疼他,為什麼不能接受他?」
這話令譚氏也心頭一緊,可她依舊忍著淚撥開女兒的手,冷漠開口。
「世上有那麼多可憐人,誰能心疼得過來?總之,這樁婚事,我不許,誰也不會許。」
說完,譚氏不再給葉清眠機會,抬步就要離開,葉清眠哭著追了過去,卻被兩個丫鬟扣在了房中,隨後便聽到一聲比冬日飛雪還要刺骨的話。
「將小姐關在屋裡,不許她出來。」
整夜,不論葉清眠如何叫喊哭鬧都沒有人回應她半句。
三日後,那扇被上了鎖的門才緩緩打開,縮在角落的葉清眠跑了出去,拉住開門的丫鬟詢問玉沉淵的去處,丫鬟告訴她,玉沉淵走了,離開了北境,不知去了哪裡……
葉清眠心中沉痛,哭著滑落在地,她不敢相信玉沉淵就這麼放棄了她,他們明明說好要永遠在一起,她都在努力同母親抗爭,就算是此刻也沒想過放棄,為什麼他不肯堅持一下,為什麼,難道他的喜愛當真只是一時興起嗎?
——
又過了兩日,譚氏為葉清眠尋了門親事,一大早就派人七手八腳地給葉清眠梳妝。
銅鏡中的人眉目如畫,玉齒朱唇,纖長的睫毛低垂著,掩住了秋水盈波的杏眸,她一動不動任人擺弄,只余鬢邊的流蘇微微晃動。
一路上在馬車裡,譚氏知曉葉清眠心情低落,便也沒說什麼,索性日子久了,什麼苦什麼痛不能忘懷。
譚氏挑中的是姜太守家的長子姜淳安,他也是年輕一輩的翹楚,少年登科名動朝野,剛及弱冠之年便擔任朝中要員,前途不可限量。
最重要的便是姜家世代清流,皆是走科舉之路的文人,在朝中素有雅名,多少人家想同他家結親都被拒了,姜家是北境的名門望族,葉家又世代鎮守之,兩家有解不開的淵源,如今有機會結兩姓之好,雙方都樂意之至。
太守府氣派風雅,花映湖清,迴廊曲折,太守夫人余氏十分熱情地接待了母女二人,她瞧著葉清眠喜歡極了,心中十二分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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