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說從小受教,要給王妃來請午安,每日三回,一次都不可懈怠。」白芷氣呼呼咬牙道。
「她竟這般講規矩。」葉清眠蹙眉。
「倘若真是識禮得體的大家閨秀,就不會委身來府中做小了,」嚴嬤嬤緩緩盛著茶湯,見葉清眠不解,又道,「王妃想錯了,她是來等王爺的。」
聞言,葉清眠眸色一暗,人都進門了,她已是玉沉淵的人,該走的章程終歸還是要走……
嚴嬤嬤知道她的心思,可禮法面前,一切都不重要,「王妃,老奴知道你與王爺恩愛非常,可王爺畢竟身居高位,納妾是在所難免的,這側妃又出身高門,背後勢力不可小覷,王妃要當心啊……」
葉清眠捏著衣綢,垂眸半晌才喃喃開口:「我知道了嬤嬤。」
身在後院的女人總是不易的,嚴嬤嬤心疼葉清眠,輕嘆一聲拉著她道:「王妃不必傷懷,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子嗣。」
順著嚴嬤嬤的目光看,葉清眠看到了自己平坦的小腹,腦中一滯。
她還從未想過要生孩子的。
可轉念一想,年前收到的家書中提到嫂嫂有了身孕,她與玉沉淵成親也快半年了,卻遲遲未有動靜……莫不會有什麼問題?
一想到這,葉清眠就控制不往深里想,畢竟他們總是做,也不曾有過刻意避孕的措施。
不是她有問題,就是玉沉淵有問題。
葉清眠思量著,決定等玉沉淵回來跟他好好說說,畢竟身體最重要!
——
臨近傍晚,玉沉淵才回府,還未踏進房門,他便蹙了蹙眉頭。
飯桌前不止有葉清眠,還有鄭安柔。
見到門外的身影,鄭安柔當即便起身,迎了過去,盈盈一拜請了安,便伸手去解玉沉淵的披風。
「不必,」玉沉淵面無波瀾地退開,看向桌前正躲避視線看向別處的葉清眠,「本王還是喜歡王妃親自替我更衣。」
他這樣講話,葉清眠自然知道他是生氣了。
可葉清眠垂眸撥弄著袖口的珍珠,頭也不抬,語調平平,「側妃侯了王爺一日,還是側妃來吧。」
鄭安柔正要抬手,玉沉淵便大步跨過去,坐到葉清眠身旁,自顧捏起筷子吃菜。
鄭安柔接連被拒,面子上過不去,手足無措地干站著。
「側妃也坐下用飯吧。」見狀,葉清眠緩和道。
「聽聞國公府家風甚篤,可有側室與正妃同桌而食的規矩?」玉沉淵冷淡開口,目不斜視。
鄭安柔停住動作,眼中閃過一絲屈辱,紅著眼跪下,「安柔僭越了,請王爺責罰。」
「出去。」
玉沉淵冷聲說完,鄭安柔便委屈地拭著淚跑出去。
這一聲也把葉清眠嚇著了,許久不見他這幅模樣,指尖拉了拉他的衣袖,「你生氣啦?」
玉沉淵這才抬頭,看向她,「沒有,那個人為何會在院中?」
葉清眠挑眉,故意道,「你說側妃啊,那自然是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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