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諾想說,季粵的家庭情況特殊,雖然在娛樂圈,不能總用家庭狀況作為獲取資源的手段,但季粵確實不一樣。
他沒有退路,跟當年的他們一樣,季粵身後是沒有靠山的,能進入娛視娛樂,並且順利出道,已經算是奇蹟。
如今奇蹟還在眷顧,她希望他能順利一點,僅此而已。
「季粵能力挺強的,他需要這個機會。」閆諾還是改了口。
「好,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承潮說。
「什麼條件?」閆諾繃起神經。
只見他將煎好的魚放入她碗裡,輕飄飄道:「把這些吃了,吃完,我可以向你保證,男一號是季粵的。」
這麼簡單?閆諾似信非信,擰眉盯著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說了,今晚我是來道歉的,剛好你有事情拜託我,」他朝她碗裡揚了揚下巴,「吃掉,兩清了。」
「說話算話?」領略過承潮的狡詐,閆諾不得不謹慎。
承潮無奈嘆息,放下夾子,握拳朝她伸出小手指,「來,拉勾,騙人是小狗。」
閆諾垂眸,看向那隻白皙修長的手,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有一個突兀的小傷痕,煙燙的,深褐色。
那個時候他們也說,誰輸了,誰是小狗。
閆諾睫毛輕顫,鼻樑發酸,胸口湧起駭浪。
她看著那道疤,愣神。
須臾,那隻手晃了晃。
閆諾回神,緊急挪走眼,吸了吸鼻子,敷衍地跟他拉了拉勾,扯開手。
吊燈光線柔和,將她臉上細膩的皮膚和淡淡的歉意,照得清晰可見。
承潮挪開眼拿起夾子,不去看她。
靜默的時間裡,只有操控台在喧囂,油煙起,滋滋作響,香味擴散,又是一份魚排煎好了。
「閆小姐是想耍賴麼?」承潮開口打破沉寂。
閆諾「嗯?」了一聲。
承潮揚了揚下巴,「吶。」
閆諾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向碗裡的魚。
「沒有,現在吃。」她笑著拿起筷子。
想要夾起的時候,承潮把她的碗拿走,把魚排倒出來,又將新煎好的放進去,遞迴她眼底。
「涼了,吃這個。」他說。
看著冒著白霧的魚,閆諾手指緊了緊,想說謝謝,但聲音卡在喉嚨出不來,她只好埋頭,往嘴裡塞,當做沒時間道謝。
承潮也不再說話,一隻手撐在操作台上,一隻手夾起原本在她碗裡的魚排,放進嘴裡,看著她深埋的腦袋,慢慢咀嚼。
或許是這頓飯各有目的,他們吃得異常正經,誰也沒談床上那些事,不說奇怪的話,返回的車廂也變得沉默起來。
雪早已停止,但路面還有殘留的白,車子開得緩慢,閆諾靠在副駕駛,伴著粵語歌懷舊的調子,眼皮漸漸變重。
等她再睜眼的時候,車子停在地下車庫內,周圍一片黑暗,她身上蓋著一件外套,上面有淡淡的木質香味。
前方不遠處,一道黑色頎長的身影,靠在車頭上,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小小的火星在他嘴角晃動,閃了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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