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窗戶的聲音稀稀疏疏,飄進客廳,像是給失魂落魄控訴的話語伴奏,聽得人心底沉沉。
閆諾咽了咽口水,喉嚨如同玻璃划過,疼痛難忍。
「許惜說,你不是以前的承潮了,我們現在是對家,你怎麼可能會對我心軟呢?」
「但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啊,我活該是嗎?我信了你一次次的甜言蜜語,信你每天給我發自己的動向,說是什麼所謂的報備,信你給我煮飯,勸我吃晚餐,信你是在照顧我。」
「我想啊,至少你對我還有感情吧,不然光是報仇,怎麼能這麼面面俱到的呢?怎麼能如此關心,如此體貼呢?」
她扯了扯嘴角,眸光暗下去,「但承潮,人怎麼可以不念舊到這種地步,你扔了就扔了,恨我就恨我,你讓它消失也好,為什麼要侮辱它呢?」
雨打窗戶的聲音在迴蕩,抽泣的聲音在迴蕩,無奈的嘆息在迴蕩,一併灌進男人耳朵內。
他像是帶上了面具,像沒有情緒的軀殼,嘴角的弧度,臉上的笑意,一層不變。
多年的磨礪,讓他學會把情緒落在手上。
口袋裡,那硬朗的手血脈噴張,用力握拳到發抖,用力到指節缺血,從白色變成紫色、深紫色,指甲深深陷進掌心,深到一股血腥味衝出口袋。
好在她剛剛潑了他一杯酒,蓋住了氣味。
他喉結翻湧,聲音暗啞,擠了半晌,才儘可能平靜問:「所以,閆小姐希望我怎麼做?」
「怎麼做?從我家裡滾出去,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帶著《創夏》一起,有多遠滾多遠。」
閆諾呵了一聲,拿起酒瓶。
承潮彎腰,扼住她手腕。
「閆小姐,紅酒雖然好喝,但貪杯不好。」他不合時宜地勸著。
閆諾甩開他,仰頭喝下一大半,喝得太猛,嗆到了,她趴在桌子上咳嗽,咳得滿臉通紅。
承潮抽出握拳那隻手,落在她後背,想替她拍一拍,但掌心早已血跡斑斑,怕是會染了她白皙細膩的後背。
他蜷了蜷手指,收回去,換了一隻手,輕撫在她腦袋上。
空酒瓶哐當一聲,在桌上滾動,閆諾醉意上來,靠在桌上,閉上眼,緩一緩。
趁她沒看見,男人眸光暗下去,眼尾泛紅,臉上席捲著心疼。
許惜說的沒錯,沒有背景,想從娛樂圈的資源庫爬出來,確實需要心機,他也以為自己練得足夠強大了。
他確實想讓她嘗嘗被拋棄的滋味,嘗嘗他之前經歷的痛苦。
可這一幕真的來臨時,他好像比分手那天還有難受,寧可被她甩個百八十回,也不想見她變成現在副模樣。
「閆小姐生氣麼?」他看著她,冷漠的語氣和愛意的眼神割裂。
閆諾忍不住冷笑,「承大經紀覺得呢?」
「恨我為什麼動手,我就在這裡,難道說閆小姐下不去手?」
閆諾攥緊拳頭,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被他挑起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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