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愛我?若是他愛我,為何不尊重我的想法?難道蠻橫強娶就是愛?難道糾纏不清就是愛?」
君淮被她問住,想到自己如今處境,白止已經一個月不曾給過回信,那麼自己一直以來的糾纏究竟是真的愛還是一時上頭的占有欲作祟?
君卿繼續道:「這是偷,這是搶,總歸不是愛。」
君淮無話可說,可是,若是如今自己知道白止要另嫁他人,他會坐視不管,他會心甘情願送上祝福嗎?
「阿卿,當時你的婚事,確實太著急了。」
「急?我現在後悔的就是沒能一回京就定下文瀾做駙馬。」
君淮抓住關鍵:「阿卿,你真的喜歡文瀾?若是他沒有絲毫價值,你還會急著定下他?」
君卿道:「喜不喜歡有什麼重要,就算沒有絲毫價值,我也選文瀾。」總歸不選陸徹,在隴寧那些事,難道真的像雲煙一樣消散了嗎?
君淮忽然笑了笑,「阿卿,你仍生他的氣。」這不像君卿,君卿從來是快意恩仇,恨就是恨,愛就是愛,而不是生氣,氣這麼久。
若是文瀾沒價值,君卿不會選他,因為不喜歡。但是君卿若是急著選一個沒價值又不喜歡的人,那應該是為了另一個人。就算只是為了氣氣那人,又或者是逃避什麼。
「你氣他在隴寧辜負了你,你氣他愛你又傷你。」君淮脫口而出。
窗外有幾隻調皮的雀兒鳴叫,風吹落的葉子飄飄悠悠落入池塘,暗生生打碎一片平靜。
君卿愣了片刻,站起身,蹙著眉,「我沒有!」說完轉身離去。
然後君淮究竟坐了多久,君卿並不知道,只知道一刻鐘後踏雪端著君淮親自為她夾好的的她愛吃的菜進了內室勸她再吃些不要傷身體。
本來前些日子夜間她都睡得極好,偏偏那日之後,一連三天躁得慌,午夜夢回間儘是陸徹那雙蓄滿柔情的一雙眼睛——
如此刻這樣,明明隔著很遠,君卿卻看得清陸徹眼底的情緒,她與他眼神對上的一剎那就躲開,轉身回屋裡去。
陸徹沒跟來,仿佛就只是隨意來到廊前,隨意瞅了一眼。
君卿等了片刻,才探出頭望去,廊前沒人了,君卿繼續賞花等人。
昨日白止遞帖說要來公主府,現在日頭漸漸西斜,她卻還沒出現。
又等了一刻鐘,這才聽見逐雲喜氣洋洋迎了人進來,二人數日未見,自是吃起府上新做的酪櫻桃,喝著玄飲說起近況。
一起吃了晚飯,白止見陸徹一直不出現,又見君卿神色滿不在乎,便知道這二人又吵嘴了,心中默默笑而不語。
月上枝頭,庭中若積水,百花若水妖般搖曳生姿。黃花梨木小几擺在廊前,君卿與白止對坐而酌。
花香幽幽,幾杯冰堂春入腹,二人皆有些醉意,看著黑夜裡的滿庭芳色,別有一番趣味。
「你這一個月來都不怎麼見人,今日怎麼有空來喝酒?」君卿仍想刺探一二白止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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