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爾特斯人並沒有精神力這個說法，所以守林人一代又一代傳下來並沒有出什麼差錯。

而林千星是第一個蒂爾特斯人和外面人的結合。

她沒有那麼了解精神力，可孟樂知說過，可以理解成一個人在不考慮□□的前提下，精神力越高越難殺，且攻擊力越強。

既然如此，那林千星很有可能是被動地讓羅斯希爾的精神受到了傷害。

「陳微末。」林千星打斷了她的推理，「你不怕把人逼急了，殺人滅口？」

「你可以試試。」

林千星無奈輕笑。

他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反抗。何況一對一，他勝算不大。

「以前聽說改造人的思考能力被削弱了，但我感覺，你還行。」

「全靠後天學習。」

「還有工夫開玩笑？看起來心情不錯。」

陳微末恢復正色：「我認真的，你真的是因為精神力才沒有融合的？」

「這點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

林千星不自然地笑了笑。

「算是吧，母親越強硬地想占據這個身體，她受損也很嚴重。」

「那你呢？」

「…我…」林千星嘴角費勁勾起一點弧度，但太累了，又放了下去。

「林千星，你如果心軟，誰都保不住。」

如果羅斯希爾受損，那她怎麼還會出現？

只能是林千星自己放她出來的。

「只是時間問題，都會死的。」林千星坐下，雙手撐著膝蓋，「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羅斯希爾一定讓顧青烈死，也恨著拋棄她的娜塔莉婭，對嗎？」

林千星忽然面露痛苦，但很快恢復：「差不多。」

「我會讓你選一個，不痛苦的死法。」

林千星那張晦暗無光的臉上了無生趣，卻還是因為陳微末的話有了一些波動。

「剛剛還說你心軟，沒想你變得那麼果斷。是我小看你了。」

「為了不給所有人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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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微末回家時，已經過去了一整天。

孟樂知真的又去了她家。

只不過這次左雲沒有轟他。孟樂知從聯邦帶了熱菜過來，左雲吃人嘴短。

「你再不回來，我就撐死了。」左雲嘴裡的東西還沒嚼完。

「吃飽了不知道停止進食嗎？」

「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