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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做來打發時間罷了。」

「我從前也很喜歡放紙鳶。」慕溶月情不自禁拿起了那支紙鳶,愛不釋手地撫摩著,「只是後來長大了,母親便說我貪玩,不穩重……」

「那……以後你若是想放紙鳶了,便可以來白江找我。」莫盈兒笑道,「我這兒很自由,沒有那些繁複的規矩,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慕溶月恍惚地看著她,只覺得她和自己從前見過的女子都不大一樣。

她身邊那些雍容華貴的高門貴女們,大多自幼起家裡便為其鋪好了未來的康莊坦途。她們活在無憂無慮的溫室里,聚在一起茶話夜宴,關心的也無非是京城流行起了什麼胭脂色粉、髮髻樣式。偶爾起了雅興,對月彈琴作畫,但也只不過是打發時間的樂子,談不上什麼事業。她們一個個金枝玉葉,好似展藏在高閣櫥窗里,那最精緻的瓷娃娃。

慕溶月不由得驚嘆,莫盈兒不愧是年紀輕輕便能坐上女將之位的人。她站在莫盈兒的身邊,就好似兩個世界的人。

在來之前,她原本想著能順勢把見面禮拿給莫盈兒。可那支翡翠步搖就在杏雨懷中揣著,她此時卻猶豫該不該拿出手了。

那步搖雖精緻工巧,卻是華而不實之物。看莫盈兒素簡的打扮,可見她平時沒有佩戴冗繁頭飾的習慣。送禮講究一個投其所好。若她再送這支步搖出去,便是不識趣了。

或許,她還是改日再挑些旁的送出去吧。

於是,到了最後,慕溶月也沒送出那支步搖。

***

摘下頭飾時,慕溶月不由得低聲嘆了口氣。沒想到,她精心準備了半天,最後卻反倒是弄巧成拙。只可惜了蘇凝蘭的一片好意,一大早便為她忙前忙後。

事已至此,只有罷了。

慕溶月換好了袍裙和束腰褲,發現莫盈兒的衣裳對她來說卻是大了一號。且不論行走方不方便;單是肉眼看去,這裙袍松垮垮地贅在腰身上,袖口也長出了一截,模樣很是滑稽。只是倉促之下,也別無選擇了。

杏雨仍在設法挽救,一會擺弄衣袖,一會再將束腰綁緊幾分,心急如焚地問:「這可怎麼辦才好?這衣裳這樣不合身,一會若是真去打馬球了,定是會受影響的。這會子就算奴婢拿去裁改,也來不及了呀。若不然,小姐,我再想法子去為你尋一套新的來?」

「罷了,就這樣吧。」慕溶月撫平了衣襟處的皺褶,「我已經給阿羨添了不少麻煩,不能再讓旁人覺得我挑剔。說到這個……阿羨呢?」

杏雨道:「應該是和莫姑娘一起去拜見莫老將軍了。」

慕溶月點了點頭。

「那我們先出去等他吧。」

可剛一走出庭院,沒兩步,就遇上了幾個陌生男子,將她團團圍住。慕溶月認出了其中一人,正是方才站在府門口背後議論她的那一個。

「慕夫人果真是沉魚落雁哪,」那男人率先拍起了手,一邊笑著朝她步步逼近而來,「也不枉費我們盼星星盼月亮,千呼萬喚才把慕夫人給盼出來了。」

那男人的語氣輕佻,慕溶月很快便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的信號。但她面上仍然按兵不動,等著男人繼續往下說道:

「不過……這不是莫師姐的衫裙嗎?我記著慕夫人剛來時,身上穿的不是這一套啊。」

「那是因為……」

慕溶月剛想解釋,男人卻驟然打斷了她,儼然一副存了心為難人的模樣,陰陽怪氣地反問:「這衣衫多出那麼長一截,慕夫人既穿著這般不合身,又何必勉強了自己呢?」

慕溶月一時語塞,只有移開了目光,面露尷尬之色。

她猜出眼前的男人一定認識謝羨風,可她不明白,他為何要這般奚落她,叫她難堪?

「我還不知道,你是哪位?」

「噢,忘了自我介紹了。」男人稍稍一欠身,算是行了個見面禮,「在下名喚李衡,曾經也在莫老將軍的門下,算是羨兄的半個師弟。」

李衡,是謝羨風手下的副將,慕溶月想起來了。

「慕夫人,你有所不知,其實我們早就想一睹師嫂的真容了。只是師兄他平日裡總是金屋藏嬌,我們若是問起來,他便隨口搪塞、推脫不允。我還總猜想,莫不是師嫂丑得慘絕人寰,叫人拿不出手?」李衡毒辣的目光落在慕溶月渾身上下一掃而過,帶著幾分審視意味,嘴角卻是陰惻惻地笑著,「昨日,他好不容易才答應了我們,把慕夫人接了過來。如今看來……這分明就是我多慮了嘛。」

這話乍一聽像是在誇讚慕溶月貌美,但實際卻飽含了冷嘲熱諷的譏刺。

慕溶月不解,他哪裡來的對她莫名的敵意?

可這畢竟是外人的地盤,她不想惹是生非,只好先識時務地克制了下來。

於是,慕溶月面上冷淡地移開了臉:「李大人,若你沒有別的事,不必再來打擾我了。」

她正想走,那李衡身旁的男人忽然起身擋住了她的去路。杏雨便抬高几分音量質問:「這裡是莫府,光天化日的,你們想做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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