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現在頭痛好點了嗎?」
「好多了,已經沒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點緊張,心慌的很。」
「別害怕,安琪,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會盡全力幫你的!」
安琪感動地抱著葉希。
另一邊,程邇在門口守著,順便望風。
鵲橋村全部都沾親帶戚,認真算起來都是牛春來的嬸嬸嫂嫂,大家熱情的幫著忙,在織女閣里穿來穿去。
一旦有人過來,就會被程邇三言兩語給哄走,他多年來討好老爺子,哄人的技術早就爐火純青,深得長輩們喜歡。
時淵則趁著這個機會,快速地撬開鎖,溜進擺放著織女織布工具的房間。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個織布機早就腐朽的無法使用了,反倒是這個梭子被磨得鋥光瓦亮,兩頭更是尖銳鋒利,梭子上還沾著未來得及處理的血跡。
當時看到牛春水身上的痕跡時,她就有一些猜測。
如果這個村子確實是牛郎織女的後代,而織夢追殺他們的女鬼就是織女的話,那織女殺人必然會調用自己的工具,牛春水身上的八個大窟窿,不是剪刀戳出來的,而是織布的梭子!
她掏出一塊白布,將梭子包裹的嚴嚴實實,放進隨身的斜挎包里。
之後迅速閃了出來,將鎖重新掛好,時淵若無其事地又混進了人群,朝著樓上的程邇比了個OK。
婚宴是流水席的形式,大家都在紛紛祝賀村長,所有人臉上都帶著喜慶,仿佛完全忘了早上他才剛剛死了一個兒子。
王柯也笑著和村長社交,杜強和姜姍姍緊跟其後。
村裡的酒是自家釀的,度數不算高,但後勁非常大,很快大家都喝得有些迷糊。
村長喊了一聲,牛廣發和幾個廣字輩的叔伯都站了起來。
其中一個人拎著牛春來,給他灌了幾口醒酒湯,「不是都給這小子換了酒嗎?怎麼還喝得這麼醉,待會能洞房不?」
牛廣發笑了兩聲:「來點酒勁不是更助興!」
看著旁邊東倒西歪的王柯和杜強幾人,又嗤笑了一下,「唉,大學生就是沒用,酒量就這麼點。」
村長催促著他們:「等進了祠堂就醒了。」
不一會,一抬白色的小花轎抬著新娘子上了山。
過了片刻,時淵醒來,她存在感能夠很弱,幾乎不被大家發現,也沒有被灌酒。
她拍了拍程邇和葉希,兩人藉口找安琪躲過了一大波勸酒,喝了幾杯又藉口頭暈,很早就趴在桌子上裝醉了。
王柯三人是來吸引眾人注意力的,大多數村民們都知道安琪的大學生同學來了,但具體是幾個,長什麼樣,一直在忙碌著婚禮的村民們並不是非常清楚,所以擺出幾個在明面上,就能讓他們以為安琪的同學都在這了。
而且他們還專門找牛春來喝,都是老同學,在婚禮上多喝幾杯,合情又合理。
王柯提前準備了普通道具解酒丸,葉希給他們三人分別服下,很快他們就醒了過來。
「分頭行動。」
***
安琪悠悠地醒來,都快要結婚了,自己反而有些緊張害怕,昨天一天沒有吃東西,剛剛只喝了一點點銀耳湯,沒想到就睡了過去。
咦,怎麼這麼安靜?
怎麼這麼黑?
她環顧四周,這是哪裡?
她穿著華麗的嫁衣,正坐在一個白色的墊子上,旁邊是散發著一身酒味的牛春來。
她沒有注意到,墊子的不遠處,還放著一個瓷白的娃娃,正咧著嘴朝他們笑著。
「春來,春來……」她輕輕晃著,這是哪裡啊,她有點害怕。
突然,牛春來醒了過來,猩紅的雙眼露出了期待已久的神情,朝著她猛撲了過來。
***
大廳里,巫祝正在做法,牛頭骨面前擺著一個巨大的銅盆,金黃的火焰熾烈地燃燒著。
周圍站著村長、牛廣發,還有村里幾位年紀稍大一點的叔伯。
唯一的女性就是春來娘,她也跟著一起進來祠堂了。
祠堂的屋頂非常高,給人一種極度的壓迫感,哪怕是晚上的涼風都無法吹進來。
春來娘顯然有些拘謹,鵲橋村的祠堂女人是沒有資格進來的,所以她也從來沒有進來過這裡,這是第一次。
可不知為何,又覺得這裡無比的眼熟,讓人莫名感到一股揪心的痛苦蔓延四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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