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抱著他的脖頸,和他一起陷入柔軟的床鋪里,聽見他有些急促的喘息聲從她的耳膜穿過,直達大腦深處,瘋狂的撩動她的神經。
應嶼的手貼在她的背上,在她腰窩和後頸輕一下重一下有節奏地揉著,她覺得渾身酸軟,下意識要推開他,卻被他扣住手腕,低頭沿著她的手腕內側一點點往上吻。
身體上升的溫度逼出了一身的汗來,她覺得空氣都開始變得稠滯,心慌得厲害,忍不住拒絕道:「應嶼,不要了……我不想玩了……」
應嶼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嗤的笑出聲來。
「現在想不玩了,你不覺得太遲了嗎?」
在這種事上他向來比謝青溪大膽得多,只是以前她都對夫妻之事的態度並不熱衷,有時候甚至是有些勉強的,他也不敢太過分,既怕會嚇到她,又怕會惹惱她。
但今天不一樣,是她先起的頭。
他拉著她的手貼上自己胸口,低聲哄她:「別生氣,我讓你摸回來,這總行了吧?」
謝青溪窘得不行,腦袋埋在他肩窩裡不肯出來,先前勾他的勇氣早就跑到九霄雲外,嘟囔著反駁:「誰生氣了,我才沒那么小氣……誰要摸、你不要臉……」
這話她早就想說了,以前是不敢說,怕他不高興,現在她可不擔心了。
大概是因為學會了更在意自己,也可能是因為應嶼最近表現出來的退步,讓她有勇氣得寸進尺。
應嶼索性低下頭,咬著她的耳垂,笑起來時熱氣灑在她的耳朵上,聲音裡帶著淺淡的笑意:「我說錯了,請你幫幫我,可以麼?」
謝青溪覺得自己渾身燙得厲害,羞得厲害,又覺得刺激,他們以前這個時候不會說這種話的。
她跟隨著應嶼的動作起起伏伏,這一刻還在雲端飄飄然,下一秒就跌入水底幾欲窒息,一時是愛人,一時只剩動物本能,接吻與啃完交織在一起,燈影里的影子難捨難分。
第二天醒來都不敢仔細回想當時的混亂,謝青溪藏在被子裡,聽見浴室方向傳來的水聲。
明明是和以前一樣的水聲,不知道是不是有段時間沒聽到了,她竟然覺得有些恍如昨日的懷念感。
水聲突然停了,浴室門拉開,穿著浴袍的男人擦著頭髮走出來,她一眼就看見他胸口上一道淡紅的劃痕,還有一枚清晰的牙印,下意識的往被子裡躲。
「醒了?」應嶼看過去,和她講話,「醒了就起來,準備回去了。」
聽她哦了聲,接著問:「什麼時候回劇組?」
「明天去看看爸媽,後天走。」謝青溪應道,見他臉色立刻變得不快,忙解釋道,「我請假就請到後天。」
有請假就有銷假,她又不是工作結束出組了。
應嶼看著她眨了一下眼,嘴角一勾,「你可真是個遵守勞動紀律的好員工。」
這話一聽就不像是誇人的!
謝青溪本來想說在家多待一天就多扣一天工資呢,可一看他臉色就不敢了,都能想到說完以後這人八成會說,我給你錢你別去了。
見她訥訥的,一副小心又無辜的模樣,應嶼頓時什麼氣都沒了,嘆口氣催促道:「快起來吧。」
頓了頓,又說:「我讓徐添給你安排?要去就早點,免得天黑了還在路上,不安全。」
她鬆了口氣應好,等洗漱完出來,見應嶼正在看手機,領帶隨意扔在床上,便自動過去將領帶拿起。
走到他身邊,拍拍他胳膊,示意他低頭。
應嶼放下手機,微微彎腰,低頭向她靠近,讓她將領帶繞過自己的脖頸,在胸前打成整齊的領帶結。
過去七年裡,幾乎每一個清晨都是這樣拉開序幕的,無比熟悉的動作和場景,仿佛已經刻在他們的血液里,成為一種本能。
應嶼低頭看著她的眉眼,心裡忽然有些惆悵,脫口說了句:「以後再想讓你給我打領帶,恐怕是難了,像過節一樣。」
謝青溪一愣,抬眼看向他,目光驚訝。
他立刻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有些尷尬的緊抿住嘴唇,甚至視線也向一旁偏移。
離得太近,謝青溪清楚無比的看到了他臉上的不自在和懊惱,片刻錯愕過後,忽然笑起來。
「……笑什麼?」應嶼難得的心裡一陣打鼓,覺得有點慌。
謝青溪搖搖頭,幫他整理好衣領,然後在他驚訝的目光里,踮起腳擁抱住他。
聲音比平時更加溫柔,「應嶼,你也別怕,我不會讓這件事變成你的節日的,其實比起工作,你才是更重要的。」
她鬆開他的肩膀,微微仰起頭,和他四目相對,繼續道:「我知道你討厭變化,知道你很喜歡以前的生活,這次是我自私,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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