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係,「我這裡不是法庭,這事也不是辦案,不需要什麼實質性證據的。」
謝青溪坐在椅子上,微微側著身靠著椅背,翹起二郎腿,姿態悠閒隨意。
神情也很溫和,仿佛在說一件很有意思的閒事,甚至還回應了對方說過的話:「奶茶確實很便宜,五十杯奶茶,一頓飯錢都不夠的。不過東西不是送來幫我做面子的,我們家用不著這種交際手段,我們送禮,送奶茶是很失禮的,要讓人笑話我們家是破落戶的。」
謝青溪笑眯眯的看著對方,繼續道:「不過有一點,姐你是說對了,我先生比我大了幾歲,他也確實很會考慮問題,沒辦法,思慮不周全,會砸掉幾千個家庭的生計,敗光家業,死了都無顏面見祖宗的。」
說完轉轉手指上的藍寶石戒指,抿唇笑笑:「他娶了我算是遭報應了,什麼都要替我考慮好,不像姐姐你老公,有老婆替他操心這操心那,不過……」
她頓了頓,那句「男人不操心你就要操心別人了」想了想還是沒說,大家普通同事,又不是死對頭,這麼戳人家心也不太好。
但這一頓輸出已經足夠了,對方不敢得罪她,也就不能直接和她對罵,只能訕訕的聽著,加上被這麼多人看著,臉色愈發變得通紅起來。
謝青溪覺得沒意思極了,只是一杯奶茶,也值得有人這樣眼紅。
說白了就是身份決定價值,因為在對方眼裡,她只是一個和她一樣的小小工作人員,所以她送的東西也就跟著不值錢了。
但如果這東西是林念慈送的呢,如果貴的,那就是林老師大方慷慨,如果便宜,那也是林老師大方慷慨。
所以本質不是東西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
但又挺有意思的,她開勞斯萊斯來上班的誒,就算是最便宜的一款,也得七位數吧?能花七位數買一輛代步車的人,她也要蛐蛐,真不怕踢到鐵板啊?
搞不懂,這世上的人這麼多,有個別奇奇怪怪的太正常了。
謝青溪想到這裡,不由得失笑,轉頭關心道:「給蔣老師和靜姐她們送了嗎?」
「哎喲,完蛋!我把正事都忘了!」林清一拍腦袋,裝了幾杯奶茶匆匆出門。
一場小小的鬧劇就這樣過去了。
男一號的定妝一直定到傍晚,收工以後於櫻她們又要去吃火鍋,並且一致決定不帶謝青溪。
「你是要跟老公去二人世界的,我們就不當電燈泡了。」
「是啊是啊,我們很識趣的。」
大家嘻嘻哈哈的,謝青溪又忍不住慶幸,幸好化妝組組內大家都還挺好的,暫時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
她在停車場的入口和大家揮手道別,去找自己的車,卻在靠近自己那輛車之前,就先看到了應嶼的身影。
他穿著深色的西服,斜斜靠在車邊,一條腿微曲著鞋尖點地,早早就亮起的路燈將暖黃的燈光從他頭頂灑下來,像在他的臉上落下了幾道燦燦的金光,愈發襯得他姿態閒散慵懶。
「應嶼!」
她喊了一聲,應嶼聞聲抬頭,便看見她一陣小跑著衝過來,忙張開手,正好將她接進懷裡。
「忙了一天還能這麼精神,看來是今天工作不累?」他不由得挑眉,還捏捏她耳垂。
謝青溪躲開他的手,反駁道:「哪裡,很累的,我們今天是男一號的定妝照和海報,從早定到晚。」
「這樣麼。」應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那現在這麼精神,是因為我。」
聽著是問句,可是語氣卻篤定,根本就不需要謝青溪的回答,他自有答案。
謝青溪覺得他簡直過於自信,想要反駁,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應嶼便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眼睛裡的笑意變得有些揶揄。
謝青溪被他看得既不好意思,又沒有脾氣,只好把臉埋在他懷裡,嘟囔著反駁:「你來接我,不就是來當充電寶的嗎?」
充電寶?這說法真是有意思,應嶼眉頭一挑,逗她:「怎麼充?插頭在哪兒?往哪兒……」
話沒說完就被謝青溪瞪了回去。
當然,其實說到這裡,也已經說不出口了,他的教養和語言習慣不允許他說出這麼粗俗直白的字眼。
謝青溪瞪大了雙眼望著他,心裡發出一陣無聲的尖叫。
天啊,這人還是應嶼嗎?他怎麼會、怎麼會想到那麼歪的地方去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夫妻之間該做的能做的事都做得七七八八了,他的話什麼意思,謝青溪認為自己絕對不可能錯認。
「你……不是、我……」她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又大腦一片空白到完全忘了要說什麼。
只能就這麼瞪著應嶼,用眼神向他傳遞自己的震驚和無語。
應嶼:「……」我老婆的沉默真是震耳欲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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