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派羅坐在真皮座椅上, 正剪開一支雪茄,聞言手不由一抖, 咒罵道:「該死。」
他扔開雪茄和剪,二話不說起身就走。經理慌忙撿過, 亦步亦趨趕緊跟上。
「他有什麼要求?」斯派羅問。
經理低聲答道:「他今天酒喝得不少, 正在大發雷霆呢。」
「還是老樣子?」
他苦著臉:「是啊, 非逼我們找人陪他玩。」
那可是個惹不起的主兒。
斯派羅愁眉微鎖, 不由習慣性地扭扭脖子, 直到聽見「喀啦」一聲, 方覺稍稍順氣。
「另外……」轉過走廊拐角, 經理又說, 「姓陸的那小子也又來了。」
剛剛稍順的氣卡在胸口, 斯派羅猛地停步,經理差點撞上他, 連忙急剎車:「沒用的廢物!怎麼不早說?」
經理不敢爭辯,只得假裝沒聽見:「他在大廳呢。」
「還玩21點?」斯派羅咬著後槽牙,「莊家輸多少了?」
經理欲言又止:「今晚的盈利恐怕……」
「該死!」斯派羅在VIP包間門口猛地掉頭, 轉向去大廳的走廊, 一路罵罵咧咧問候那小子的家人。
門一開, 斯派羅一眼便瞧見圍在陸霜身邊的人群。
工作日晚上九點, 大廳的散客本就不算多,此時幾乎都被他吸引過去, 圍聚在那張小小的牌桌前,大呼小叫, 熱鬧非凡。
年輕的亞裔男子一身誇張的花襯衫,戴著飛行員墨鏡,騷包得意,面前的籌碼已經堆積如山。
看見老闆現身,周圍的保鏢立即推開人群,讓出通道。斯派羅面色陰沉,走到陸霜身後。
「陸先生!」他皮笑肉不笑。
荷官正發好牌,陸霜笑嘻嘻推過去面前的所有籌碼:「All in。」
他轉臉來,見是斯派羅,並不意外。
「斯派羅先生,今天你也在啊。」招呼很是熱情。
荷官正巴不得停手,抬眼看向斯派羅,投來求救的目光。
斯派羅不動聲色地說:「陸先生真是好興致,您連續三天光臨我們賭場,不會膩嗎?不如考慮考慮換別家?」
其實正在惱火的並不止斯派羅一個。
三天前,這年輕人突然出現在拉斯維加斯各大賭場,拜他所賜,整個賭城的盈利連續三晚斷崖式下跌,所有老闆都在暗中罵人,卻又不明來頭,不敢妄動。
最離譜的是,即便是數百雙眼睛盯著,再加上後台高科技手段,也沒找出他有絲毫出老千的跡象。
他藉口自己的名字外國人不會念,只讓人叫他陸先生,不知真名。
陸霜見荷官沒有繼續的意思,便興趣缺缺地靠向椅背:「別家我也去啊。怎麼?不會只有您斯派羅先生不歡迎我吧?」
斯派羅咬著牙,額上青筋跳個不停。
他轉頭,向工作人員使個眼色。保鏢立即會意,驅散圍觀的人群,讓他們回到自己的賭桌。
「陸先生,想不想玩點有意思的?」斯派羅湊近他耳邊,低聲問。
陸霜挑眉:「那可好得很。」
斯派羅轉身,引他入內。經理一看方向,嚇得臉色煞白,趕緊追上去,低聲問:「您確定要這麼做?」
斯派羅白他一眼,不回答。
VIP包間內,那位施密特先生正在暴跳如雷。
「這就是拉斯維加斯最負盛名的賭場嗎?沒意思!斯派羅要不還是收拾收拾,帶你們這幫孫子滾回他的佛羅里達老家!」
斯派羅一推浮金門把手,假裝沒聽見,徑直張開雙臂:「施密特先生!好久不見!」
偌大的包間內富麗堂皇,天鵝絨簾幕低垂,施密特雙腿架在賭桌上,對他的示好無動於衷。
他一襲軍裝,頭髮和絡腮鬍已有些花白,滿臉泛著通紅的酒暈,手中把玩著一支上等雪茄,還未點燃。
金色的燈光在他眉骨上跌碎,落入深邃銳利的瞳孔中,像暗藏鋒芒的深潭。
除賭桌外的其他地方曖昧昏暗,隱隱可見十幾名隨行軍官,都是荷槍實彈。半透明的玻璃隔斷後,幾枚火辣的身影正賣力熱舞。
施密特不滿地抬眼,正要繼續發作,卻瞥見斯派羅身後跟著的年輕人,饒有興趣地微眯雙眼。
斯派羅徑直走到他身側,一旁經理早趕緊遞上先前的雪茄剪和噴槍。商人殷勤地幫對方點燃:「施密特先生,別急,我給您找來一位有意思的賭客。」
眼前的亞裔男人年輕得過分,卻不卑不亢,禮貌地微點頭一笑,臉色絲毫未改,徑直坐到賭桌另一側,以逸待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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