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康熙在赫舍里·妙縈恢復位份的事情上便順水推舟了一把,朝堂上,他也開始繼續重用起了索額圖,他知道自己對瑾華不公平,所以最近都沒有去看她。
「僖皇貴妃娘娘身子可有妨礙?」康熙問眼前負責給瑾華請平安脈的太醫。
「皇上放心,僖皇貴妃娘娘一切安好,胎兒脈象穩健,娘娘懷象很好。」太醫回道。
「那就好,你精心一些,僖皇貴妃娘娘的胎,不能出一絲差錯。」
「是,皇上放心,奴才必會全力以赴!」
等太醫退下後,康熙坐在御案後,開始看起了奏摺,只是,不知為什麼,往日裡一目十行的,今日卻許久都看不完一本。
康熙將手中的奏摺扔下,覺得心煩意亂,他有心想要去永壽宮看看瑾華,又覺得有些沒臉。
他抹了把臉,苦笑一聲,第一次覺得這個皇帝當得有些沒意思。
後宮的人可不知道裡面複雜的道道,他們只知道太子地位穩固,皇上生怕委屈了他,這幾日,好東西流水般地往毓慶宮般。
於是,內務府的人又開始什麼好東西也都往毓慶宮送。
「皇上可真是長情啊,果然活著的人比不得死去的人。」納喇·清音幽幽地嘆了口氣,意味不明地說道,「也不知這赫舍里氏的女子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總能讓皇上念念不忘的,元後如此,如今的昭嬪也是如此。」
她給榮妃馬佳·悅琪斟了杯茶,又說道:「咱們姐妹在後宮苦熬了這麼多年,汲汲營營,又生子有功,才有了如今的地位。這位昭嬪倒好,因著元後的餘蔭一飛沖天不止,還仗著是太子的姨母,獲罪降位也能輕而易舉地躲過去。這才幾天啊,又恢復了位份,怕是以後的前程更加遠大了。」
她看馬佳·悅琪不說話,便看了郭絡羅·雅怡一眼,見她沒有什麼反應,心中微惱,自瑾華有孕的消息傳開後,她明顯感覺到郭絡羅·雅怡的心不在焉,這是後悔上了她的船了?
納喇·清音輕咳一聲:「宜妃在想什麼,怎麼也不說話?」
郭絡羅·雅怡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笑笑:「沒什麼,只是在想,這昭嬪是拜了哪路神仙,眼看著都要坐一輩子冷板凳的結局了,怎麼又起來了?」
「元後身邊的青嬤嬤,現在跟著她。」馬佳·悅琪輕輕抿了一口茶,淡淡地拋出了一顆雷。
或許紫禁城裡沒有幾個人知道這位青嬤嬤,她本人也一直隱在幕後,但那個時期過來的惠榮二妃卻對此人印象深刻,因為她們或多或少都在她的手上吃過虧。
素來穩重的納喇·清音險些打翻了手中的茶盞。
「怪不得,原來是她!」納喇·清音咬牙,她心中一直有個懷疑,只是年深日久,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抹去,當事人也曲終人散,她只能將遺憾留在心底。
沒想到,這青嬤嬤竟然還活著,竟還敢再回宮來!
納喇·清音覺得,若不是這幾年深宮的歷練,她此時肯定已經殺去儲秀宮將那個青嬤嬤嚴刑拷打了!
作者有話說:
第100章
「娘娘,您如今雖已恢復了位份,但您就甘心止步於此嗎?」青嬤嬤聲音低低的,充滿誘惑地在赫舍里·妙縈耳邊說道。
這話可是說到了赫舍里·妙縈的心裡去了,說句難聽的,她若甘心在嬪位終老,何苦進宮來,外面大把的家世地位好的男人隨她挑!
只是入宮後的種種終歸在她心中留下了痕跡,讓她不再如從前那般天真自傲,以為這世間的所有她皆可予取予求。
「嬤嬤,本主該怎麼做?還請嬤嬤教我。」赫舍里·妙縈難得謙遜地說道。
「娘娘,身在後宮要緊的只有三條,第一,您名下需有一位阿哥,無論親生與否;第二,您要手握宮權,無論權限大小;第三,您要設法得到皇上的寵愛與信任,哪怕只是面上的。」
「最重要的難道不是皇上的寵愛嗎?為什麼它會排在最後面?」赫舍里·妙縈不解道。
「皇上的寵愛固然重要,但這,只是您爬上巔峰的助力,只有子嗣,才是您真正在這後宮立穩腳跟的根本,您知道曾經的德妃娘娘如今的烏雅答應吧,她犯下彌天大錯,為什麼現在還可以好好活著,雖榮耀不再,但無仇無怨的人到底是不敢徹底得罪她的。」
「是因為四阿哥,六阿哥,還有生下來就養在榮妃處的五格格?」赫舍里·妙縈細數下來,才發現這烏雅氏竟然是後宮子嗣最多的女人!
「沒錯,後宮有子就是底氣,她的幾個孩子雖然養在別人名下,但玉牒未改,等他們長大後,便有機會反哺自己的生母。若她生下的兩位阿哥有本事,她的造化,在後頭呢。」青嬤嬤肯定地說道。
赫舍里·妙縈沉思了起來。
見她聽進了自己的話,青嬤嬤滿意的笑笑,又接著說道:「曾經佟皇貴妃何其受寵,風光無限,如今雖說皇上依然看重她,但已然不再受寵了,你看她的日子受影響了嗎?」
赫舍里·妙縈搖頭,她每次看到佟皇貴妃,她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是因為她手掌宮權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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