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就算過去了。
此事之後,太子便安靜了下來,也可以說是蟄伏了下來,畢竟他最大的依仗沒有了。
納喇·清音照著她的計劃,在索額圖的事情塵埃落定後,便想讓納喇·索爾迅速辭官,但納蘭·明珠快了一步,將人彈劾了。
又是罪證確鑿!
納喇·索爾身份沒有索額圖高,去不了宗人府,直接被下了大獄。
納喇·清音聽到消息後,惶惶不可終日,她知道自己的阿瑪不是什麼硬骨頭,肯定會將胤褆暗中結黨的事情捅出去,而康熙最恨結黨!
只是,索額圖一案牽連甚廣,康熙暫時沒有騰出手來收拾納喇·索爾,所以他們母子暫時還能安穩地待著,要不了多久,她們就會赴索額圖的後塵。
鈕祜祿·瑾華真狠啊,這是要將她們這一脈連根拔起啊!
可她手上沒有瑾華的把柄,威脅不到瑾華,她被圈禁多年,又憂思過重,若納喇·索爾能逃出生天還好,如今被抓,一時激憤,她的身子與精神一下子就跨了。
「娘娘,延禧宮來人了。」瓊櫻進來通傳。
「不見。」瑾華說道。
她大概知道納喇·清音想跟她說什麼,無非是讓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手下留情罷了。
只是,她們之間哪裡還有什麼舊情呢?
在她幾次三番算計她,又派人行刺胤祀的時候,她們之間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了。
她沒興趣跟仇人一笑泯恩仇!
在她手下留情的時候咄咄逼人;在她痛下殺手的時候就想全身而退,這世上哪有那麼美的事情。
延禧宮的宮人連永壽宮的宮門都進不去,只能無功而返。
胤褆無法,總不能看著惠妃死不瞑目吧,便求到了康熙面前。
康熙其實知道惠妃並沒有她說的那樣可憐無辜,只是,惠妃解禁後,他問過太醫惠妃的平安脈,太醫的意思是,惠妃這幾年雖然吃喝上被照顧的還好,但憂思過度,已損了根基,好好調養也就幾年的功夫了。
到底是陪著自己一路過來的老人,為著太醫的這番話,康熙沒有深查惠妃,不然,她估計要三度圈禁了。
康熙終究還是走了一趟永壽宮,瑾華給他面子,而且她知道康熙最近心情不佳,不想捋虎鬚平白吃了掛落,便答應會去一趟延禧宮。
康熙並沒有陪著瑾華走這一趟,索額圖一倒,連帶著倒了一片,留下的爛攤子還要康熙收拾呢。
瑾華帶著人倒了延禧宮,胤褆已經候在那裡了,他已經從額娘的講述中,知道了她們與瑾華決裂的原因了。
他之前雖然心底隱隱有些猜測,但都被自己否了,如今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他有些無法面對瑾華。
只是,他早已不是當年被瑾華救起的稚子了,面上絲毫沒有露出異樣,引著瑾華到了內室,就退了出去。
「你來啦。」此刻的惠妃已經老得看不出原來風華絕代的樣子了,她的嗓子發出的聲音也是那種如同據木的粗嘎音。
瑾華沒有上前,而是找了個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為何一定要見本宮?託孤?那你該找皇上,他才是能讓咱們後宮眾人最放心的人。」
惠妃縱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還是被瑾華的「託孤」二字氣得夠嗆。
「僖皇貴妃,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本宮快不行了,就想在臨死前向你懺悔曾經的所作所為。」
「惠妃應該向皇上這個天下之主懺悔。」瑾華打斷她的話,站了起來,「若惠妃找本宮只是說這些,恕本宮不奉陪了。」
「你!僖皇貴妃娘娘將本宮害成這樣,就沒有絲毫愧疚嗎?」
「惠妃這話說得好笑,你如今這般皆是自作自受,跟本宮有何干係?」
「你敢說,本宮被圈禁全然與你沒有干係?你敢說那兩個嬤嬤常年在本宮身邊說些恐嚇的話與你沒有干係?你敢說索額圖落的如今下場與你沒有干係?」惠妃喘著粗氣說道。
「惠妃怕是病糊塗了,你與索額圖之所以有如今的下場都是自己犯了錯所致,皇上英明神武,將你們正法,那是大快人心之舉。」
「僖皇貴妃又何必在本宮這個將死之人面前惺惺作態?這些事情不都是你推進的嗎?」
瑾華挑眉,淡淡說道:「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有時間與本宮胡攪蠻纏,不如與大阿哥多叮囑幾句,或者,」她頓了頓,「等皇上有空了,本宮會請求皇上過來與你話別,不讓你留下遺憾。」
說完,瑾華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直接離開了內室。
到了正廳,她對胤褆說道:「好好照顧你額娘,本宮先回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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