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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我养在老家的,学校里不方便养它,所以只能寒暑假回去看看。”钟一念急切找补,最后自我肯定道,“对的,就是这样。”
见二人专注于锅里的食物,并没有在意她在说什么,才松了一口,有惊无险。
“它叫什么名字,公的母的。姐姐养的那只是公的,叫Creso。如果你那只是母的话,说不定可以安排她们配对。”
连期沉浸在她的幻想中,越说越兴奋。
“很可惜,也是公的。”
“那叫什么。”连期追问道。
“旺财。”
钟一念若无其事地回答道,继续捞着锅里的牛肉,只是另外两人停下筷子见鬼似的盯着她。
“有什么问题吗?”
连意慌忙摇摇头,但嘴角憋笑勾出的弧度却出卖了她。
“想笑就笑,也不怕憋坏身体。”
连意低着摇头幅度更甚,只是嘴角的弧度也更加明显。
结束时,连期突然提出:“一念,你要不要和我们回去,带你认识一下Creso。
钟一念犹豫再三还是作罢,不知为何她有些害怕和连意回家,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连期惋惜告别,坐上副驾驶观望着后视镜中逐渐缩小,最终消失的钟一念。
“姐,刚才过来的时候,一念和我说了非常奇怪的话。”
“说得什么?”
“她让我毕业那天不要去学校后街,总之提醒我在快毕业的那段时间注意安全。”
见连意沉默,连期继续说道:“姐,你说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够了小期,我从来不相信这些。不相信什么命运,更加不允许一切地发生。”连意咬着牙槽深吸几口气:“你现在就好好学习,什么都不要想。”
连期坦然一笑,她是学数学的,在别人眼中可能是个不解风情的理科生。
但是只有接触过数学才更让她明白,有些问题是注定穷极一生也无解,而有些问题必须遵循它自有的规律才能解答。
这可能就是被人经常提起的:放下结果,顺应天意。
“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我并不执着于生命。”
“我说了不会有那么一天。”
如果一念来自未来,那么事实就是那一天真的来了。
“不会就不会。”连期故作轻松:“我这不是担心你乱用能力,到时候又要被爸爸揍。”
连意讽刺一笑:“呵,就凭他现在那浑浑噩噩,半死不活的样子吗?他自己都管不住自己,凭什么又来苛求我。”
连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抬手紧握住方向盘上的手,希望能让连意放松下来。
世人都觉得死去的那一个可怜,殊不知活着的那人也同样可悲。
钟一念目送两人走后,漫无目的地在周边游走,回到宿舍已至傍晚。
手还没摸到门把手,门已从里面被打开,秦树那张大脸从门缝中挤了出来。
开门的人一见是钟一念,开心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
“你可算回来了,瞧你干得好事,我在我爸办公室被训了6个小时,饭都不让我吃。”
钟一念走进屋锁门,不看一眼秦树,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钟一念,你聋啦,我在和你说话。”
秦树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身边走过,拿着衣服准备去洗澡,感受到被忽视的秦树一口气憋在心里吐不出来。
钟一念用手移开想要挡住她去路的秦树:“麻烦让一让。”
再次被无视的人咆哮:“钟一念!你吃错药啦,我哪里惹到你了吗?”
躺在床上的乔慕安见情形不对,挺起上半身打着圆场:“我说你们小组作业完成了没有。”
“有连期在,怕啥。” 秦树耸耸肩走回床边坐下,带上耳机无所谓般说道,“幸亏连期分到咱们寝,不然让我整天面对着枯燥的数学题,还不如死了算了。”
钟一念刹那身体僵硬停在原地,微微抬头吐气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可脑海中闪过秦树浑身插满管子躺在IUC的画面,心里的悲伤无以复加,转身将衣服随手放在桌子上,甩手一巴掌就打在秦树脸上。
连带她的耳机都被打落在地,可见力度有多大。
听到声响的乔慕安也被吓得坐起,一念这是在外面受什么刺激了。
秦树捂住左半边脸,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脑袋也嗡嗡作响,就听见眼前人愤怒质问她:“秦树,你觉得疼吗?”
一时间被打懵的人茫然点头。
钟一念冷笑一声:“那就对了,秦树。如果你现在觉得疼,那就请你记住,吞服安眠药自杀会比这个巴掌疼上一千倍一万倍,你会被送到医院洗胃,你想要去死,我们偏偏要你清醒地活着感受痛苦。你会因为窒息而被插上呼吸机,从此你的嗓子就再也唱不出歌,药物会麻痹你的神经,侵蚀你的大脑,你会失去你那引以为傲的音乐灵感,将再也写不出动人的旋律。余生都只能躺在病床上眼睁睁看着自己发臭发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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