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居然點她睡穴!
一個時辰後甦醒的曹照照面色難看至極,僵硬地板著小臉,聽著清涼難掩尷尬心虛地跟她說昨日的案情有最新發現,所以阿郎先行一步去大理寺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千頭萬緒,滋味複雜。
……好吧,是她不占理居多,但她不是沒得逞嗎?
她只是……只是……
——媽呀她剛剛居然差點就在大白天府中遊廊下就上了李衡?!
曹照照色心褪去,理智回籠,她捂住了臉,強忍著想大聲哀號並捶死自己的念頭,半晌後垂頭喪氣地道:「知道了。」
「咳,那司直還去大理寺嗎?」
「我……去另一個案發現場再看看。」她清了清喉嚨,努力正色道,「勞煩清涼小哥幫我跟大人說一聲,那個,今天我許是趕不及進衙署,我得……到處去轉轉,看看有什麼漏失掉的線索。」
她這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真誠」的面對李衡和自己了。
「可大人應當是在大理寺等著司直的。」清涼提醒道。
「這個……很難說,」她訕訕然地乾笑。「大人現在應當不怎麼想看到我……」
畢竟他只是想先來個一壘,然後差點就被她反客為主地直攻三壘……
曹照照真的是欲哭無淚,她明明不是這樣性饑渴的女人,但是一個時辰前的事情完完全全都是她自己作下的孽,百、口、莫、辯。
真想穿越回一個半時辰前,她就不該撒開肚皮放肆大吃大喝,看!暴飲暴食吃出問題來了吧?
「唉,不聊了,我走了。」曹照照垮著小臉,擺了擺手就腳步沉重地往外走。
——吳勾酒樓,百味居,談雲水榭的部分都有大理寺專門查調的人手來將過去十日食客的名單抄了一份回去。
這三間酒樓都是要預約才能上門消費的,食客通常非富即貴,區區一個廣福糧米行的帳房先生,先不說如何捨得花比自己一個月俸祿還要高的價錢來吃上一頓,以他的身分背景,想預約恐怕也排不上號。
曹照照就不浪費時間再去這三間酒樓了,她騎著小毛驢,跑到了發現第一位死者的案發現場。
死者劉春是在一間偏僻荒敗的染坊里被發現的。
長安縣和萬年縣素來繁榮,寸土寸金,但這間小染坊據說幾年前坊主遇入室搶劫,一家子都命喪刀口,後來就傳出了鬧鬼之說。
她小心翼翼地踩過瓦礫泥土混雜了一地的染坊,四周是好幾個大的染槽,裡面不是乾涸就是變臭了的染汁。
昨天除了他們一行人來驗屍外,長安縣的捕頭和捕快都來查過了,按理說地方案件本就不需驚動到大理寺,但是監於這極可能是一樁連環殺人案,所以昨天下午就連大理寺麾下專門的刑獄吏也準備了工具前來,最後拓印了所有人的鞋印回去。
這拓印鞋印的手法還是曹照照從CSI影集裡面學的,她找了大理寺的「科學研究人員」——仵作和寺醫——研究了很久,才用某種特殊的樹汁和藥材調成類似乳膠的材質,使用時用小泥爐隔水燒化了,傾倒灌注在地面鞋印上,待冷卻了就能形成一層薄薄的鞋印,以供比對。
排去所有到場查案的相關人員和死者本人外,如有陌生鞋印,就很有可能是兇手留下的。
昨天已經來過一遭,她其實今天本也沒多大的期待,還能找到什麼遺漏的線索……
只是現在她也沒有比查案更好的藉口,可以理所當然「暫時躲開」李衡了。
「咦?」她衣擺突然被什麼勾住了。
曹照照低頭一看,是牆角下茂密的蕁麻,也就是俗稱的咬人貓勾住了她的衣擺……
她彎下腰輕手輕腳地解開,驀地眼角餘光瞥見了蕁麻叢中彷佛有微微白光一閃。
這是什麼?
她掏出自製的油桐皮手套,撥開了蕁麻叢,霎時心一跳——
銀針?
曹照照仔細地拈著落在蕁麻叢間的這根銀針,攤放在手套掌心內,越看越覺得心驚。
這銀針很眼熟,不是尋常大夫用來針灸之用的尺寸款式,也不是縫衣針之類的,而是……大理寺要求工部特地打造給內部仵作使用的。
仵作銀針從五分到六寸,用來探測咽喉或其他隱晦處有無發黑跡象,而且無論強韌度都極好,輕易不彎不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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