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沿著白山秋野仰起的臉往下舔咬,叼住這膽大小偷的喉結。
咬碎它。骨子裡嗜血的本能在蠢蠢欲動,但身下的人乖順地躺在那,明明有著足以和他匹敵的力量,腦子也不傻,卻甘願只做些蠢事。
這是無害的,救過他的,這是接近他的,喜愛他的,這是灰色的,不會背叛他的。
琴酒的牙齒在那不設防的喉結上留下一個深深的咬痕,然後抬起頭,對著白山秋野喘息著的不停開合著的嘴唇親了上去。
……
銀色的長髮被汗水浸濕,繃帶下的傷口終究還是崩裂開來,血腥氣和潮濕的氣味刺激著神經,限量的抱枕在撕打中被推落沙發,手指和手指絞纏在一起,像是壓制,又像纏綿。
「我真是瘋了……」
白山秋野從未有過這樣的體驗,和他喜歡的二次元不同,一切都太過鮮明,太過刺激。他控制不住地想要掙扎,黑色的頭髮和眼睛仿佛都被水洗過一般,手指又捨不得地揪緊上方垂落的長長銀髮。
琴酒垂下眼,看著白山秋野恍惚的表情,聲音低啞:「我早說過,你瘋了。」
……
淡淡的煙霧繚繞,銀髮的殺手叼著煙,靠在沙發上重新給自己綁好繃帶。
「抽菸對身體不好。二手菸更不好。」過了半晌,白山秋野有氣無力地抗議。
琴酒側頭看了一眼,被黑色風衣罩住的傢伙頭還埋在胳膊里,聲音悶悶的也能聽出嘶啞來。
他沒有理會這句話,吸完了一整支煙。然後把衣服一掀,白山秋野轉過頭警惕地看過來,然後一把捂住臉。
「你不冷嗎?拜託把自己裹起來吧。」
琴酒還是沒理,把躺屍的傢伙抱起來就往樓上走。雖然知道這房子裡沒有人也沒有監控,白山秋野還是大覺丟臉地把頭埋到琴酒肩膀,現在只有這頭柔順的長髮能讓他感覺得到拯救。
兩個人努力保持心平氣和地洗了個澡,琴酒坐在床邊第三次給自己換繃帶,白山秋野只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世俗的欲望,連起來做遊戲日常的欲望都沒有了。
「我本來打算明天把電腦什麼的都搬過來的。」白山秋野的聲音仿佛自言自語,「現在我後悔了。」
琴酒冷笑一聲,充滿惡意地探手摸了下白山秋野喉結上深深的咬痕,「現在後悔已經晚了。」
「你可真是牙尖嘴利。」白山秋野陰陽怪氣了一句,嘆氣道:「那你要幫我把手辦柜子都搬過來,到時候可以和你的靶場放在一起。」
「哼。防不住的小偷。」琴酒冷哼一聲,不過他對白山秋野的行為並沒有什麼意外。「最近沒有時間,去喊伏特加。」
「你受傷了,我也受傷了。」白山秋野語氣幽幽地道,「傷患應該休養,我希望你們老闆可以有不用傷兵的美德,不然我會幫他有的。」
「你在做夢嗎。」琴酒嘲諷,但當他看見白山秋野望向他的深黑眼睛時,突然發現這向來不喜歡麻煩的傢伙好像是認真的。
白山秋野面無表情:「我當不了老闆的時候,看見別人讓員工加班,會有想替天行道的衝動。」
琴酒並不相信白山秋野能對那位先生做些什麼。不過這傢伙搞起事來也足夠讓他頭疼。伯ꔷ萊塔在樓下的黑風衣里,臥室的槍也沒放在手邊,其中一把就在白山秋野的枕頭底下,琴酒沒找到適合威脅的工具,只能口頭警告:「別發瘋。」
白山秋野想坐起來,一動就神情扭曲,他看著面無愧色的琴酒,只能躺著放下狠話:「等著看吧!」
琴酒把人按住,然後自己也躺到床上,把燈關掉。
「睡了。」
白山秋野沒吭聲,琴酒等了幾秒,只聽到越來越均勻的呼吸聲。
於是琴酒也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
琴酒臥室的窗簾很厚,陽光穿透不進來,白山秋野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腰酸背痛眼前發黑,只怕自己一覺睡了一天,伸手摸手機卻摸到了一個人。
「幾點了?」白山秋野收回手,看向一邊赤著上半身坐在床上,正在專心看手機的琴酒。
「十一點。」琴酒回了一句,眼神依然緊盯著屏幕。
「你竟然還在這。」白山秋野揉了揉睡得凌亂的頭髮,坐了起來,他的身體很好,睡一覺之後感覺比昨天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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