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村口,又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周圍不少聽到他倆罵架聲的村民都圍了過來,好奇發生了什麼。
「你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何柳就差跳腳了,「我好心好意告訴你那宋家就是個火坑你還罵我,既如此,你就等著吧,等你嫁進宋家被欺負了,再被那宋驚蟄打得遍體鱗傷你就知道我的好了。」
「呸,你這個不要臉的,你又在亂嚼什麼舌根。」還不待林立夏回嘴,擠在人群里聽明白前因後果的鄭月娥走了出來 ,擋在林立夏身前,對著何柳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昨天你在我面前挑撥不成,今天你又跑到我兒夫郎面前來挑撥,你這是安的什麼心。」
她就說她家乖巧伶俐的立夏怎麼好端端地罵起人來了,原來是這個小人在作祟。他說的那些詆毀宋家,詆毀宋驚蟄的話,她聽了都不能忍,何況是一心一意待她家的立夏。
想到立夏罵的那些話,恐怕連自己畢生所學的詞都用完了,鄭月娥對身後的林立夏又安撫了一句:「立夏別怕,有鄭姨在,他欺負不到你頭上來的。」
見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鄭月娥,林立夏整個人都懵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未來婆婆會來他們村,還叫她撞到了他罵人。正當他不知所措時,又聽到了鄭月娥這番維護他的話,滿心感動的同時心裡愈加發虛了。
見到鄭月娥維護林立夏的舉動,何柳的肺都快要氣炸了,怎麼他說的話就是沒人信呢:「你還護著他,他剛剛罵我那些話你聽不見嗎,一個賢惠的人說得出那些話嗎?」
「那還不是你先詆毀我家挑起的。」鄭月娥信誓旦旦。經過昨天那事她已經知曉不能隨意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何況這何柳昨天在她面前說了林立夏的壞話,今天又來林立夏面前說宋驚蟄的壞話,能是個什麼好貨色。
她要是聽信了他的話,才真是如了他的意。
「你現在就在稻香村,我有沒有說假,你問問村里人就知道了。」何柳咬咬後槽牙,他就不信,今天還揭穿不了林立夏了。
鄭月娥才不聽他的:「你少給我挑唆,誰不知道這裡是你娘家村子,鬼知道我問個人是你家哪路拐著彎的親戚。」
何柳真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向周圍的村民使眼色,讓他們出來個人好好給鄭月娥說說這林立夏。
周圍看熱鬧的村民見了都把視線挪開了,不說這林家開春讓他們種豆子高粱免了一場顆粒無收的災禍,就說這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林家和宋家分明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們又何必跳出來做這個惡人。
何柳使了一陣眼神,沒使出來一個人,差點沒暈厥過去,他嫁出去不過才一兩年,這娘家村子就陌生得叫他覺得可怕。
何柳說不過被氣走了,他一走,林立夏拉著鄭月娥就想解釋:「鄭姨,我……」
「好孩子,今天真是委屈你了。」鄭月娥拍了拍林立夏的手,滿心感慨。她果然沒看錯,林立夏真是個好孩子,那何柳都把她家說成那樣了,立夏不僅沒信,甚至不惜自毀自己的名聲也要維護她家,維護驚蟄。
觀鄭月娥這樣林立夏既心虛又愧疚,讓他去欺負壞人還行,但讓他去欺騙一個滿心都是自己,還格外維護自己的人,他做不到。情緒一上來,他也不管婚約不婚約了,就想將自己的性格對鄭月娥和盤托出:「鄭姨,其實那何柳也沒說假,我確實不是個溫順賢良的人,我剛那些罵人的話……」
「你怎麼就不溫順賢良了。」他話還沒說完,鄭月娥就不高興地打斷了他,「你在鄭姨眼中那是再溫順賢良不過了,你可不要聽信壞人,覺得自己罵了髒話就不好了。」
鄭月娥拉著他語重心長地道:「這氣上頭罵幾句不中聽的話,再正常不過了,照你這麼說,鄭姨也罵人了,鄭姨就不好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立夏急忙解釋,「我是說我沒有鄭姨想像中的這麼好,我的性格也跟賢良淑德沾不上邊,鄭姨把我想得太好了……」
「好了好了,鄭姨知道你過不了心裡那關。」鄭月娥不愛聽他這些貶低自己的話,又拍了拍他的手,安撫道,「沒關係的,鄭姨都理解,以後遇到這種事,你就別搭理這種人,都交給鄭姨來處理就行。」
怕孩子想不開,一直鑽牛角尖,鄭月娥說完忙又把話給岔開了,舉著自己帶來的籃子朝林立夏道:「你看鄭姨今天給你帶什麼來了,這個布匹你拿去做身新衣裳,十八九歲的哥兒正是好顏色的時候,就該穿些鮮亮的。」
「好……」林立夏解釋了幾次,都被鄭月娥給岔了過去,見再說下去,鄭月娥就要不高興了,停了話,心裡都快憋出內傷來了。娘喲,現在這算怎麼回事,說真話都沒人相信了。
第20章
地里的草長得再快也沒有他們三個人拔得快。沒過兩天,十畝地就叫宋驚蟄他們給清理得乾乾淨淨。
趁著天氣好,宋驚蟄把這幾日下地弄髒的鞋拿去大堰塘給刷乾淨了。順便觀察了一下大堰塘周圍的田地。
為了取水方便,這大堰塘建在他們村田地集中處的低洼地段。因著常年有水,邊上的田地瞧著都要比其他田地濕潤一些。莊稼也長得比其他田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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