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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碩果既喪氣又憤怒:「那老頭就是個騙子, 收了我的銀子,讓我回家等消息,等到現在都沒個消息。」

宋驚蟄:「你去官窯問過沒。」

「去了。」宋碩果一臉難堪, 「他們說窯里壓根就沒有我說的那兩個人。」

宋驚蟄疑惑:「那你先前說見過窯里的管事,還進到窯里到處看過, 確定不是騙子, 又是怎麼回事?」

宋碩果都要快哭了:「窯里的人說,他們以為我們是去訂貨的, 就沒有多問, 由著我們觀看。」

說到這裡, 宋碩果竟然真的哽咽了:「哥, 你說我是不很蠢啊?」

明明大家都看出不對勁了, 也都有意無意地勸過他, 可他就跟著了魔似的, 怎麼都不聽。

現在摔跟頭了,知道那是假的,卻又除了哭一點辦法都沒有。

宋碩果覺得這樣的自己真不像個男人。

宋驚蟄的確很想罵他蠢,天上哪有掉餡餅的事,但看宋碩果這樣, 傷人的話在喉嚨里轉了一圈, 緩了一點:「蠢算不上,只能說年輕吧。」

再怎樣也只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又從小被爺奶爹娘疼愛著長大,從前除了好吃懶做了一點,也沒做過大奸大惡的事, 被騙也在情理之中。

宋碩果心裡好受了一點,但也只有這麼一點, 他捶了捶腦袋,無助地問:「哥,我現在怎麼辦啊?」

好不容易看到一點生活的奔頭,就這麼被一兜子的水澆了個透心涼,別說奔頭了,往後的日子能不能還清三個哥哥的錢和人情都難說。

宋驚蟄又不是捕快,不能幫他破案,把錢追回來,只能問他:「你報官了沒?」

「報了。」宋碩果臉色比起剛才還要難看,「我一發現被騙了,就去官府報了案,差爺跟騙子一樣,讓我回家等消息。」

宋碩果剛被一句回家等消息給騙了,現在再聽到這樣的話,自然不會相信了。

況且這種騙子拿了錢離開了池水縣,換個地方討生活去了,官差們也不能為了他,到外面到處追捕。

只能怨自己命不好,活該被騙。

「花錢長個教訓也好。」宋驚蟄還急著去鎮上補鍋,沒那麼多時間跟他耗,只能匆匆安慰他,「別太自責了,以後做事多留個心眼,多思多想,努力把錢再掙回來就行了。」

連現在越來越有本事的宋驚蟄都這麼說了,宋碩果也覺得自己這錢多半拿不回來了,大哭了一場,慘白著一張臉回家發了狠地做泥磚,再怎樣,也得先把三個哥哥的錢給還了。

宋驚蟄嘴上說著他也沒法子,可他背著鍋跟林立夏去鎮上的時候,全程都跟他背上的鍋一樣,黑沉著一張臉。

丟了錢,丟的還是他辛辛苦苦掙的血汗錢,林立夏心裡也不舒服,可他看宋驚蟄這樣,更不舒服,出聲安慰道:「驚蟄哥,沒事的,書上說,千金散盡還復來,不就八兩銀子,我們還能掙回來的。」

聽到林立夏的聲音,宋驚蟄的面色鬆開:「我沒心疼錢,我在想碩果怎麼被騙的。」

林立夏眨了一下眼,就太過於聽信別人的一面之詞,就被騙了唄。

宋驚蟄問林立夏:「如果路上有個人跟你說,他有個幹活兒要介紹給你,你信嗎?」

「當然不會信了。」林立夏搖頭,他又不傻。

宋驚蟄道:「你看你都不信,碩果又是怎麼相信的?」

在宋驚蟄眼裡,立夏可比宋碩果單純多了,騙立夏比騙碩果容易,連立夏這樣的人遇到這種事,都會心生警惕,宋碩果不可能一開始毫無防備。

那麼肯定是有什麼東西突破了他的防備,才讓他一頭扎裡面,任憑旁人怎麼說都相信自己沒有被騙。

「不諳世事?」

林立夏原本想說蠢唄,但對上宋驚蟄的眼睛,又立馬改了改口,好歹也是驚蟄哥的堂弟,不能太不給驚蟄哥面子了。

「這只是一方面,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宋驚蟄沒有否認林立夏的說法,可他總覺得這裡面透著一股子不對勁,但他也說不上來這股子不對勁在哪兒。

林立夏想了想道:「還有對方騙術太高明了。」這又是帶著去官窯,又是介紹管事的,任憑誰看了,都得信以為真。

「也有這個可能。」宋驚蟄點點頭,可他還是覺得沒說在點上。

兩人分析了一通,實在是分析不出個頭緒,只得先把事放下,進了鐵匠鋪。

「……」

奚台鎮只有一家鐵匠鋪子,鋪子裡只有唐師傅父子倆,宋驚蟄和林立夏他們一進門,正擼著胳膊奮力打鐵的唐師傅放下手中的錘子,過來詢問道:「二位是來打廚具還是農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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