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辭不過,只得接下了。
別說,這羊肉的滋味還真是好,吃完全身都暖烘烘的,弄得林立夏過年這段時間看到後院懷著孕的大黑就眼睛發亮。
宋驚蟄看著好笑,琢磨著什麼時候去鎮上再買些羊肉回來煮湯喝。
「……」
年一過,在官窯填了名的宋碩果就去參加董縣令舉辦的手藝考校了。
結果自然是進了。
不過因為他只會做泥磚,不會盤泥條做陶瓷,只分到一個最下等的和泥工,但這也讓他開心不已了。
只要進了官窯就是吃上公家飯,能每月拿工錢,在村里人眼中算是個有出息的了。
為這,正月十五過元宵的時候,孟雙秋還在自家擺了兩桌席,請了宋家其他兩房人和她娘哥嫂來家裡熱鬧。
席間,宋碩果滿面春風地喝了不少酒,被宋驚蟄攙扶著回房的時候,還拉著宋驚蟄的手高興地問:「哥、哥,我現在算有點本事了吧,我能不能去譚家提親了。」
氣得宋驚蟄想把他往地上扔,他觀宋碩果這段日子的行事作風,以為他把這事兒給忘了,誰知道他記得這茬呢。
冬天喝酒,喝完渾身都是冷的,看他醉酒,宋驚蟄也沒把他往地上扔,好好地送進被窩,拍了拍他,繼續忽悠:「一個和泥工就把你得意到忘形了,你一個月多少工錢啊,又攢下了多少錢,就想著娶親了。」
宋碩果支著迷迷糊糊的腦袋想了想,宋驚蟄娶親可是花了整整六兩銀子的,他的錢都被他娘拿去買地了,一時半會也要不回來了。
而他的工錢才三百文一月,要攢夠六兩銀子,還得上兩年的工才行。
他還得更努力才行。
他對宋驚蟄點點頭:「哥我知道了,我在窯里爭取當上盤泥師傅。」
做這個活兒的,一個月能有五百文,要是經他手盤出來的瓷器燒制的成效高,每月還有獎賞拿。
宋驚蟄看他一副幹勁滿滿的樣子,滿意了:「這就對了,好好在窯里學手藝,別想那些雜七雜八的毀了事業。」
他嘴上這樣說著,回了家,還是把情況給林立夏說了說,讓立夏心裡有個準備:「碩果這是就看上你表弟了。」
林立夏一點都不擔心:「他看上也沒用,我小姨肯定不會答應的。」
林立夏自認對馮金花還算了解,就她對譚佳音那麼個維護的勁,以前是沒的選,她才盯上人家的,現在有的選,她肯定要給譚佳音選個好的。
宋驚蟄想想也是,暫且把這事兒放下了,說起羊來:「我看大黑最近兩天煩躁得很,估計是要生了,我們多留意一點。」
林立夏點了點頭:「好。」
羊是去年六七月懷上的,這個時間生產剛好,按理說,它能自己分娩,不用人照顧。
可宋驚蟄怕它一次生三隻,緊張得很,隔一段時間,就去後院看一次,要是有情況,也好去隔壁秦家灣請周二鳳的哥婿周鴻運上門來幫忙。
林立夏原本不緊張的,被宋驚蟄這一弄也弄緊張了,鍋里時常備著熱水,早上餵食也是糠多草少,就怕它生產的時候沒力氣了,一次生不下來三隻羊。
夫夫倆為著羊生產連著兩天晚上沒睡好了,想著再熬兩天,這羊還是不生,他們就不管了。
誰知道,羊還沒生,施青山那邊傳來消息,林孟春有孕了,都四個多月了。
前頭三個月怕孩子月份太小,福薄沒敢說,這次大夫說胎象穩了,他們才敢說出來的。
林立夏丟下羊,火急火燎地進屋給他二哥撿了一大框子的雞蛋鴨蛋鵝蛋,連雞鴨鵝也綁了幾隻,準備都給他二哥帶過去。
宋驚蟄進屋瞧見他準備的這些,疑惑道:「這麼多?」
不是他不想給,是一次帶拿這麼多,也帶不過去啊。
林立夏頭也不抬:「你不知道,我二哥剛成婚那會兒有過一個孩子,但是他自己不知道,沒注意就掉了,這麼些年,一直養著身體,也沒見懷,好不容易又有了,可得把身體養好。」
宋驚蟄明白了,他們這兒有個說法,女子哥兒頭胎懷不穩,很有可能後面的胎像都容易滑胎。
這是體虛、體弱之證。
當然也不能把這個原因只歸咎於女子哥兒,若是男子不潔身自好,又好吃懶做,內熱外虛,一樣會使女子哥兒不易受孕,易滑胎。
所以這成親前,不管是女子哥兒還是男子,都得養好身體,不能胡搞亂搞,禍害自己也禍害下代。
宋驚蟄望著林立夏,想著他們這成婚都一年多快兩年了,還沒個孩子,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結實的腹部,抿緊了唇。
他沒亂搞,身體也還行,應當是不虛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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