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耍你玩?」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明明是個滿口謊言的愛情騙子,本性難移,永遠做不到專一,現在卻反咬一口,倒打一耙,仿佛被玩弄感情了一樣。
柏寅清面無表情,「我答應過你什麼嗎?我給過你承諾嗎?少自作多情了。」
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柏寅清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虞微年想破頭都想不到原因。
他神色變得無比難看,看見柏寅清轉身要走,他破罐破摔,上前拉住柏寅清的手腕,欲問個清楚。
溫熱細膩的觸感落在手腕,帶來過電般的戰慄。柏寅清反應很大,他試圖甩開虞微年,誰料虞微年雙臂直接抱了上來。
拉拉扯扯間,虞微年飛撲進柏寅清的懷裡,帶著柏寅清一起摔進草叢。
天旋地轉過後,虞微年整個人的重量壓在柏寅清身上,臀部恰好坐在柏寅清的腰腹處。
「嗯……」
虞微年下意識哼了一聲,柏寅清卻一動也不敢動。肢體接觸帶來強烈的舒適感,又因淺層的觸碰,喚醒更深層次的念想。
隱秘的欲望像被暴曬過後的靜湖,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裡面裝著濃稠的烈油。甚至無需用火點燃,只需一些風吹躁動,便會爆發一發不可收拾的化學反應。
淡漠神情與稠暗視線交織,形成一張較為扭曲的面龐。柏寅清的目光落在虞微年的頸側,從圓潤的耳垂到纖薄的後背,虞微年的身形修長而挺拔,因伏趴在他身上的姿勢,他可以清晰望見纖薄的後背與腰肢。
自上而下的視角,弧度卻很驚人。輕薄夏衣貼身包裹,隔著布料都能看清形狀,感受到柔軟溫熱,又富有彈性的細膩觸感。
太陽穴猛烈跳動,柏寅清燙得近乎灼痛,渾身都是緊繃的。
因想要起身的舉動,坐在腰腹的位置無法避免產生摩擦。虞微年起來得有些費勁,在不小心觸碰到一個類似皮帶的堅硬觸感,動作有了短暫的停頓。
「我最後說一遍。」
沒等虞微年反應過來,就被強行拽著手腕拉起。他一抬頭,便對上一雙幽深的、壓抑晦澀複雜情緒的眼。
柏寅清冰冷警告,「離我遠點。」
「……」
昏暗不明的角落,燈光閃爍不明,只能隱約看見一雙修長的腿,與凌厲的下頜線。
虞微年一人坐在那兒,身邊氣壓低沉,眉眼隱隱含著慍色,一時間竟無人敢靠近。
沒多久,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身高腿長,領口扣子敞開幾顆,顯得有幾分不正經。
他微微歪頭插兜行走,一路散散漫漫,又完全不顧虞微年的低氣壓,徑直坐在虞微年身邊。
「不是說給我接風?怎麼擺出這樣一張臭臉?」江臣景將手臂搭在虞微年身後的靠背上,身子朝虞微年傾過。語氣帶著幾分笑意調侃,「誰又惹我們大少爺生氣了?」
「彆氣了,我這次拍戲回來,在拍賣場上拍了瓶酒……」
江臣景說著,遞來一瓶紅酒。但虞微年看了一眼,接過酒瓶,用力將其往地面砸。
濃郁醇厚的酒香溢開,三百多萬拍下的紅酒,此刻成為一團垃圾。
江臣景也不生氣,而是調笑著哄:「消氣點沒?」
杭越喊來服務生,將地面打掃乾淨,特別是地面是碎片,一點角落都不能放過。
虞微年卻懶得繼續待這個場,他站起身,扯了扯領口,煩躁地往外走。
一群人跟著他換場子。褚向易道:「他到底說了什麼,能讓你這麼生氣?」
杭越不悅地看了褚向易一眼,褚向易這才意識到他說錯了話。
褚向易不說還好,一說,虞微年就止不住冒火。不說情場,就說這輩子,因優越的家境以及財富,從來沒人敢跟他這樣甩臉子。
在怒火中,又湧起幾分不甘。
「我說過,柏寅清不是個簡單角色。」杭越想了想,道,「還是算了吧?」
杭越雖這麼說,但他們比誰都清楚,虞微年從小就喜歡挑戰。越困難,越能調動虞微年的興趣。
這也與他們的成長環境有關。他們家境優渥,旁人窮極一生才能得到的東西,於他們而言唾手可得。因此,他們的情緒閾值很高,又時常會對這個世界感到無聊。
越能調動他們情緒的事物,越能讓他們買帳。
「算了?」
「戀愛對我來說就是遊戲,玩遊戲闖關是為了什麼?」虞微年冷笑,「為了贏。」
「他越不好拿下,我越要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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