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學習一項新事物的虞微年,對任何事都抱有很強的好奇心。
足尖朝下, 重重碾了碾,在聽到柏寅清一聲悶哼時,他直起腰,居高臨下地俯瞰柏寅清,言語困惑,卻不容拒絕地開口。
「你在想什麼?」他說,「不准撒謊。」
柏寅清疼得發抖,卻又很爽。他吐息混亂,不敢撒謊:「你和杭越他們……吵架了。」
「啊。」虞微年身子向後靠,雙腿交疊,掌根托著下頜,「你在想這件事?」
輕飄飄的目光往下看了一眼,柏寅清怎麼又好了?這次堅持這麼久?
「你能原諒他們,是因為你們是朋友……可我是為什麼?」
「誰說我原諒你了?」
虞微年用一隻足尖勾起柏寅清的下巴,曖昧地摩挲。他淺淺笑著,眼神無辜,「我不是在懲罰你嗎?」
話音剛落,又是重重一腳。柏寅清猛地躬身,單手握住虞微年的腳踝,面頰貼著虞微年的膝蓋,如受傷的野獸般渾身戰慄,連吐息都是灼熱滾燙的。
虞微年撫起柏寅清的面頰,語氣溫柔到了極點:「看來還沒徹底廢掉。」
他斜睨一眼,「還能用就行。」
柏寅清喉結滾動,他仰頭望著虞微年,側臉貼著虞微年的手心,緩慢地蹭。他像喪失言語能力,只能靠喊虞微年的名字來獲取慰藉:「年年……」
「痛嗎?」
柏寅清額頭沁出一層熱汗,是痛的。但他寧願虞微年給他痛覺,也不要虞微年對他置之不理。更何況,只要是虞微年給予的,於他而言都是無與倫比。
柏寅清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時而很快,時而很慢。經過先前幾次失態,如今他大概能控制好自己,可在虞微年這般沒有章法地踩碾下,一直被藥物壓制的、翻湧的情緒,無需刻意引導,立刻成倍增長地甦醒。
然而虞微年並不想過早結束一切,他腳下忽然緩慢,在含笑注視柏寅清時,又毫無徵兆地重踩,他有意拖延時間,掌握節奏。
柏寅清像被完全控制,思想也跟著被主宰,世界中只剩虞微年給予的一切,不論愉悅還是痛苦。
「柏寅清,我在傷害你嗎?」
「不是。」
在一雙慵懶隨意、卻飽含警告的注視中,柏寅清竭力忍耐。他喘著氣說,「您在愛我。」
「……」
虞微年一愣,面龐湧現匪夷所思,他喃喃重複,「愛你?」
哈。虞微年往沙發後方一靠,雙腿交疊,掌根托著下頜,反覆咀嚼這兩個字。
好玩,太好玩了。他這樣對待柏寅清,柏寅清居然在說愛。
一開始虞微年確實只想做個試驗,但現在,他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認真態度,自上而下望著柏寅清。
第一次見面,就調動起他征服欲的柏寅清,也的確給了他狩獵的快。感。時隔這麼久,歷經許多他始料未及的事後,柏寅清居然還能給他帶來這麼大的驚喜。
「你還真是……」
長而濃密的睫毛晃動,虞微年俯身彎腰,單手撫起柏寅清的臉,旋即低頭吻了下去。這個吻由他主導,唾液混合在一起,舌肉相貼纏綿發出嘖嘖水聲,順著微分的唇角牽出,散出一團濕漉漉的熱氣。
足尖輕碰,虞微年結束這個吻時,懶散低啞的聲線同時給出命令:「乖孩子,現在可以了。」
「我允許你渉在我的腳上。」
室內無比炎熱,柏寅清渾身發燙,源源不斷的熱汗噴涌而出,打濕了地面,與虞微年那隻潔白無瑕的足背。他怔然低頭,下意識看向虞微年的腳,正常男性的大小與骨骼,卻生得極其性感。
黛青色血管順著足背蜿蜒而上,此刻卻被一層濁亂的白漬覆蓋,像被弄髒的瓷器。
由於過量,大量白汗順著虞微年的足流淌,滴滴答答往下落。還有許些濺在他的小腿、衣裳。
只是望著這一幕,柏寅清又開始亢奮。他迫不及待將臉貼在虞微年的膝蓋上,仰頭喚著:「年年……」
虞微年不輕不重地用足尖勾了勾,說:「好像還沒壞,等會能用吧?」
柏寅清驀地抬頭,緊緊盯住虞微年,卻又聽虞微年漫不經心道,「都是成年人,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柏寅清怔了怔,啞聲說:「一。夜。情?」
「不然呢?」
虞微年抱臂反問,他的面龐映著光,襯得容顏愈發張揚深邃。他挑了挑眉,「你不會想著,我睡你一覺,就要對你負責吧?」
「……」
「我沒有這麼想。」柏寅清看起來似乎有些失落,此刻他渾身是汗,英俊冷淡的面龐有些受傷,像一隻被主人遺棄在暴風雨夜的、孤單可憐的大型犬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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