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微年挑眉:「答應這麼快?真給我?我們現在還什麼關係都不是呢。」
「給。」柏寅清說,「那些又不重要。你喜歡,我就去拿。」
拿不到就搶,搶來之後,再都給虞微年。
至於關係……
他們一定會複合,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柏寅清說這話時,一副理所應當、十分自然的模樣。
虞微年勾著柏寅清的脖子:「董事會會允許你胡來嗎?要我說,你帶著財產入贅我家,然後跟我姓得了。」
「這樣我們兩家關係親得不能再親,我也能順理成章收了你家資產。」
柏寅清手指猛地收緊,指甲刀在指腹刮出一道血印。他像感知不到疼痛,緊緊盯住虞微年:「真的可以?」
虞微年說要他入贅。
虞微年要和他結婚?還想讓他們一個姓……
當然是假的,虞微年只是覺得好玩兒,隨口一句玩笑話而已。柏寅清又不是小孩子,肯定也不會當真。
「當然是真的。」他哼笑著,「明天就去改。」
……
夜晚,虞微年又洗了一次頭。
吹頭髮的活兒自然而然讓柏寅清負責。
虞微年沒注意睡衣款式,等換上去才發現,柏寅清竟以公徇私,將他的睡衣換成了自己的襯衫。他的身形比柏寅清要小一號,穿著柏寅清的襯衫時,袖子長、領口也大。
在衛生間昏黃透光的照射下,身軀線條幾乎被映得清晰。特別是腰身,只有窄窄一把。
柔軟寬鬆的襯衫被許些水珠弄濕,貼身黏在身上。半乾的髮絲落在鬢邊,讓他看起來慵懶無比,又有一種隨意誘人的美感。
虞微年背靠著盥洗台,垂眸注視著半跪在足邊、為他擦拭水珠的柏寅清。
「抬腳。」
虞微年順勢抬起一隻腳,踩在柏寅清的肩頭,柏寅清似乎愣了愣,旋即喉結滾動,沒有多說,幫他套上內褲。
滾燙粗糲指腹蹭過細膩光滑的腿側,帶來酥麻的電流感。柏寅清面不改色,仿佛坐懷不亂的柳下惠,用虞微年專用毛巾,一點點擦拭足背的水珠,連腳趾縫兒都沒錯過。
等柏寅清站起身,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很近,暖光灑在二人之間,照得氣氛曖昧。他能清晰聞到虞微年身上的味道,很乾淨,只有虞微年自身的氣息,以及淡淡的沐浴露香。
「寶寶。」柏寅清低頭嗅了嗅虞微年的頸窩,「好香。」
虞微年冷哼一聲:「誰允許你叫我寶寶了?」
「不可以叫嗎?好吧。」
柏寅清像妥協了,他將洗手台的水珠擦乾淨,伸手箍住虞微年的腰身,將虞微年提坐在上頭。不僅減少了他們之間的身高差,因他略微躬身的舉動,他還需要抬頭仰視虞微年。
逆著燈光,他望著虞微年的面龐,眼底是濃烈到幾乎要溢出來的痴迷。他啞聲喊,「年年寶寶。」
一根手指抵住柏寅清的胸膛,阻止柏寅清前進。虞微年覺得好笑:「柏寅清,你覺得我很脆弱嗎?」
柏寅清對待他的態度,仿佛他是某種易碎的、需要保護的瓷器。以柏寅清對他的稱呼看,柏寅清似乎把他當成生活不能自理,要精心呵護的小寶寶。
「你是不是忘了,我比你大?」他抱臂笑著。
被一個年紀比自己要小的人喊「寶寶」,又被如此照顧,真是怪異極了。
「我知道你不脆弱。」相反,虞微年很強大。虞微年有能力解決一切難題,也有著常人無法匹及的的膽識與勇氣。
「但我控制不住心疼你。」柏寅清仰視著虞微年,漆黑幽深的眸底,倒映著縮小版的虞微年。他說,「我想保護你。」
「……」
「年年。」
被無視,得不到回答,柏寅清也不介意。他虔誠又認真地捧起虞微年的手,輕輕啄吻虞微年的指尖,「我的寶寶。」
虞微年突然有些不自在,他總覺得他該做點什麼,這種感覺簡直毫無緣由。面對柏寅清,面對柏寅清給出的愛,他有一種無需懷疑的感覺。
柏寅清似乎能給他很多很多愛,也可以很愛很愛他。而這些都是他的獨家,全世界僅此一份。
良久,虞微年才偏過首,不太滿意地輕哼說:「我才不是你的寶寶。」
拖長的尾音,眼尾輕輕上挑,像在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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