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閒徹底笑開了:「沒事, 不用這麼省, 你要是喜歡,我趕明兒再給你買。」
「快撿!」時星瀾拿起一片花瓣, 小聲嘟噥,「我就喜歡這些。」
看他那麼珍惜,薄閒收了玩笑的心思, 乖乖將腳下的花瓣撿起來:「喜歡花?」
時星瀾把裝滿花瓣的盒子收好, 拍了張照片:「喜歡你。」
只要是薄閒送的,無論是奶茶,還是花, 他都會愛屋及烏。
「好巧,我也喜歡你。」薄閒彎下腰, 將他整個抱起來,放在床上,「以後在咱們家裡弄個小花園好不好,我陪你一起種花?」
時星瀾自發地鑽到被子裡:「別買花了,買菜吧,不用花太多心思照料,還能吃。」
薄閒哭笑不得:「這麼持家?」
時星瀾拍拍他的肩膀:「作為過來人,我只是怕你養不活花會自責,如果你一定要試試,那我也不介意陪你。」
「我如果自責了,你可得好好哄我。」薄閒坐在床邊,「去那邊,給你講睡前故事。」
兩個人並排坐在床上,時星瀾拉過薄閒的手,捏了捏他腕骨:「這是當時留下的嗎?」
護腕剛才摘下來了,常見不見陽光的皮膚冷白,腕骨上的疤痕烙在上面格外明顯。
有些癢,薄閒捉住他的手指,攥在手心裡:「我是高一上學期的假期開始打PUBG的,只是隨便玩玩,結果一不小心登頂了,然後就有戰隊找我,問我願不願意打職業比賽。」
時星瀾語氣莫名:「隨便玩玩?」
薄閒笑了笑:「不是凡爾賽,沒怎麼用心,就登頂過一次,那時候神仙少,比較容易。來找我的不是大戰隊,開出的條件也不能跟現在比,但我心動了。」
薄閒回憶起那時的點點滴滴,其實有很多記憶都模糊了,留下的只有那種強烈的心情。
「我和父母談了這件事,他們極力反對,我當時迷茫過,但……」他頓了頓,含著笑看了時星瀾一眼,「我堅持要和戰隊簽合同,和他們大吵一架,這疤是當時我父親拿刀劃傷的,他覺得我的手出了問題,就會放棄走這條路。」
時星瀾呼吸一窒,薄閒揉了揉他的虎口:「別緊張,刀被我哥奪下來了,我爸估計也是衝動之下才做出這種事的。」
「後來呢?」時星瀾想到數據上寫的,薄閒是17歲開始打職業比賽的,那就是高一下學期。
「小傷,去醫院包紮了一下,沒住院,當天我就跟戰隊跑了。」薄閒感慨萬千,「當時挺衝動的,也沒考慮後果,未成年簽合同必須家長同意,還是我哥幫我兜著。」
時星瀾想像了一下,明白為什麼薄閒和家裡鬧僵後,還和薄墨保持聯繫,那時他孤立無援,是哥哥一直在幫他。
「就是這麼簡單,其實沒什麼好說的。」薄閒摸了摸鼻子,「你別難受,我沒受委屈,這些年懂事了,也有些能夠理解父母了,我當時可能還處在叛逆期吧。」
「有和父母聯繫過嗎?」
「沒,一直都是通過我哥,說不上後悔吧,就是不知道怎麼低頭,好像一低頭就是否認曾經的自己,如果他們能認同我走這條路就好了。」
怎麼可能會不在乎,這幾年一直在外面,逢年過節看到隊友都回家,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時星瀾不知道該說點什麼,薄閒和家裡的矛盾不像他那樣,非離開不能挽回,但他又沒辦法勸薄閒向家裡低頭。
他拉起薄閒的手,在他腕骨的疤上吻了一下:「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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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內賽區的預選賽,將分為三組進行循環賽,一直持續五天。
在今天的比賽過程中,薄閒特地觀察了一下Boss戰隊,其他戰隊的打法和人員變動,他們早有了解,只有這支新戰隊的情況還不清楚。
第一天大家打得都比較謹慎,中規中矩,積分差距並不大。
值得關注的是Boss戰隊中唯一的中國隊員,他似乎與其他三名選手的默契不夠,在比賽開始不久就被擊殺。
薄閒特地記了一下他的名字,沒有印象,按今天比賽的水平來看,比他們原本想買的兩個選手都要差一些。
這一手操作也引起了其他戰隊的關注,比賽一結束,Stop和Lang都表情嚴肅地和教練回了休息室。
薄閒簡單和球球說了一下,從比賽現場直接離開了。
從選手專用通道離開,沒走幾步就看到等在門口的人。
時星瀾穿著簡單的休閒外套,還是口罩帽子,兩隻手上拎得滿滿當當。
薄閒率先道:「生日快樂,回酒店後給你驚喜。」
「謝謝。」時星瀾彎著眼,「比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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