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盛軼都睡了,江棋還在客廳里扒著馬夾袋理東西。
嘿嘿嘿。
買到一袋錯誤分類了兩個男士洗髮水的套裝,混在一堆男女情侶款里,江棋一眼就看到了,眼疾手快面不改色的裝進了購物車。
他看了一會,進浴室拉開抽屜,囤了進去。
第二天他一早就起了,要收拾菜,其他不會做,火鍋他還是挺拿手的,比如說抄個色香味俱全的鍋底什麼的。
抄的動靜有點大,把盛軼吵醒了。
兩個人一起窩在廚房裡洗菜切菜,擠來擠去忙了一上午。
江棋在切魚片,盛軼圍著圍裙靠在柜子上看手機,突然:「哈哈哈哈。」
江棋回頭:「怎麼了?」
他把手機給他看,趙宏亮在群里發了張圖片,說是剛去院裡加班調筆錄的時候看到的。
問:「你有什麼病史?」
嫌疑人:「我有高血壓、高血脂、腰間盤突出、類風濕、白癜風、肩周炎、腎結石、膽囊炎……」
江棋:「哈哈哈哈哈哈。」
趙宏亮是檢察官,以前本科跟盛軼一個學院的,後來因為仰慕他們學校一刑法學大牛,研究生的時候拜他名下去了,讀完國考上了線,就進了檢察院。
盛軼留著繼續學經濟法,考了注會,出來在律所待了一年半,拿到執業證後,被投行挖去做項目負責人。
雖說工作不分貴賤,但跟趙宏亮一比,盛軼的這個性價比就太低了,又苦又累,典型的有錢賺沒命花。所以呢,人家愛情事業雙豐收,他到嘴邊的老婆居然還能跑了。
江棋這樣想著的時候,盛軼就站在他身後,因為要給他看手機,貼的有些近,呼在他耳邊的氣息都能感覺到的距離。
江棋不自然的動了動,盛軼收手的時候看到他手底下的魚肉粒,順著接過了菜刀,「還是我來吧。」
江棋手工確實不行,早知道就買現成魚片了。
戚楠他們中午才過來,明顯趕著飯點,一來就喊餓了,問還有多久,跟在江棋屁股後面催。
江棋讓他們先喝點東西,冰箱裡自己拿。他搬到這裡小半年,只有戚楠來過幾次,其他兩個人住的遠點,今天還是第一次過來。
王文宇邊參觀邊感慨,「江棋我知道你壕,不知道你有這麼壕,市中心的房子啊,得上十萬了吧。」
「這麼貴我哪買得起,長輩留給我的。」江棋笑:「沒她老人家我想住這,得從開始種地。」
王文宇背著手,點點頭,「還好我爸能種。」
戚楠:「你爸八隻手種的。」
盛軼在裡面切完最後一點魚片,聽到外面江棋似乎在罵人,忙擦了手出來。
王文宇和趙宏亮筆直的兩根杵在江棋房門口,看見他,一個勁的往裡努嘴,示意他趕緊的。
要出大事。
盛軼忙走過去,看到戚楠正面朝下趴在床上,一隻手被江棋反剪在身後。
江棋站在床邊,一條腿踩在戚楠背上用力往下捻,邊捻邊罵:「你給老子舔乾淨!」
戚楠頭埋在一大坨撒掉的牛奶上,嘴裡發出「嗚嗚嗚」的聲音,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求饒。
盛軼忙進去拉開江棋,「怎麼了?有話好好說。」
他動作麻利的從戚楠臉下抽出床單,把牛奶卷在裡面,還好下面是個薄床墊,這要滲到再下面就慘了,牛奶這種東西,時間一久餿了,那味道,跟藏屍現場似的。
戚楠頂著一臉的牛奶坐在地上從腰扭到背,不知道是不是他錯覺,抱著床單被套往外走的時候,盛軼覺得他似乎在笑。
「出來,我們談談!」江棋很嚴肅的說了一聲。
「哎。」戚楠擦了把臉,乖乖跟在後面出去了。
兩人去了下一層的樓道,江棋指著他的臉,指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猛的一甩手,「你行,比我想的能整。」
戚楠一臉無辜,拖長了音調,「我又不是故意的。」
「呵呵。」江棋說:「你不是故意的,你怎麼不潑他床上去啊!」
「也行啊。」
江棋從來沒有過的想打死他。
「我以前真是太縱容你了。」他摸口袋找煙,摸了半天才發現忘帶出來了。
「至於嗎,不就一條床單嗎,洗了不就完了。」戚楠捏江棋後脖子,被他打開了,「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我和他,這輩子都沒可能,你別攙和了行嗎,算我求你了,讓我安安靜靜的把這一年過完。」
戚楠看他是真生氣了,收了笑,蹲在樓梯上,過了會,踢了踢他,「哎,周時那事,過去就過去了啊,他就是個傻逼。」
「跟那事沒關係。」江棋煩躁的說。
「行吧,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戚楠順著他,「但有一點你要分清楚,盛軼跟他不一樣,你別一棍子把人都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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