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棋幾乎一夜沒睡,一大早他就起床洗漱。盛軼跟著起來,看臉色就知道也沒睡好。
「跟他們說了嗎?」江棋問。
「回頭我告訴他們。」 盛軼說:「不然他們不會同意的。」
一大早,居然已經有人放起了鞭炮,今天是過年。
盛軼開車送他去機場,一路上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到機場後,江棋辦完值機,一路往安檢走,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盛軼追上兩步拉住他。
「我現在真的沒辦法和你待在一起。」江棋說。
「我知道。」盛軼一點點鬆開,江棋走了兩步,轉過身來,笑了笑,「能提個要求嗎?」
「你說。」
「讓我親一口。」
盛軼:「……」
江棋:「最後一口。」
盛軼張開手臂,「過來吧。」
江棋靠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緊張。
盛軼以為是親嘴,在他走過來時,下意識的抿了下唇。
江棋扯過他的領口,低頭在他喉結上親了一口。
帶著一丟拘謹,又有幾分色*欲的一口,除非特殊情況下,一般不會想到要去親的地方。
「我的通天計劃失敗了,用這個補償一下。」江棋眯著眼睛笑,「走了。」
剛要離開,盛軼勾住他的腦袋,在他頭頂落下一吻,「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想的起來再說吧。」江棋說。
他轉身,不可抑制的紅了眼眶。
第二十九章 你禿不禿
候機大廳里,行人寥寥,江棋一人獨占一排座位,就算此刻悲痛欲絕到滿地打滾,也沒多餘的人前來圍觀,他放鬆自己靠在椅背上,後背連皮帶肉的疼,才知道從昨天到現在,他用了多大的力在崩著自己。
手掌覆在臉上,江棋用力搓了搓,半是悲傷半是懊悔,除了被盛軼毫不留情的拒絕外,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告白,他做的一點都不漂亮。
他應該表現的更為從容一點,而不是歇斯底里的向盛軼發泄他求而不得的憤怒。
盛軼沒有錯,這點他清楚明白,被人喜歡怎麼能算是錯,如果硬要從這件事上挑出讓江棋惱羞成怒的點,就是他不應該裝不知道,他應該告訴他,哪怕遠離他,也好過明明知道他齷蹉的心思,卻強忍著大度包容。
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沒必要在感情上再夾纏不清,江棋是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盛軼不知道,對突然失去一個至交好友,他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從這一點上來說,倒也可以被原諒。
只是想到以後再也不相往來,江棋免不了要絕望,他跟盛軼表現的大度,好像除了他,他還有很多備用人選。
其實一個都沒有。
不是兜兜轉轉後還是他,而是從他進來後,就再也沒有人取代過。
這麼多年刻畫而成的深印子,突然要走,他就像被人砍了半邊身體一樣,不知道怎麼調整,才能把偏離軌道的生活再掰回正常。
才剛開始,一分一秒都很難熬。
手機提示有消息進來,江棋點開,陳嶸給他發了張在海邊的照片,一襲大花絲質長裙,墨鏡搭配草帽,洋氣的對著鏡頭笑著。
江棋:「姐姐你誰?」
陳嶸:「還是這位帥哥會說話(大拇指)。」
江棋:「旁邊那位頭亮的有點反光。」
陳嶸:「你爸說等他回去收拾你。」
江棋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髮際線,還好,還在原位。
江棋:「不帶我玩就算了,回來還要收拾我,這什麼道理。」
陳嶸:「煞費苦心的給你製造機會,不懂得感恩還要道理,現在在哪呢,是不是在小盛家。」
江棋手指在鍵盤上虛晃了一圈,打下了個「嗯」。
陳嶸:「我就說嘛,他肯定得帶你回去。」
江棋沒說話,等了一會,陳嶸又發過來一條:「這兩天過的怎麼樣啊,今天過年,有沒有什麼好事給我通報一下。」
江棋:「沒有。」
陳嶸:「那去廟裡燒香的時候記得多磕幾個頭,心誠則靈,你媽我現在見一個廟拜一個,沒準哪天拜對了就稱你心了。」
江棋沒想到,他媽居然在這個時候煽了把情。
那根在這兩天裡被磨的纖細的神經,面對盛軼時仍能坤的筆直,卻在這個時候「吧嗒」一聲斷了,他低著頭,在屏幕前哭成了狗。
他們一定不會想見現在的結果。
江棋無比慶幸他們此刻不在他身邊,有足夠的時間讓他收拾起狼狽,等他們回來,也許他已經過了控制不了情緒的階段。
江棋:「(OK)」
江棋:「玩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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