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過你。」
「吻過我就是我前男友嗎。」江棋笑,拉過椅子坐下了,「你也吻過我,你是嗎?」
盛軼沒像江棋想的那樣直接一句不是打回來,過了一會,他聽到他說:「你想我是嗎?」
「是什麼,前男友?」
盛軼用一種是不是沒辦法好好聊天了的眼神看著他,「沒聽明白?」
江棋沒說話。
盛軼索性把那層意思更直白的問了出來,「你想我做你男朋友嗎?」
江棋被他這話問的都不知道往哪生氣,「不是我想,想不想的人是你。」問題的重點他敲了多少次黑板了。
盛軼在放慢了節奏的對話里沒有再開口,這點間隙江棋居然還在想,比起之前幾次乾脆的不能,盛軼這種話到嘴邊還是沒法言說的態度是不是算有點進步了?
可是或不是裡面,誰會在乎那點進步的空間。
江棋慢慢沉了語氣,「無論你想什麼,那都是你的事。」
「你給過他機會嗎?」盛軼想到那個沒能送到他手裡的禮物,「他是直的吧。」
江棋猜到他什麼意思,他看著他,沒有任何猶豫,「沒有。」
是直的,後來彎了,為什麼彎的不知道,可能是自我催眠催彎的,也可能是腦子高度燃燒脹彎的,沒人知道原理。
江棋:「怎麼你想試試。」
「他的選擇對你來說不重要嗎?」盛軼因為他輕描淡寫的態度有些惱怒,「只要不是在第一時間回答出你江棋想要的,在你眼裡就什麼都不是了是嗎。」
「那你知道他從第一時間到回答出我想要的用了多久?」
盛軼看著他,「所以你也會這麼對我?」
「是。」江棋說:「我不會再等了,無論你住不住進這裡我都不會再等,你也別叫我等,你追的上就追,追不上我找別人,你要覺得我現在這樣是在逼你,那隨便吧,你覺得是,那我笑我哭就都是。」
江棋回了自己房間,關了房門,這兩天攢在心裡憋著的火發出去了點,但發的不痛快,盛軼沒說幾句話,沒做多過分的事,他發太狠擔心自己看起來像個神經病,江棋其實很想對他大吼兩聲,不是每個人都是周時,周時模式是可以模仿,但絕不等於照抄。
江棋悶著頭睡,也不管隔壁盛軼現在是個什麼狀態,站著也好趴著也好,哭也好笑也好,隨他去吧,最好他一氣之下帶著他那堆零碎一起搬出去。
江棋躺了兩個小時沒睡著,冷靜下來後又覺得自己幹嘛非得這樣,順著他不行嗎,就還剩下半年了,半年裡要他沒在他這做出點成就來,估計他自己就住不下去了。
而且江棋有十足的把握他做不出什麼來。
要有苗頭至少拒絕的時候有點猶豫吧。
不,現在是有點猶豫才更說明問題嚴重。
算了,江棋點開京東,試著搜索了下「帶烘乾洗衣機」,價格由高到低排列。
就讓他在這裡的最後幾個月過舒坦點吧。
江棋買完放下手機,徹底平靜下來後,才有了點稀疏的睡意,正當他要放鬆自己陷進去時,感覺身後有人坐了下來。
他一個轉身把盛軼已經倒成四十五度的背又給推了回去,「別睡我這。」
盛軼看他醒著,索性不再收著動作,把江棋的手從他背上拿開,順勢躺下了,「沙發不好睡。」
「我身邊你更不好睡。」江棋動作不敢太大,生怕被他抓著,又要與他攜手到天明。
「好睡的。」盛軼聲音里都是困意,拉過小毛毯蓋上了,「你最好睡了。」
滾。
江棋:「出去。」
盛軼不動。
嘿,老子還能連自己床上睡什麼人都做不了主了。
江棋蹬著他的背把他往下踹,盛軼夠到床板使勁抓著,一副就不下去有本事你踹死我的無恥樣,「我不想睡沙發。」
「那就去理東西。」江棋怕力氣大了真把人踹出點什麼毛病來,沒敢多使勁,見盛軼怎麼都不下去,也沒心思跟他搞了,他把毯子抽回來裹自己身上,背過身,「操!」
「江棋。」過了會,重新躺好的盛軼在他身後喊。
「閉嘴。」
盛軼手肘頂了頂他,「還生氣嗎?」
「生。」江棋說:「這氣我要生兩個小時。」
盛軼似乎是笑了聲,「兩個小時你還醒著嗎?」
「你管我。」
「江棋。」
「嘖。」
在江棋用毛毯悶死他之前,盛軼說:「我不會是下一個周時,我比他那個時候要喜歡你。」
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對你說。
江棋聽他說完,半天沒動,房間裡只剩下空調運轉的聲音和身後淺淺的幾乎被淹沒的呼吸聲。
他轉頭,看到沒了小毛毯的盛軼抱著手臂睡在床沿上,穿著今天他幫他挑的那件石榴紅的睡衣,背影落寞,在他剛換沒幾天的白床單上的映襯下,更顯得……
江棋撐起身,更顯得……他不確定的睜大了眼睛,用力揉了兩下。
為什麼盛軼這樣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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