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不怎麼樣?」
這個厲害了,他他媽想睡他!
想到當初應蔚聞對他的那些胡言亂語以及後來的死性不改賀宇航就怒從心底起,「人品不行。」
「啊?」楊啟帆沒忍住,「你這半年怎麼回事,怎麼盡遇到些奇奇怪怪的人,之前聽你說還覺得他挺好的。」
就在幾天前賀宇航也覺得他挺好的,非常好,情況急轉直下也就一兩句話的功夫,誰又能想到呢。
「你那天突然跟我提許藝,是那位學長對你說了什麼嗎?」楊啟帆問。
「你會不會有點太聰明了。」賀宇航都懶得給反應了,空了的手無處安放,他插兜里。
「是你太好猜了。」楊啟帆看他,「沒發現啊,你還挺受同性歡迎的。」
「有嗎。」這麼多年也就碰上這兩個,他要真身經百戰,早該把應蔚聞挑出來了。
賀宇航當時沒懂,當然現在也沒多理解,他只知道應蔚聞選擇了一種最怪異的方式,都不能稱之為是表白,更像是威脅?逼迫?安排?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楊啟帆收了笑,問他。
「不怎麼辦。」賀宇航說:「我又不喜歡男人。」
「知道你不喜歡,但你能來跟我聊就已經挺讓我意外了。」
說話的功夫,兩人走回了實驗中門口,離上課還有不到五分鐘,賀宇航說他不急著走,可以周末再約。
他跨上車,騎出去一會又調轉頭回來,叫住楊啟帆,把帶回來的一大包吃的隔著校門遞給他。
「我有時候看你,總覺得你跟沒畢業似的。」楊啟帆說。
這話換做以前賀宇航絕對會反駁他,這是變相說他幼稚呢,但現在,他眼神一瞬間暗淡,「我倒是想呢。」
第49章 再問一次【P】
社裡給賀珣舉辦了隆重的榮退儀式, 在他們當地數一數二的酒店,讓帶上家屬出席。
郝卉月不擅長也不喜歡類似場合,賀珣的那些同事們, 賀宇航多數都認識,從小叔叔阿姨的叫到大, 儘管心情不佳, 賀珣也有意讓他在家休息,賀宇航還是陪著去了。
一來二去就有點喝多了,酒量本來也不怎麼樣,一大夥人挨個跑來敬賀珣,總編長總編短的, 作為總編的好大兒, 豈有不替老父親分憂的道理,何況那幾個叔叔阿姨,一看賀宇航喝成那樣, 個個笑得合不攏嘴,直誇他孝順,誇他帥, 跟他爸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那是, 賀宇航能有現在這副被某些人背地裡垂涎的相貌, 賀珣絕對出了大力。
酒過三巡, 徹底喝不動了, 賀宇航呆坐在椅子上,一晚上幾乎沒吃什麼東西,賀珣給他盛了碗湯。
他哪裡還喝得下,擺擺手不吭聲了,就在這時, 又有人過來敬酒,這人賀宇航認識,記憶里就一直是副冷冰冰樣貌,不像其他人那樣對他熱絡,也因此賀宇航幾乎沒和他說過話。
眼看著這人從二十幾歲的小伙子,到現在四十多的中年人,樣貌變了,對人的冷淡和疏離十年如一,賀宇航沒想到他也會來,印象里這人很少參加這種活動。
「賀總編。」賀宇航聽到他在背後喊賀珣,「我看大家都敬完了,賞個臉,跟我也喝兩杯?」
「感謝。」賀珣起身,微微笑道:「你身體不好,還特地來這一趟,這一杯該我敬你。」
那人二話不說,仰頭喝完,拿起桌上的分酒器,給自己又倒了一杯,「剩下這一杯,是我替華禕敬的,他來不了,托我給您帶聲好,賀總編功成身退,他讓我祝您歸途順遂,安享天年。」
此話一出,主桌上一大半人都變了臉色,眾人面面相覷,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賀珣端著酒杯的手沒動,賀宇航左看右看,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怎麼,覺得我面子不夠,替不了他?」那人邊笑邊給賀珣滿上了,抬手朝他示意。
「今天是高興的日子,說這些幹什麼。」有人出來打圓場,「胡方你病剛好,少喝一點。」
「是啊,都成年舊事了,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有人甚至想過去拉他,胡方不肯離席,執意要賀珣喝下這杯酒。
「我喝,我來喝……」賀宇航腰板一挺,搶過賀珣手裡的酒杯,仰頭灌了下去。
不就一杯酒嗎,在這拉扯什麼呢,誰肚子裡還沒這點餘量了,賀宇航喝完,嘿嘿一笑,見胡方一直看他,還特地把杯子翻過來,使勁兒倒了倒,「……沒了,喝乾淨了。」
他站不穩,後腰在桌沿上撞了下,滿桌的碗筷跟著跳,叮呤咣啷的。
胡方神色變得古怪,不知道是要怒還是要笑,他看了很久,最後留下句叫賀宇航很受用的話,迷迷糊糊沒太聽清,大意是賀珣這人一輩子福氣占盡,連兒子都比一般人家會生。
這天晚上睡到後半夜,賀宇航被尿憋醒了,他爬起來,暈暈乎乎往衛生間走,解決完出來時,被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人影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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