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宇航好像在這一下里突然清醒了,他問應蔚聞,「你是想分手嗎?」
應蔚聞沒有說話。
「不想?那從現在開始要我怎麼做,你說,無論是什麼,我都答應你。」賀宇航又說。
「你想怎麼操我都行,你知道我的,要說真正反抗你,我從來也沒忍得下心……金柏帆對男人感興趣嗎,可以把他也叫過來,你們倆輪著,一起也行……」
「你找死嗎。」應蔚聞一下加重手下力道,賀宇航頓時痛到臉色慘白,喉嚨里再蹦不出一個字,應蔚聞趁他沒力氣掙扎,一把將他抱起了來。
賀宇航被塞進車裡,渾身都在發冷,應蔚聞鐵了心要送他去醫院,路上郝卉月給他打電話,問他怎麼還不回來,賀宇航儘量用平常的聲音跟她說不回來了,臨時打算住朋友家。
郝卉月問是什麼朋友,過年怎麼上人家裡去住了。
賀宇航答非所問,又說了句晚上不回來了,匆匆掛了電話。
應蔚聞警告他,「從現在開始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讓你父母知道你跟誰在一起。」看似對他的口不擇言深惡痛絕,也因此一路無話。
開了幾個小時車把賀宇航帶回他在S市租的房子時,路上他們也沒說任何話,賀宇航一直在等他的解釋,沒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答案。
難怪他一直在應蔚聞身上感受不到對等的情感,原來是因為應蔚聞對他只有身體上的索取,並且為之坦蕩。
賀宇航怎麼會覺得,僅僅是過了一年多沒有爭吵的他們,會日積月累演變成所謂的愛呢。
到醫院後,因為賀宇航不肯縫針,醫生只能簡單處理了傷口,這些其實不用特意跑一趟,在家也能解決,但沒人會去解決,所以送來醫院是最省事的方式。
回去的路上,賀宇航反覆在想應蔚聞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在他說要來他家時沒拒絕的,又是想著什麼下樓來等他。
下半年賀宇航就要出國了,應蔚聞對此沒有提任何意見,面對即將到來的分別,仿佛只有他一個人有著濃烈的不舍。
而應蔚聞是怎麼想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拒絕是不是意味著他不打算繼續了,想跟賀宇航到此為止,可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開門的那十幾秒里,他為什麼又猶豫了呢。
賀宇航笑自己無聊,現在糾結這些還有什麼意義,應蔚聞就算真的猶豫過又能怎麼樣,最後不還是任由自己敲開了那扇門。
金柏帆見到他的那一刻充滿仇恨和不甘的嘶吼聲直到現在仍在賀宇航耳邊迴響,而怎麼在應蔚聞媽媽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走出那間屋子的,賀宇航沒有勇氣去回憶,那已然成了他人生中再難忘掉的至暗片段。
賀宇航半蜷著,抱著手臂看窗外,從躺下他的眼睛就沒閉過,睡不著,也不敢動,傷口隱隱作痛,可能的話他希望此刻的自己是隱身的,能隨時從這一片空間裡消失。
發生這樣的事,應蔚聞怎麼還能跟他睡在一起,說是為了操他,可他並不是個合格的同性戀,應蔚聞周圍有的是人能比他做得更好。
何況怎麼看,應蔚聞也不像是會被欲望支配的人。
他很忙,研究所抓總研製的火箭多數涉及保密內容,賀宇航有段時間連他在哪都不知道,他們已經很久沒見了,快三個月,就連他要出國的消息都是在電話里說的。
應蔚聞沒什麼反應,賀宇航說會找時間回來看他,他也只是禮貌性地說好,可見在這件事情上應蔚聞也並不如他聲稱的熱衷。
賀宇航想出去陽台上坐一晚。
他知道應蔚聞沒有睡著,而就在他有所動作時,背對著的人突然轉過來,壓到了他身上,應蔚聞扣著他肩膀將他翻過去,在賀宇航開口前先發制人,「閉嘴。」
想到自己答應過什麼,賀宇航咽下掙扎,不顧眼睛上的傷口,習慣性地把臉往枕頭上埋。
應蔚聞手從他腋下穿過,捏起他的下顎,強行把他的臉託了起來,對著床頭,他手勁很大,擠壓著賀宇航的牙床,鈍痛陣陣,像是要把他捏穿一般。
以往再怎麼樣,總還有溫情的時刻,過程中應蔚聞會吻他,會在結束時流連在他的頸側,但這一晚上卻只有粗暴,他們誰也不說話,賀宇航更是一聲不吭。
【略】
他叫應蔚聞的名字,應蔚聞充耳不聞,扣著他下顎的手滑向咽喉處摩挲,賀宇航漸漸感覺到呼吸困難,就在他要低下頭去時,應蔚聞虎口微抬,再次將他撐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應蔚聞終於停下了,他姿態壓低,在賀宇航耳邊說:「我不管你想做什麼,去自首我不攔著,但我提醒你,如果因為你,牽扯起不必要的麻煩,你會更不被原諒。」
「我不明白。」賀宇航回頭,「是季廷威脅了你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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