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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給過,可擋不住我不要臉,對你死纏爛打,一直都是。」賀宇航笑,「你要這樣說,我就不怪你了。」

「本來我也不能怎麼怪你。」他望向遠處不斷虛化的燈影,喃喃自語一般,「誰叫我喜歡你呢,應蔚聞,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換個人來,隨便誰,這齣戲等不到開場就會結束。」

「那多虧你有張不錯的臉,換個人我不會想用這樣的方式。」應蔚聞說。

「那我們還真是想一塊去了,你有個好名字,我有張好臉,我們天作之合。」

「你不用說這些話來激我,說你現在的想法。」應蔚聞到這會了還很淡定,他把做決定的權利給賀宇航,問他想怎麼做,又提醒他,「我可以同意我們之間先冷靜一段時間。」

賀宇航聽到打火機被按下的聲音,突然也很想這時候來根煙,可惜跑出來的時候他連外套都沒穿,身上自然什麼也沒有。

應蔚聞問他的想法,他想法很簡單,之於他們也沒有其他選擇了,不知道他說的同意冷靜一段時間是什麼意思,格外開恩?還是這麼多年了,他依舊沒被賀宇航滿足。

而這恰好也是賀宇航在意的點,「如果這次我沒發現,你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你可以一直不知道。」應蔚聞說。

「一直嗎?」賀宇航笑,他不信,「那樣你會甘心嗎。」

獨守秘密的滋味,能跟望進他眼睛裡看出滿溢的愛意時那種快意相抵銷嗎,別人或許可以,但在應蔚聞心裡,那將永遠是個不等式,因為愛意於他而言是多餘的,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

應蔚聞從來不是貪慕虛榮的人。

唯一的解釋,他享受折磨賀宇航的樂趣,並且到了這地步依然不打算放棄。

果然對於賀宇航的反問,應蔚聞給了他一貫的回答,「我從來也沒有什麼不甘心。」

「那我呢,我都這樣順著你了,換任何人都該心滿意足了,你怎麼能不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賀宇航閉了閉眼睛,「……不過現在說這些好像也沒意義了。」

「應蔚聞,我以前也問過你,那時候你答不上來,我也說了不問的,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賀宇航深吸一口冰涼的空氣,眼圈再難抑制地紅了,「我還是想知道,你喜歡過我嗎,有哪怕什麼時候,拋開你的目的,單純慶幸過認識我嗎。」

回應賀宇航的,是應蔚聞再一次的沉默。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看著眼前緩緩呼出的白氣,賀宇航已經不想再糾纏什麼了,他就要起身,那邊應蔚聞突然說:「有。」

短短一個字將他釘在原地,淚水洶湧而出,瞬間模糊了他整張臉。

這麼多年一直在等的答案,應蔚聞終於肯給他了,賀宇航知道自己應該高興,可痛意隨著那個字一起貫穿了胸口,那邊應蔚聞叫他的名字,許久,賀宇航說:「謝謝。」

應蔚聞願意在最後一刻服軟哄他,即便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因為禮尚往來,賀宇航也還是心軟地聽從了他的建議,「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他說,只是分開這段時間的終點是什麼,在賀宇航這裡已經再難有迴轉的餘地。

倒扣著的手機不斷重複亮起與暗下的過程,賀宇航知道那是賀珣打來的,他沒有接,幾次過後賀珣給他留言,問他怎麼突然走了。

他說那家糕點店搬了,賀宇航想吃的話,他可以再去找一家味道差不多的買來給他嘗嘗。

賀珣已經很久沒一次性說過這麼多話了,在賀宇航看來他就是心虛了,就算郝卉月能瞞得很好,那一抽屜的東西,動沒被人動過,以賀珣的謹慎,不會發現不了。

但就是這樣嚴謹持重的人,居然從頭到尾沒問過一句那支筆哪來的,就這樣跳出了應蔚聞的計劃,沒有那次推門的偶然暴露,確實會像應蔚聞說的,賀宇航可以一直都不知道。

而敏感如郝卉月,第二天就反應了過來,她再次問起這件事,並問那天來接他的人是誰,「你說跟同事回來的,你是真當我認不出來那是你的車嗎。」

是又怎麼樣呢,他還用在乎嗎,賀宇航那段時間是有點恨賀珣的,也恨郝卉月。

郝卉月一句輕描淡寫的過好你自己的,否定了他在這件事裡承受的所有。

曾經引以為傲的父母這麼多年的恩愛是假的,賀珣不想生下他,郝卉月對他從小嚴厲的管束和諸多限制也只是她無能的轉嫁,更不用說應蔚聞的報復,他明明就是錯誤的延續和歸集,被動遭受著不公,落在始作俑者眼裡,成了連真相都不配知道的人。

應蔚聞在應素蘭動完手術,病情穩定下來後,回S市的當晚來一紀找過賀宇航,賀宇航沒見他,第二天他直接去了GS在湖城的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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