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樓下, 發現天空飄起細雨,霧蒙蒙的。隔著玻璃窗感受不到,故兩人都沒拿傘, 此刻落在光裸的小臂和臉頰上,竟泛著絲絲涼意。
時染眼前一暗,下意識抬頭, 墨黑色大傘遮天蔽日般, 透著一股強勢的意味突然出現在頭頂。
不知從哪裡出現的男人一改往日溫和的氣質, 日日帶笑的唇角此刻微微抿著, 一貫溫柔的杏眼也由於男人壓著眉頭,看起來更像是鳳眼,總之, 時染覺得都好看。
只是此時謝明甫眼中濃烈到藏不住的占有欲讓她心驚, 她曾經在星際原始深林逃命時遇到一直異獸——銀狼,意外闖入對方的巢穴,那頭狼的目光的謝明甫此刻無二區別,蓄勢待發的兇狠, 只是謝明甫更懂得隱藏罷了。
時染一直知道謝明甫不似表面上那麼溫潤良善,但, 這種如凶獸一樣眼神, 依舊不可避免讓她吃驚。驚訝過後, 便只剩胸腔震如鼓聲的心跳。
時染第一次在這個世界找到歸屬感。和平世界秩序為王, 但時染本質上依舊是一個嗜血的好戰分子, 她嚮往和平自由, 但基因以及從小到大的環境已經將「好戰」兩個字深入骨髓。
所有時染這段時間不免覺得無聊, 時珠三番兩次陷害人的低端手段雖然不夠看, 但也挺解悶的。
幾乎只有三秒, 時染一發現謝明甫眼神中的狠戾,就確定和她是一類人無疑。
「他是誰?」謝明甫這話是對時染說的,然而眼睛卻直直地盯向沈煜。
時染順著謝明甫的目光看去,沈煜笑得客氣又疏離,向謝明甫伸出右手。
「你好,我是時染的同事,沈煜。」
謝明甫沒接茬,反而轉頭再次無辜問道,「染染?是這樣嗎?」
時染滿頭黑線,但她明智地沒有表現出來。前幾次他們都是一起看綜藝,謝明甫能不知道沈煜是誰?
這樣故作姿態無非是想宣誓地位與主權。雖然時染不喜歡給自己畫圈,非得冠上和某某某更親近的標籤,但謝明甫這種行為她竟然不反感。
或許不知不覺中,她也將謝明甫劃入自己的領地範圍內。
「對,這是我同事沈煜。」時染回答,又向沈煜介紹謝明甫,「沈煜,這是我鄰居謝明甫。」
「我們是朋友。」謝明甫插話補充。
「啊,對對對,也是朋友。」只要對方滿意,怎麼說都行。從某種程度上講,時染對待自己人,有一種毫無底線的寬容。
「我們晚上還有約,就不多待了。沈先生自便?」
「好,你們先走。」沈煜臉上看不出絲毫尷尬,從容道,「時染,玩得開心。」
時染揮手告別,轉身同謝明甫離去,隱隱約約聽見身邊的人不屑「哼」了一聲。
謝明甫開車過來的,時染坐在副駕駛上,光明正大觀察對方下頜分明的側顏,白瓷般的圓潤耳垂肉眼可見慢慢變得粉紅,像熟透的水蜜桃,隱約可聞一縷甜香。
直白的眼神終於盯得謝明甫受不住,他微微側頭彆扭到,「別這樣看我!」
行叭!
時染乖乖目視前方,偶爾欣賞窗外的風景,就是沒有在看過駕駛座上的人一眼。
謝明甫偷偷摸摸觀察時染,一陣委屈,說不看就真的不看了啊。
一時間氣氛安靜,誰也沒有再開口。
近半小時後終於到達目的地,一家私房菜大門口。
這地方看起來是個莊園,大門口有停車場,裡面只能步行。大約十分鐘後,兩人走過一道人工湖上的小橋,在一家不起眼的木質大門口停下。
服務員很快迎著兩人進入,動作熟練,「謝先生,這邊請!」
謝明甫微微頷首。
時染挑眉,看來謝明甫是這兒的常客。
莊園內部零零散散分布這著多家店鋪,風格不一。這家外牆灰撲撲也就罷了,還舊,若不是坐落於詩情畫意的中式莊園,怕只會讓人覺得是年久失修的老房子。
走進大門,放眼望去,無一不精緻。
入門擺放著青花瓷、繞過色彩艷麗的屏風走上樓梯、抬眼望是橫樑上栩栩如生的木雕,二樓走廊上的牆壁掛著仕女圖,或挽起衣袖烹飪、或圍爐煮茶品嘗,倒是與其他簪花遮扇仕女圖略有不同。
時染新奇,這副場景她只在電視裡看見過。在久遠一點,那就是星際時代從書里的描述中窺探過三分。
來到包間坐定,謝明甫姿態放鬆,親自煮茶,「看來你也很喜歡這個地方。」
時染不可置否,好像一進入這裡,時間突然慢慢沉澱,仿佛有了聲音。
她慢悠悠欣賞謝明甫煮茶,對方手法老道,不緊不慢,動作流暢又自然。加上那雙手白皙圓潤,動起來像是一場藝術表演,對於看者來說是一種無與倫比的視覺享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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