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彩雲哦了一聲，周勇回屋拿上扁擔水桶去挑水。五點鐘、周霞就到程志剛家大門前。

「誰呀？一大清早就敲門？早死是不是？奶奶個熊，要是沒有要命的事情，你死定了…」

程志剛光著膀子穿大褲衩罵罵咧咧打開了半扇大門。

四目相對。

周霞看著他的穿著，急忙把目光移開，程志剛瞅她幾眼：「你有病是不是？五點鐘過來幹嘛？」

「我、我來接孩子。」

程志剛語氣很不好：「接孩子你能不能看看時間？」

周霞決定今天帶四個孩子走，以免讓自己大哥一家人承受不必要的擔憂和恐懼，因此她早早過來。

但這些事情周霞沒跟程志剛說，她嘀咕一句：「家裡有兩個女孩子，你怎麼能穿成這樣？」

程志剛樂了：「這是我家，我光腚你管得著嗎？」

周霞鬱結，不想繼續跟他說這個話題：「孩子呢？」

程志剛一把握住周霞手腕，把她拽進院中：「孩子睡覺呢！」

周霞掙脫他的拉扯，揉著手腕：「她們在哪裡？我帶她們走。」

程志剛看看她，回身插上大門，看得周霞心中咯噔一聲。

「你幹嘛插上大門？」

程志剛目光如雷達似的在周霞身上掃射，那赤裸裸的目光，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一大清早你擾我好夢，你得補償我才行。」

周霞心中有些發慌：「你無恥。」

程志剛撇撇嘴：「我這就無恥了？我還有更無恥的，你要不要看看？」

周霞頭搖得如撥浪鼓似的，程志剛眼中露出笑意，上前不顧她的掙扎，把她往屋裡拽。

「你鬆開我，你鬆開我。」

程志剛語氣輕飄飄的說道：「你在大點聲喊，最好把兩個孩子吵醒。」

周霞語塞，她不敢喊了，若是被兩個孩子看見他們這樣拉拉扯扯，作為母親實在很難為情，特別程志剛只穿了一條大褲衩。

「你個無賴。」

程志剛挑眉：「你有病吧？你自己送上門的，我怎麼就無賴了？」

周霞鬱結，程志剛不管不顧把她拖進屋。

她心中慌得要死，程志剛瞧著她那微白的臉色：「艹，你又不是黃花大姑娘，至於嚇成這樣嗎？」

周霞對於程志剛的話又惱又怒，雖然她不是黃花大姑娘，可她也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

程志剛露出玩味之色，壓低聲音說道：「乖，不要吵，不要鬧，若不然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他話音落拽著無聲掙扎的周霞去了東屋，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周霞心生絕望。

程志剛力氣很大，三五下把周霞弄到了炕上。

「程志剛，你個王八蛋，你會不得好死…」

程志剛眯了眯眼睛：「你這是在擔我的死活？你放心，我這個人命硬，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周霞聽完他顛倒黑白的話，僵住數秒：「你腦子有問題吧？」

程志剛笑了笑，拉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周霞驚呼：「你滾開，不要碰我…」

「閉嘴，在他媽的大呼小叫，老子不介意真的上了你。」

周霞死死咬住唇，程志剛把她緊固在懷裡，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不知過了多久，周霞緊繃的身體逐漸發麻，她扭頭看了一眼呼吸均勻的程志剛，嘗試幾次移開他手腳都以失敗告終。

周霞望著屋頂愣怔出神片刻，她再次嘗試移開程志剛緊固住她身體的手腳。

「別折騰了，讓我睡一覺。」

程志剛凌晨兩點鐘才睡覺，這事兒他困得十分厲害。

周霞一動不敢動：「我是來接孩子的。」

程志剛點點頭，眼睛微睜：「我知道，你先陪我睡一覺，孩子的事情稍後再說。」

周霞不願意，程志剛嘆口氣：「你非逼我跟你動粗是吧？安靜點，老子不會把你怎麼樣。」

這話她能相信嗎？

然而周霞卻沒有選擇，只能如挺屍似的躺在程志剛懷裡。

時間一分一秒在流逝，幾天沒有休息好的周霞漸漸困意襲上心頭。

她搖搖頭，想讓自己清醒點，可慢慢她眼皮硬的厲害，不知不覺她居然睡著了。

程志剛緩緩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睡著的周霞，鬆開束縛住她身體的手腳，打個哈欠找周公對弈。

這一覺他們睡到了中午頭，程志剛被尿憋醒的，他解個手回來時，周霞睡的十分香甜。

程志剛盯著周霞臉看了幾分鐘，他穿上衣服褲子，扭身離開了屋。

周霞醒來時，程志剛在做飯，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把目光錯開。

「廁所在哪裡？」

「東邊。」

周霞去了廁所，程志剛把菜飯端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