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初柳也不知自己哪根筋搭錯了,下意識低頭瞥了一眼,然後,頭頂就被敲了一下。
她臉一熱,立刻心虛地轉過頭去。
鄔崖川原本被饒初柳直白的注視氣笑了,見她還知道羞,嘴角也不由勾起笑意,坐在她身側說起正事,「荊南被我關在宗門一年,現在肯定不願早回去,但他的性子多少有些莽撞,我不放心他一個人亂跑。」
他沉吟片刻,詢問道:「不如咱們在這里等上幾日?我問問有沒有師弟師妹願意跟他一起遊歷,等人來了咱們再去獨鑒台?」
「不用這麼麻煩吧?」饒初柳道:「問問荊南有沒有想去的地方,若是順路就一起走,不順路再找其他人好了。」
她估摸著荊南暫時沒啥想去的地方,畢竟他這次出來就是為了找鄔崖川。
鄔崖川一頓,聲音聽不出喜怒,「你願意跟他一起走?」
饒初柳只當他是暗指荊南在,她就不方便繼續勾引,但她以前裝成『劉翠初』的時候,也沒顧忌過荊南在不在啊,甚至在虞錦玥的地盤,她都想著採補呢!
不過鄔崖川居然想著配合她,大概心裡也是捨不得的?果然銀清師姐說的對,男人啊!
饒初柳心中給合歡宗本屆高材生銀清點了個贊,解釋道:「我是要用你師妹的身份去獨鑒台的,但整個修真界都知道你不從與女修單獨出行,即便是師妹也不例外。」
「若是相識之人看到你與其單獨出現在某處,怕是會為這位道友引來不該有的臆測。」饒初柳道:「我用了人家的身份,就不該給人家增加這麼大的困擾,如果荊南也在,便是正常的師兄幫師妹護法,沒有人會多想。」
實際上,也只有鄔崖川情況特殊,因為他確確實實從不跟女修單獨出來,若是荊南跟師妹出來,就沒有人會瞎想。
饒初柳心中一動,「荊南雖不是月琅十英,但也很有名望,不然你到時候別出面了,我請荊南為我護法應該也足夠了。」
畢竟荊南還是很好收買的,上次只是一頓飯,他就想要賣鄔崖川的信息,只是因為對此一無所知才沒給她什麼有效信息。
鄔崖川定定看著她,忽然輕笑了一聲,「好主意啊。」
饒初柳敏銳地察覺出了他的不高興。
在腦海中將剛才兩人的話分析了一下,她不確定地試探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能吧!吃司宮譽跟陸朗玄的醋還算正常,畢竟鄔崖川喜歡她,他們仨確實能算情敵。
但吃荊南的醋可太不應該了,那可是他自己的弟弟,跟她又不熟。
果然鄔崖川表情微僵,沒怎麼猶豫就搖了搖頭。
饒初柳立刻譴責自己,怎麼能把給她空間小屋跟十億靈石的天使投資人想得那么小氣,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在意男女私情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那你是不是覺得我沒經過荊南同意就擅定計劃,對他很不禮貌?」
鄔崖川沉默片刻,臉上忽然露出放鬆的笑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確實不該給秦師妹帶來這麼大的麻煩,此事你不必管了,我跟荊南去說就是。」
兩人出了空間小屋,饒初柳待在房間裡畫大型傳送陣的陣法圖,鄔崖川給她布下結界,就去了荊南屋裡。
荊南正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見他進來一骨碌翻身起來,也不穿靴子,大喇喇走到了桌前坐下,笑嘻嘻地看著鄔崖川,「七哥,你這時間是不是短了點?」
「胡說什麼。」鄔崖川布下隔音術,面色微沉,下意識又想起山田,算了算時間,想著自己即便是接吻的時間都比他全部要長,若真雙修,怎麼也該更加長久才是,「我與她並未……不許在她面前冒犯!」
「我是這麼不著調的人嗎!」荊南眼中滿是好奇,「七哥,七嫂是哪的人啊?」
鄔崖川也不瞞他,「合歡宗,饒初柳。」
荊南聽到合歡宗三字,頓時覺得手疼,其他東西其實他一早抄完了,但合歡宗紀事太長,他抄了還沒有三分之一就抄不下去了,「難怪你當初讓我抄——」
話說到一半,他表情變得十分迷惑,「饒初柳,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中域並無城池貼饒初柳的畫像,但司家人的事本就受人關注,況且司宮譽比之長輩更加張揚,這會兒饒初柳的名字完全可以說是人盡皆知,連一直待在星衍宗抄書的荊南也聽師兄弟們討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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