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見了。敢情你讓宋九說你是寡婦,就為了找樂子方便是嗎?」陸三站到她跟前。
「那你找我啊。」
雲英垂眸接碗不接話:「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東西留下,我要睡了。」
「你不是剛起來?」
她抬眼覷看,視線交融,頎偉的身子背對著門,唯有眼白漲滿紅絲泛著水光。
她下意識伸手推他,手沒挨著胸口,被滾燙的掌心握住,另只手奪過碗往身後一扔。
陶碗啪地碎開,像他腦子裡的那根弦。
手一拽,臂一合,攏著她貼到自己身上,雙唇再也耐不住地覆上她的。
溫軟的觸感如電光漫向四肢,陸三不由得弓緊了身子,笨拙地吮咬著。
熱息灑在臉上,逐漸供不上呼吸,她下意識張開嘴,滾燙的舌便趁勢鑽進來,沒有章法地掃刮著裡頭的每一寸,如餓殍撲食,恨不得纏緊她的舌肉,裹緊她的心,鑽進她心裡。
緊貼的身子漸漸起了勢,屋外水浪潺潺,勾著她荒蕪已久的心思起了潮意。
陸三見她沒推開自己,似乎還有些許回應,他微微分開些,彼此都得了些空隙平復氣息。
但心跳得要炸開,他忐忑地又迎上去輕啄了下她的唇,確認是她真的沒有推開他。
四目相交,他看見她眼底映著自己的影子,欣喜若狂。
陸三剛一轉身,雲英拉住他。
「你幹嘛?」
「我去重新給你拿些餅。」
雲英心下暗罵了句,沒好氣道:「拿什麼餅!你還睡不睡了?」
「我得準備準備。」
她有些頭疼:「你要準備什麼?」
陸三握著她雙肩,認真道:「你以前嫁過那麼多回,雖然是假的,但也都是草草應付,連身正經的喜服都沒有,我不能虧待你。」
他們過去仙人跳,專挑有錢的老鰥夫,老夫少妻才不多計較出身,也肯花錢。但究竟不是個體面事,回回都是雇幾個人從側門偷偷抬進去,什麼良辰吉時都不講究了,急不可耐地送進房。
他才不是這種人。
雲英拉下臉,推搡著陸三出門去。
「不睡就滾,別來煩我。」
她關好門上好栓,一頭鑽回了被褥里,不去聽外頭陸三嘴角噙著笑,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地嚷嚷。
剛起了潮的心思久久壓不下去。
她不想嫁人,以前不想,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會想。
誰都一樣。
更深夜闌,寢殿裡燭火通明。
天子夢魘驚醒,心悸難耐,連夜宣了太醫令診脈。元琅聞訊趕來,待薛太醫出來,告知天子並無大礙才放心入內。
「穆太尉已抽調精兵馳援益州,陛下或可安心養病,靜待捷報即可。」
天子氣息粗重地嗯了聲,元琅立刻上前替他揉摁額頭。
「涼州那邊,武王也贏了幾仗,卻未乘勝追擊。他只守不攻,軍費卻沒少要,再這麼拖下去,益州還是難的。」
「武王的心思你還不明白?你把鹽池交給他管,他自然就不會只守不攻了。」
天子嗤笑一聲:「先帝當年舉兵南下前,族中有不少人反對。劃江而治時,同樣有人說,只需在揚州徐州邊境設圍,時不時地劫掠一番即可,既不必擔民生之責,又能保證南朝羽翼難豐。吐谷渾和党項與我們同宗同源,他們大抵也只想把益州這塊肥地圈起來,並無南下東進之意。我們打不起這樣的仗,他們也是一樣的。」
元琅恭順點頭,默了會兒,試探問道:「兒臣想,如今柔然局勢已定,不如讓舅舅回來?」
天子忽地扣住元琅的手,睜眼如鷹視。
「關起門來,你叫他一聲舅舅,但也要記住,劉舜可不是條聽話的狗,他是頭隨時都會咬人的狼。他手裡的兵雖不算多,但個個都還有我們北人當年的驍勇,宗親不少也以他馬首是瞻,必須得防。」
「兒臣明白,只是……」
「行了,此事不必再提。」
元琅訕訕沉聲,天子閉眼思忖一番,又道:「你上回說想以明經科策為試,不必非得由刺史郡守舉薦,由各地明經講堂的學官推薦也可,此事進展如何了?」
「策試的日子已經定下了,只是人選方面還是由刺史郡守舉薦。」
元琅頓了頓,抿笑道:「安之說,讓學官舉薦,實則分權,恐會引人警惕,他提議可酌情根據策試結果問責其舉薦人,過去雖說孝廉與文才要兼而有之,然並無考核,最終舉薦來的說到底都是只有門第。若舉十人,無一人通過策試,又或是文才見識實在一塌糊塗的,都要追其責。」<="<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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