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抬眼看去,陆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注意到她,并拿走她的手机放在一边,“怎么就看手机?医生才说完,你需要多休息,忘了吗?”白矜暗了暗眸,“睡太久了,现在睡不着。”陆欢哑言,说来也是,总要有什么来打发时间。“正好我需要回家帮你拿些贴身衣物,顺便给你带点书来吧。”就意味着要进她的房间,翻找东西。陆欢暗观察她的神情,只是后者并没什么异议,“衣物放在衣柜下第二个抽屉里。”“好。”陆欢应完,当即便收拾收拾东西要走,再次被白矜拉住手。指尖在手心处挠了挠。陆欢回头对上她的眸子,无奈一笑。“拿你没办法啊......”微微俯身,一吻在她的额头,“我马上回来。”白矜放开了她。房门一开一合,陆欢出去了。市中心医院距离家并不远,开车不出半小时就能到。单人病房的隔音较好,隔绝了一切走廊外的杂音,病房内异常冷寂下来,空静无声。窗外烈阳照射,白矜淡淡盯着外面出了神。直至过去了一长段时间,她拿过手机,点开什么,看见红点离开医院,确认陆欢已经离开,转手拨通一个电话。在响了约六七秒电话才接通。那方是磁性的男音色,“颜总。”白矜冷着说出简洁明了的四个字。“我要见她。”—另一边,陆欢正在开车回去的路上。刚接通电话,那边传来席杭于低沉的声音。席杭于有职业的缘故,手上查信息的渠道多且快速,这次陆欢又是直接找上了她。“查得怎么样?”“查到了,但又没查到。”席杭于坐在沙发上,面前摆放笔记本电话,神色凝重说道,“号码归属人是一个苏门本市的大学生,在网上听说租借电话号一天一百块钱,就傻傻地信以为真。”“查到他头上时,他很快给出了进行交易的网址,不过我帮你看过了,典型诈骗平台,想要真正抓出最后那人是谁,很难。”陆欢抿抿唇,注意了下后方的车,“这样么?”那确实没办法再往这边方面查了。看来那人是做好了准备。“警方那边呢?”“还在查——”陆欢回道,“我猜最后一切都会归到洪朔身上,简单了事。”但事实应当不只是,只有洪朔那么简单。“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我再看看吧。”陆欢:“谢了,这两天你手头忙还抽空帮我。”“说什么谢。”席杭于合上电脑,停顿了会儿,问道,“她醒了吗?”“醒了,头部创伤需要多休息段时间,神智方面都很正常。”席杭于背靠沙发陷在柔软里,微微仰头看天花板,眯着眼,“醒了啊......”光是听这欲言又止的语气陆欢就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问道,“以你的直觉,怎么看?”席杭于笑了,“要是我的直觉真有那么准,我以后别当律师得了,去开个预言所给人算命去。”陆欢:“我说认真的。”席杭于收了收神情,“是她又不是她,或许有个人存在,并且与她有关。”是她又不是她。陆欢懂了她的意思。随而还是哼笑了声,“那你以后还是接着开你的小破事务所吧,就你这嘴去算命了给人家解读都解读不明白。”席杭于笑骂道,“真够损的啊你。”“不如你,大律师。”互损了几句,窗外绿化带掠过,车轮折进熟悉的行道。“我快到家了,先挂了。”“行,回头等我回津宁了再聚。”挂断电话,车很快驶入小区。停完车,陆欢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那些事上,凭着肌肉记忆不知觉就回到了家中。临走前家里的家务都被收拾完善,地板铮亮,几日来还保持原样。陆欢昨晚回来了一下,但都是拿了点东西就匆匆离开。她先去卧室里拿了些能打消时间的书籍,还有杂志。拿了个袋子装好,转而就走去了白矜房间。她的手放在门柄上,顿了片刻,才拧开锁进去。房间内床面被子平铺,干净整洁,空气还余留一股冷香。因为先前她带她去逛专柜购置了些东西,梳妆台与衣柜里都填满了不少。比起先前犹如旅游的简洁,多了一丝家味。她走到她的衣柜,将她的贴身衣物取出放入衣袋中,打包了些东西。随后视线凝落在她的包上,以及书桌柜的东西。此时,每个可疑的点在脑海中浮现。陆欢冷眯了眯眼,先去看了她的电脑,开机后是设有密码,没办法打开。书柜旁架子上挂着的包是平常通勤用的,里面装了几份复印文件。一番搜寻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正当她坐在书柜前时,便注意到上方书架的笔记本。A5大小,黑色软外壳。她没有见过,应该是白矜的。伸手去拿笔记本翻开,里面什么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随手往后面翻,一个照片赫然出现在眼前。陆欢愣了愣,指尖捻过相片。陈旧边缘,看上去已经有些时候了,但大概是保管者有意的保护,相片并没有磨损的多严重,色彩依旧鲜艳。一个白裙女人端庄自然,面带淡淡的笑容,手挽着另外一个人的手臂。而她身边的人依照体型肩宽来看,是个成年男子。被有人用指甲刻意刮花了相片,看不清面容。是因为厌恶这个人,所以不想再看见他而刮花的么?陆欢再次把注意移回女人身上。脑海中闪过陪白矜去墓园的时候,看见的她母亲的遗像。照片上的这个女人。是白矜的母亲。陆欢微微睁大了眼。那旁边被刮花的男人。会是——她的父亲么。第036章 门没锁警局那边根据所得证据,给出了定案结果。在审问过程中,洪朔承认了所有错误,其中就包括如何获取陌生电话号码给陆欢发短信引诱她来,审话问什么,他就答什么。熟练得就跟,提早背好了一样。最终,洪朔偷窃未果十日拘留,处以罚款,跟班因为故意伤人造成严重成果被予以判刑。洪朔服服帖帖地任由处置。拘留两日,他被告知看守人告知有人要见他。怀抱着疑心而去,本以为会是那个女人,谁知是她。内搭突显腰身的旗袍,外搭披肩的硬挺西装外套。乌发被簪子盘在脑后,几缕发丝散在耳旁。秦岺。洪朔咬了咬牙,内心不免有些犯怵,却还是坐了过去,手迟疑地接拿起电话。尽管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眼前人浑身威严的气质依旧不减。眉眼半睁,端庄且富满威慑力。出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他虎躯一震。“老洪,好久没见。”洪朔咽了口唾沫,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嘁,是很久没见了,你现在来做什么,看我笑话么?”秦岺扬了扬眉,“笑话?那还不至于。阳光下逗人开心的才叫笑话,阴沟里滑稽的老鼠可不是。”“你!”洪朔真想穿过玻璃往前一揍,眼珠子一瞪激动起来,站在周边的几个看守视线立马放过来,害得他不得不收收神色,安分起来。他靠近了近玻璃,小声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你这毒妇已经看老子不爽很久了。”“打自老陆在你就看不惯我,想法设法地想赶我走,这回也肯定你跟着那崽子一起来看我好戏的!”秦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低眉,身子颤了两下,像是在笑。“你知道的,欢欢跟我比起来还算好脾气。”她缓缓道,唇角含了些不屑的笑,“如果是我出手,哪还有命给你反咬一口的机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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