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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欢攥紧雨伞的把柄,狠下心来,冷笑着说道,“还没明白吗?那些都是哄骗你的把戏。”白矜声音颤抖,“但我当真了......”陆欢站起身。挪开雨伞,任由冰凉的雨水打在白矜身上。语气间冰冷,充斥着嘲弄与讽刺。“可是我没有。”第062章 弄丢雨夜之下潮湿阴暗,时间已晚,行人渐少。梦苑亮彩的二字依旧鲜明。积蓄的雨水顺着檐落入地面。席杭于和余扇靠在无人处的屋檐下,静静看着那处,目睹过程。看见撑伞站立的背影,与被背影遮挡住的人儿。路灯的昏暗灯光洒落在那处,光线照亮出雨划过的线条。席杭于双手插入风衣口袋,右手伸出来,垂头看了眼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处,一笑道。“掐得我手都疼了。”一言而出,缓解了不少寂静的气氛,余扇回想起刚才陆欢脖子下的那些痕迹。“掐得还挺像吻印。”余扇点头说道,“陆欢还真是下血本了。”“看来你也什么都知道。”席杭于看她。余扇没什么面色,“猜的,跟她认识太久了。”旁边的店已经早早关门,席杭于的面庞处在阴影之下,那双精明的眸子此时晦暗不清。缓缓启唇,落寞道,“是啊,我们都跟她认识太久了。”“我们都清楚她的人,能猜到她做出什么事。只有她自己不清楚自己。”余扇往后面墙壁上一靠,偏头直盯着她的侧脸,“你就甘心这样么?”席杭于眸子微怔了一下,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转而又舒缓下来,眼底点点揉碎般的无奈。“那又怎样呢。”席杭于扯起嘴角,笑得充满嘲意。又将视线重新放回远处的身影。“就算这样也轮不到我。”处于朦胧的雨夜之下,一切都被朦胧得十分不真切。只能隐约看见一站一蹲的身影,席杭于听不见她们说了什么,但不出所料,会是一些扎人的毒话。所有都是她们的。故事是围绕她们的,纠缠也是围绕她们的。席杭于不过是作为陆欢一个交情较深的朋友。在陆欢有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排忧解难。好比今天故意摆出亲密的动作,装作是恋人关系摆给白矜看。席杭于也仅限于此。仅限是陆欢的一个朋友。“看样子事后这人是没心情再理会我了。”席杭于轻佻着语气说道,侧头看身边的余扇,“今天开车来的吗?”“嗯。可以送你。”余扇很快知道她的意思。“谢了。”席杭于跟上余扇的脚步离开,走时多望了眼那道路灯下的二人。摇头笑了。每个笑都像是在嘲笑自身。大概也只有她会无比珍惜这种假扮之时的假象。“......”夜幕之下,雨落的越来越大。窸窣的雨声几乎占据耳边获取的所有声音。陆欢冷冷地站在白矜面前,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被雨水淋湿,浸透。白矜纤长的眼睫挂满水滴,水划过细嫩的面颊,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落泪,只能见到她满是通红眼角,泛白的唇瓣。颤动的眼珠好似是还没从她的话中缓过神来。平日的高冷淡然的高岭之花,绝色,尤物。竟狼狈至此。陆欢攥紧伞柄的手快要使尽所有力气,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的声音压下,一字一字狠道。“闹剧该结束了,白矜。”闹剧吗。原来她们的一切都是闹剧。白矜肩膀一颤又一颤。只是一场闹剧而已......陆欢咬着牙,下颚线绷得明显,最后别开眼去,转身离开。踏过雨水,溅起水花。每一步都如同灌了千斤重的铅,沉重到无法动弹。一股不知名的感觉在内心作祟,好像在来回撕扯她的血肉。很疼。究竟是什么。几步的距离从未如此漫长。陆欢强忍着不回头,再踏出几步,身后的人叫住了她。“陆欢。”白矜缓缓从地上站起。陆欢另一只看似淡然揣进口袋的手已经攥紧拳,不断地压抑克制。最后她转过身,与白矜那双湿漉的眸子对视上。一人手撑雨伞,衣冠整洁,而另一人处于中雨当中,浑身上下无一完肤,狼狈如同被抛弃的玩物。两处极端对比格外鲜明,也格外讽刺。陆欢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只见白矜缓缓卸下了一手的手链。雨幕之下隔着一段距离看不真切,单能隐约看见是一串泛着碧绿的玉石珠。白矜将珠子放在手心,伸向她。“还给你。”不等陆欢做出任何反应,玉石手链猛地摔碎在地。串线崩裂,数颗珠子一瞬间散落,在雨水弥漫的地面上滚落得不知去向。在崩裂的那刻,陆欢心也跟着颤了一下。就好像砸碎的不只是玉石。陆欢恍惚了一瞬,一切声音仿若静止下来。唯有雨拍打在伞上的声格外响烈。一颗零散的玉珠滚落至陆欢的脚边,陆欢只觉有些熟悉。她缓蹲下身来。不顾脏泥,将一颗珠石捻在指尖。染上的灰泥也掩盖不住原本透亮的色泽,细碎的水光反倒称得更是亮丽。眼前的画面与脑海中以往的记忆渐渐重合。这是......十四年前,陆欢送给白矜的那串手链。“!”陆欢瞳孔一震,猛然抬起头。只是眼前人早已消失在夜雨中,没留下一丝痕迹。—十四年前的那一年,是陆欢和白矜关系最好的那一年,也是关系最差的一年。是白矜被陆家收养的那年。关系好的时候,陆欢见这个不说话的小人儿天天沉默,但长得太过漂亮,送了她一串手链。陆欢自己也是喜欢得紧,玉珠串成的手链晶晶亮亮的,很好看。但看到同样好看的白矜,她便把手链送给她了。只是没想到会出现后来的事。——白矜成了陆欢最讨厌的人。收养最初的那几天,十岁的陆欢把自己反锁在房间,最后晕倒发烧倒在地上,父母拆开门锁,将迷糊之间的她紧急送去医院。一躺又是几天。高烧持续不退,一连几天靠着挂水恢复体质,在昏迷的梦中还不断喃喃着我讨厌你。在几天的休养救治过后,陆欢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第二眼便是身旁的人。精致小巧的脸蛋,纤瘦的四肢,渐渐将五官拼合在一起,才发现这人是白矜。白矜看她一直盯着自己不动,尝试伸出手去碰她,“姐姐......”“走开!”几乎是在同一刻,陆欢甩开了她的手。出口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沙哑,猛烈的一吼使虚弱的她剧烈咳嗽,猛咳好些下才缓过来。一旁的秦岺稳住她,避免动静牵扯正在打的吊瓶,“好了,刚醒就这么大脾气?看看病成什么样。”语气无奈之中充满了数落。这就是母亲在她生病醒后,跟她说的第一句话。不知道怎么陆欢鼻子一酸,把头偏向另一边,目光看去窗外。“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喊医生过来。”“头晕。”陆欢沙哑着说。秦岺看不见此时陆欢面上的神情,也没有注意她沙哑夹杂着委屈的声音,只当是生病时的音色。听她说还头疼,就匆忙走出去喊医生。陆欢不语,眸子悄无声息地浮上一层薄雾。直至白矜走到她面朝的那一侧,递了张白色卫生纸给她。陆欢不再觉得难过,而是一股怒意上头。这番举动在陆欢眼里,就是她在得意洋洋地在告知陆欢,她已经成为陆家的一份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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