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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夫,阿谨的情况可还有法子吗?”公子越问道。

柳秦风眉头微皱,他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是他看不出的呢,“你可知你与她......”

“我知道。”未等柳秦风说完,公子越抢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从不敢正视的,从未宣之于口的事情,却被人轻易看穿,瞧自己这幅模样,着实荒唐又可笑。

他害怕柳秦风说出来,害怕将自己的心思暴露在阳光之下,害怕听到否定之辞,所以他总是刻意去回避。

尽管他很努力在克制,可当她出现的时候,却总是不自觉地向她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想到阿谨知道有身孕后的神态,他便知道,她是不会放弃这个孩子的,“柳大夫,她只有这个孩子了。”

柳秦风见公子越这幅模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安胎可以,可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全系于一物。”

公子越闻言,便知是有了希望,“何物?”

“紫河车。”

“何谓紫河车?”

柳秦风且道,“医书有载,天地之先,阴阳之祖,乾坤之始。胚胎将兆,九九数足,胎儿则乘而载之,遨游于西天佛国,南海仙山,飘荡于蓬莱仙境,万里天河,故称之为河车。因母体娩出时为红色,稍放置即转为紫,故称,紫河车。”

公子越闻言,直取要意,“不过胎衣,这有何难。”

柳秦风摆了摆手,“寻常胎衣自是不难,可阴阳紫河车,便是世间绝无仅有。”

“阴阳紫河车?”

“此有三类,其一便是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女胎与阳月阳日阳时所生之男胎,合称阴阳紫河车;其二,是阴月阴日阴时所生之男胎,其三,是阳月阳日阳时所生之女胎。此三类,无出其右。”

公子越闻言,亦觉困难,但思量一番,便有了想法。

拜别柳秦风,公子越便找上了碧楼,做了一笔交易,换来了阴阳紫河车的消息。

大盛之地,已知确有一个阴阳紫河车,就在王宫珍库之中,可这消息知道了要比不知难受得多。

朝廷与江湖想来都是分界清晰,江湖人不涉政事,庙堂则对江湖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地相安,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

若有人越界,即便地位超群,皇亲贵胄,亦是人尽可诛。

深宫之中,重重危机,若想盗取宝库,只能说是痴心妄想罢。

日子一天天过去,空气逐渐冷了起来,公子越挑了许多保暖之物叫人送去撷芳阁。

阿谨已然开始显怀,可还是没有想到取得阴阳紫河车的办法,公子越是急在心里。

大盛历启元七年,元月。

藏剑山庄迎来了一件大事,一个隐藏已久的秘密即将被揭开。

沈昌黎站在堂中,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仔细比对,瞧近了看去,他手上的是两枚鱼符,各为一半,若是拼在一起,应该是完整才对。

可有些奇怪的是,两半鱼符一半为木质,一半为银质,却能严丝合缝,令人称奇。

沈昌黎比对过后,明确到,“庄主,确为龙麟鱼符。”

公子越闻言,眉间微皱,缓缓开口,“龙麟鱼符,令主手中有一枚金符和半枚银符,如今银符出现,带来了令主的一道军令。”

撷芳阁内,阿谨身上披着狐裘,手里握着暖炉,闲适地翻着小书,她近几月因为身体不大舒服,害怕影响到孩子,故而除了请大夫过来瞧一瞧外,她自己也是看了许多的医书。

年味渐浓,庄里上下都忙着张灯结彩,烘托喜庆的气氛,差不多是两年之前的这个时候,阿谨遇到了公子越。

那时,她拖着疲惫身体,拿着她小心宝贝的半块白玉面具去到景泰钱庄,满怀期待,然而她在建康根本就找不到这样一个地方。

烟火纷繁,万家欢乐,只有她,舍弃了家,舍弃了家人,孤注一掷地追逐心中的冲动。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冬日的风是凛冽,没了内力与武功,还带着一身的伤,她又怎么可能不畏严寒。

她便如一具失了魂魄的皮囊,游走在建康大街上,身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热闹,全都与她无关。

伤口是疼的,心也是疼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可能性,每一种,都在为他开脱,那借口能安慰的只有她自己罢。

不知走了多久,脚步逐渐轻浮,脑袋也越来越沉,眼前一黑,便撞进了一人怀中,失了意识。

醒来时,她便是躺在医馆的床上,身边站着一个锦帽貂裘的公子,许是刚从外面进来,脸上冻得粉扑扑。

“你醒啦?”

那是他说与她的第一句话。大抵是因刚刚恢复意识,这幕场景叫她记了许久,虽是平常,却记忆深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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