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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泠之双手抱在胸前,淡淡的说着,好似这个身份并不怎么高贵。又或者,在说。滚开。谁知,眼前的男人听了,只在第一瞬流露出震惊以外,之后竟然漏出了丝缕的兴奋。他好似,对容雪姬更感兴趣。季泠之内心暗叫一声糟糕,手中已经拿好了覆雪令,准备随时跑路,怕自己被抓了然后让师父蒙受损失。“哼,见此令牌,为何不拜。”师父曾经说过,遇到难解决的问题,把这个拿出来,多少会有些作用。季泠之问什么作用呢?那女人淡淡的说,同亲临稍逊。她只是想做做样子,想等对方愣神的机会,发动覆雪令,就往外猛冲。谁知刚刚催动灵力,只见漫天雪才刚刚落下,那男人扑通一声跪下了。“不不不,仙子,你误会了。”“区区灭宗之仇。”“在下只是一时之间看到司道大人的踪迹,一时之间,情难自控,想要弥补过去的错误。”“毕竟当年,是我宗丧尽天良,司道大人惩恶扬善,直抒胸臆,方是我辈痛快修仙的楷模。”季泠之看着眼前这男人一瞬之间变了脸色,想来手中的令牌恐怕意义非凡,但她确实不知还有何等用处。尽管她着实没想到这男人直接跪下了,心中只是想让他收敛点,为自己谋一些说话的主动权。心中厌弃这男的得很。刚刚还风度翩翩的待人接物,转头就恃强凌弱,马上又想威胁敲诈,甚至,行更恶的丑事。而后看见一枚令牌,就奴颜婢态,极尽谄媚。短短一番举动,丑态百出,算得上恶心的举止,全来个示范。偏偏还要问这狗男人问题,她强压着恶心感,冷冷淡淡的喝道。“这块令牌又是何物,这上面的数字又是何意,我怎么,一点都不懂呢?嗯?”一举一动,都有深意。仙人凡人,不过如此。宴会里游走的无不是人精,季泠之久久未回到这种场合,一时间还觉得有些陌生,没能表现得多认真。但也够了,此时,就是要不屑,不在意。这般故意发问,自然是要针对话语大做文章,去思考这问话的背后又是何等人物的深意。哪能想到,问话的人真就是想问话。她曾经问过师父,这上面的数字是什么意思。保质期。笑话。这物什,日日都有灵力流经,何谈保质期。想来不告诉她,定然是,不那么容易让人接受的。可能是,灾劫?定时?以前只是勉勉强强在意,毕竟,只是一个数字。数字多了去了,又怎么了。可是这令牌能让一个满字强者硬生生的跪下,那上面的数字,意义想来不会轻到哪里去。她想要了解师父。她很贪心,想要用五十年的时间,把师父的过去,全都给拥有了。“仙子你说笑了,既然司道大人将命牌给了你,自然是认下了做亲传,想来您定会如您师尊一样,执掌冰雪,我辈鼎力支持。”“这寿数还有九十整,正是司道大人鼎力时,只要想做,就能做。仙子此时出世,自然有一番安排,我辈为您鞍前马后。”骗子。只是一个令牌,只能得到除支持以外的一切支持。贱人。你的嘴里,怎么就是这一屋人的嘴了,就你能代表。笑话完,季泠之只感觉心好像痛了一下。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命牌啊,好像是满字才会有的身份象征。只是身份象征吗?那其他就不需要身份象征了?季泠之不信。她笑,回想起话本里那些什么令牌、玉牌、骨牌啊都是碎了,才有作用。季泠之不干。季泠之想这个命牌,永远都不要碎。所以。寿数尽了,会碎吗?季泠之只觉得心好痛。对啊,修仙显学不讲寿数,师父讲功法的时候不讲寿数。她听话本里讲,听师父幼时动不动就说千百年,听师父偶尔感慨两三百年。她还以为。师父还有很久。很久很久。千年弹指一瞬,云间看人世潮起落,闭眼睁眼忽觉南柯一梦。“仙子,司道大人没有家族,我愿领此间众人,像司道大人臣服。”季泠之怒了。她想起来这男人之前说过一句。当年,丧尽天良。想来,让这样一个人承认自己做了错事,是很有难度的。更甚的,季泠之一想都是漫世界的血和泪。当年。是多少年。是师父人在人生中最能攀爬的壮年突遭不可抗拒的惊变,还是人生中最能抗风雨的中年忽逢彻头彻尾的大难。没有家族。这又是什么意思。季泠之想想都觉得痛。所以,这女人才什么都不在乎吗?容雪姬啊,容雪姬。我突然不是很想知道你的过去了。容雪姬啊。你好可怜。我想爱你。20 ☪ 第三章◎沉浸在自我感动中,向你坠落,又怎么了◎第三章沉浸在自我感动中,向你坠落,又怎么了冷静。首先。容雪姬是世人敬畏的冰雪司道,一个命牌就能让满字尊者下跪。而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可怜。其次。要弄清楚到底丧尽天良是什么丧尽天良了。最起码,要把师父没有家族这个事,弄清楚。季泠之想到这里,才觉得自己好笑。她竟然在第一时间听到她心爱的女人没有成家族,没有孩子,她只觉得痛。而不是其他的心情。以前或许是想着仙人能活很久,可能师父就是没有这个打算。也可能是看着师父没有提过自己的仙侣。或者干脆就是有了仙侣还一个带当时还那么小的我。好吧,季泠之承认,她就觉得师父应该是单身。师父只能是单身。就算师父不是单身,也要是单身。现在一切都清楚了,师父因为一些特别难过的事情。没有了家族。好痛啊,好愤怒啊,好想抱她啊。容雪姬。你为什么叫容雪姬呢。一念你的名字,就会想到好多好多东西。想你脸上淡淡的神色,如墨的黑发,还有一双清冽的蓝眼。眼中盛不下任何事物,偏偏轻轻柔柔的看着我。还想你丰腴的胸怀,温软的腰。和那清清淡淡的如水的冷香,闻一闻,便提神醒脑了。够了。“滚吧,师尊常教导本宫宽恕,我看你的神色,想必那事还有内情。”“你细细说来听,要是和其他人说的没什么差别,我定要在师尊面前,呵斥你的虚伪。”“到时候,便全凭师尊做主。”咄咄逼人。内里的话表面上是训斥男人神色,实际上是暗中斥责这男人什么都没有付出,全凭一张嘴,无形中还要拉仇恨。倒也不显得贪得无厌,只是更显桀骜不驯,以及显露自己并非不会为人处世,只会打坐闭关的坐闭子,敲打一番男人,让他恭敬一些。说着,季泠之便催动了覆雪令。庞大的灵力从手流转了整个身体,内里不断的冲刷着身体,丝丝缕缕的灵力从外界向着季泠之涌来。骇然是灵盈的外现。本就是夏日时节,先前宴会的主人还是火系灵根又是其中的明面上的最强者,多多少少要给他写面子,环境微微向着火灵根更舒适的燥热。而且宴会自有的属性,向来是要热闹些,更显得燥热了。只不过,季泠之催动覆雪令后,一切都变了。同样的物件,只觉得冷冷清清,才放的饭菜,只觉得冰冷无味,散落分布的人,只觉得零落凄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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