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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族,是了,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刨去她在宮中昏睡的一個多月,之前的兩個月,她便平定了盤根錯節的士家大族。

雖說也不見得有多支持她,但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使絆子,便是連從前那些想要在稅賦上占些便宜的叔伯姑姨們,也都消失不見了。除了上幾道請安摺子,便不再過問其他事。

她有這樣的能力,才能穩住後方、供給糧草,源源不斷地給他送到前線,讓他去揮霍。

這些功勞他從來看不見眼裡,難道以為,她現在的年齡登上帝位,便只知玩耍?

程豫瑾道:「那麼請問,這三個意願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那朕且問你,我與姐姐有何不同?」

程豫瑾搖頭:「月兒,我不希望每次我們在談國事的時候,都混淆上這些私事。」

「國事與私事?大將軍,你能分得清嗎?」

你是在為你自己活著,還是在為姐姐活著?白傲月和程豫瑾心裡都清楚,無論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都不會讓白傲月滿意,因為她心裡要的,是程豫瑾為他而活著。

「那我再問你,這兵權是姐姐給的、朕給的,還是你自己給的?」

她轉身背對他,走上三級高階,聲音打在正殿的每一處角落:「為什麼十萬精兵不聽朕的號令,偏偏只聽命於你程大將軍?你說沒有你,士族精兵便會內亂。且不說朕的親兵便占了三萬,還有姐姐的兩萬,同樣效忠於朕。這一半抵一半,另一半難道是你的不成?如今他們跟你在外征戰,也學著跟你一樣,不肯回來。」

程豫瑾終於明白了,今日種種並非為了他而來、為了他腹中胎兒而來,而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她早就對他不滿意了。

大婚那夜的心情又翻湧上來。她這樣的防備他,甚至有些敵對他,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高興的是,她已經長大,很有女帝的樣子;傷心的是,被懷疑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他問心無愧,難道不奢望與她兒女情長,可是他怎麼可能甘心只在後宮做他的鳳君。他的身上有族人的擔子,也有多少人指望他吃飯。

程豫瑾從懷中掏出虎符,一字一頓、仿佛泣血般:「兵權,全權交還。」

白傲月轉身,程豫瑾已經走了出去。放在他桌案上的虎符,那么小,就像個玩具。

程豫瑾方走到門前石階上,聞到一陣梅花暗香。

抬起沉重的眼皮一瞧,丞相也在外等著。見他走得有些踉蹌,連忙上前扶了一把。

程豫瑾苦笑道:「你這位裴箏姐姐,進去勸勸月兒吧。」

「大將軍稍待,等我面見過陛下之後,我去找你喝一杯。」

他望著北斗星方向,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路蜿蜒而下的血珠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

第31章 我還小你得給我犯錯的機會

丞相與大將軍分坐榻上,盤腿而坐。

裴箏給二人斟了酒,追憶道:「豫瑾,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們把酒同歡,已是五年前的事了。」

程豫瑾也想起什麼似的:「那個時候,先帝也是在的。」

他舉杯,裴箏倒把杯子給放下了:「啊,我倒忘了你如今的身子,怎麼還能飲酒?」

她有些臉紅,便是朝堂上也未曾這樣失察。

程豫瑾揮手,主動與她碰杯:「無妨,某陪飲一杯。」

二人共事多年,雖算不上深交,但對彼此都有種莫名的信任。程豫瑾一杯飲罷,又主動斟了一杯:「丞相隨意,只是不知,丞相與我要說的,是國事還是家事?」

裴箏拱手道:「大將軍跟我也這麼客氣。既是國事,也是家事。大將軍何來此一問?」

程豫瑾淺笑:「無他,關乎稱謂罷了。若是國事,我便稱呼你為丞相;若是家事,那、我還是如同從前一樣叫你,小箏。」

「是了,我從前是咱們這群人里最小的,大傢伙都叫我小箏。現在陛下比我還要小,國師也比我小了,我倒是覺得自己像是個長輩了。」

二人皆放鬆地換了個姿勢,再飲一杯。北牆整張虎皮在火把明滅中虬結成山。箭矢留下的孔洞邊緣泛著焦褐,三道刀痕自左前爪貫穿腰腹,斷尾處用暗金絲線繡著松柏花樣。獸首眼窩裡嵌的夜光石早已黯淡,卻仍保持著撲食時的猙獰弧度。

裴箏看他對待自己一如從前,並沒有因著如今政見不同便有了隔閡,有心繼續勸勸:「大將軍與我一樣做長輩做慣了,怕是不理解,這少年人尤其是少女的心思。剛才大將軍說,若是國事,便稱呼我為丞相;若是家事,便叫我小箏。將軍還記得你是如何稱呼陛下的嗎?」

程豫瑾一怔:「那自然不同,我是鳳君,她是女帝。我一直叫她月兒,在外我也對她行君臣禮,向來沒有什麼不同。」

「是沒有什麼不同,你在外人面前是給足了她面子,可你在家裡叫她月兒,便是觸了她的逆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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