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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1000收藏加更一胎五寶

白傲月把碎硯砸進銅盆,濺起的墨汁染黑了屏風上掛著的銀狐裘。

親衛林昭抱著鋥亮的護心鏡後退半步,程豫瑾扯開束腕的牛皮繩,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這些日子他根本就沒有休息好,下血也沒有徹底止住。

隨雲樂斜倚在軟榻上,白傲月的鎏金面具松松掛在指尖,雪白後頸在燭火下泛著珠光。

程豫瑾冰刀似的目光剮過隨雲樂腰間玉佩——和白傲月送他那枚,分明是同一塊羊脂玉料。

「大將軍,是你不肯上我這美人計的當罷了。」

程豫瑾霍然轉身,披風掃過桌上酒杯:「三千將士在冰天雪地里啃硬饃,陛下倒是風雅得很。」

隨雲樂驚呼著去扶傾倒的案幾,廣袖也隨之滑落。白傲月突然抓住程豫瑾的手腕:「豫瑾,你嚇到樂樂了。」

掌心傳來的溫度讓程豫瑾渾身一震。他盯著白傲月護在隨雲樂肩頭的手,喉結滾了一圈:「陛下可知,昨夜巡防司在翠雲樓查獲的密信上,沾著和他一樣的孔雀翎?」

「將軍這是疑我通敵?」隨雲樂突然劇烈咳嗽,蒼白的臉泛起潮紅,他不知從哪兒又拔出一根,「喏,你細看便是。」

顯然這根的成色遠不如白傲月從前見過的。她知道隨雲樂是故意戲弄程豫瑾,抬手為他撫著背,拇指曖昧地摩挲他發紅的耳垂:「鳳君近日肝火太旺,明日讓太醫送些菊花露來。」她漫不經心的語氣像在討論天氣,指尖卻將隨雲樂的衣帶繞了又繞。

程豫瑾接過孔雀翎,指節捏得咯咯作響。他突然扯開自己的領口,露出心口猙獰的箭疤:「月兒可還記得這道傷?」暗紅的舊傷隨著呼吸起伏,「當年你說這疤像孔雀展翅,如今……」他猛地拽過隨雲樂的衣襟,「倒不如這個戲子身上的羽毛得你歡心?」

「豫瑾!」白傲月終於沉下臉,「你醉了。」

跳動的火苗映得眼底猩紅,程豫瑾道:「我很清醒!清醒到看得見陛下用給我的玉佩邊角料雕了他的玉扣!」槍尖突然抵住隨雲樂咽喉,「說!你是哪裡來的妖精,跟張道人是不是一夥的!」

隨雲樂卻低笑出聲:「大將軍不如問問陛下,為何上次侍寢後,都要用天山雪水淨手?」

白傲月手中的夜光杯突然炸裂,葡萄美酒順著指縫滴在玄狐大氅上。程豫瑾如遭雷擊,他想起上次纏綿後屏風後的水聲,想起她從不留到天明。

「樂樂,你僭越了。」白傲月的聲音冷得像檐下冰棱。她起身時,裙裾掃過程豫瑾的朝靴,卻在他伸手欲拉時翩然轉向:「來人,送雲樂公子回房。」

「月兒,你不該拿皇嗣的事情玩笑。有人借著腹中骨血攀龍附鳳。」他抽出腰間金錯刀,指向隨雲樂,「我今天,乾脆斷了這禍根。」

他將白傲月推入侍衛重圍,刀尖已抵上隨雲樂小腹。

白傲月踉蹌著站回二人中間:「豫瑾,你管我做什麼?我都沒有管你了。」

程豫瑾

僵在原地,看著自己的妻子將他人緊緊擁在懷中:「我不管你?」

白傲月還是覺得當著第三人的面說這些不妥,堅持要人把隨雲樂先送回房。

片刻,屋裡便只剩他們兩人。

「豫瑾,你可是朕的鳳君。」白傲月背對著他整理袖口,「不該像個深閨怨婦。」

他忽然扳過她的肩膀,卻在看到她唇角笑意時僵住。那抹笑與那日在祠堂一模一樣,帶著令他心寒的算計。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狂跳的心口,「現在摸著這裡,可還覺得燙手?」

白傲月抽回手的動作乾脆利落:「明日北厥使臣入京,鳳君該準備接風宴了。」她撫平被他抓皺的袖口,「樂樂要獻曲,你安排些機靈的侍衛。」

盯著她遠去的背影,程豫瑾亦看見隨雲樂站在廊下輕笑。

更鼓聲穿過三重院落,程豫瑾抓起那杯酒一飲而盡。他嘗到熟悉的味道——和當年白傲月餵他喝的合卺酒,滋味分毫不差。

月兒,我該給你個教訓,讓你知道,我交出兵權可不是為了安居後宮的。

*

「你把你的鳳君氣走了?」

隨雲樂暫居的小築能將古戲台盡收眼底,白傲月進來時,他正細細擦著戲服。

白傲月嗤笑:「他能為了我的事生氣?不過是因為我沒讓他去取平州,故而發泄到你身上罷了。」

白傲月自程豫瑾走後,也不再對隨雲樂有所動作,反倒更為直接地說道:「你不是要跟我打賭男人不會懷孕嗎?要不要試一試?」

隨雲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眼中帶著一絲戲謔:「你是說在這裡?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這種煙花之地,我又不是你召來的妓子。」他叉了會兒腰:「我可是三界大名鼎鼎、獨一無二、品種奇佳的孔雀王。你要我跟你偷偷摸摸地在這,那我可不要。」

素來只聽說過用根骨奇佳誇讚人的,品種奇佳是什麼鬼?

白傲月又問:「那你說在什麼地方?」

隨雲樂探過身來,一手支頤:「不如在你那鳳君的寢宮怎麼樣?橫豎他有大將軍府,又不跟你住在宮裡。」

「不行!」白傲月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斬釘截鐵。

隨雲樂早就料到她這個反應:「你不是說你對他已經毫無感情了嗎?還這麼護著他。」

「因為……」白傲月呷了口酒,「那地方不是他的,那是我的。」

隨雲樂把手放下來:「沒意思,你不答應我,我就不給你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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