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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迷們見過捧角兒的,沒見過這麼大手筆的。只當是隨雲樂又傍上了哪家金主,待白傲月從紗簾後走出來時,眾人一時大驚失色。

百姓們雖未見過白傲月,卻有不少人認識白凌月。只單看此人相貌,便猜個八九不離十。

有幾人竊竊私語:「我見過先帝,現在這位,恐怕就是當今陛下了。」

「怎麼可能,當今陛下還出來聽戲?想聽可以請戲班子入宮啊。」

「你不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你看最近陛下捧隨雲樂的架勢,恐怕……」

「噓,你可真大膽啊。」

白傲月倚著紗簾簾,素白綃紗掩去眼底硃砂,唯有指節上的玉扳指映著台上珠光。她將銀絲纏枝酒壺傾了傾,酒液漫過青玉盞邊沿。

戲台突然震顫。十六盞宮燈齊齊晃動,將滿堂錦繡晃成支離破碎的光斑。隨雲樂踉蹌扶住台中央的蟠龍柱,聽見台下此起彼伏的驚叫。鑲銅釘的軍靴踏碎滿地瓊瑤,衛兵像黑潮般漫過朱漆門檻。

「宵禁時辰已到。」程豫瑾的銀鱗甲在雪夜泛著冷光,聲音卻更加冰冷。「奉旨清查逆黨,閒雜人等即刻退散。」

鑼鼓戛然而止。台下的看客們驚恐不已,四散逃出。隔壁戲園子早沒了聲音。

程豫瑾一手按住劍柄,,目光卻停留在二樓那抹素影上。

白傲月輕笑一聲,酒盞磕在檀木案上發出脆響。她慢條斯理地放下紗簾,索性從樓梯上走下來,杏眸掃過程豫瑾緊繃的下頜:「程將軍好大的威風,連朕聽戲的雅興都要攪了?」

台上,剛換罷戲服的隨雲樂無聲往蟠龍柱上錘了一拳。他看見程豫瑾的喉結滾動,壓低聲音在白傲月耳邊說了什麼。

「月兒,你最好趁這會兒想好,該如何同我解釋。」

白傲月撞上他的目光,他卻絲毫沒有迴避的意思。她最厭他這樣,語氣是在同她商量,其實是在下不可反抗的命令。

說完這一句,程豫瑾便先轉過身去見隨雲樂。

戲台機關突然發出齒輪轉動的悶響,蓮花台開始緩緩下沉。隨雲樂由『許仙』攙扶著走到白傲月面前,無人知曉他此刻下腹墜痛生猛,只當是入戲太深。他擦過汗了,妝容也看不出破綻。

若是程豫瑾不在,他定然要撲到台邊跟白傲月說他頂過了多難受的一場戲。可還沒來得及溫聲細語幾句,這個程大將軍就杵在這兒!

他偏不,不能叫程豫瑾瞧出他快懷不住了。

程豫瑾沒用,才會小產,他可不會,若是小崽子們能順利誕生,可就是白傲月的長子長女。

鳳君?呵……

正室?又怎樣……

隨雲樂又走近一步,抓住白傲月的披帛,仍舊用戲腔念白:「喲,法海來拆散有情人了。」

「放肆!」程豫瑾還未動作,林昭的劍鞘橫劈過來。白傲月不知何時已站到二人中間,塗著丹蔻的指尖正抵著劍鞘暗紋。

「御前露刃,該當何罪!」白傲月指尖輕輕一推,劍鞘擦著林昭耳畔划過,削斷一縷鴉青鬢髮。

林昭惶恐,匆忙跪下:「陛下,屬下莽撞,請陛下恕罪。」

程豫瑾示意他退到後面去,一乾親兵也都退開一段距離。那扮演『許仙』的,也悄悄放開隨雲樂,退到後台去了。

整個戲園子中心,就剩他們三個人。

戲園子老闆畏畏縮縮躲在柱子後面,隨雲樂一瞥,瞧見了,高聲道:「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將戲園子封了?大將軍,你可嚇到我的戲迷們了。不知我犯了何罪,要受如此驚嚇」

白傲月也往他那邊移了一步,哼笑道:「朕在此,誰敢?」

隨雲樂故意往前挺肚子:「大夫說了,如今胎象不穩,萬不能擔驚

受怕的。若是皇嗣出了什麼事……」

他瞧了白傲月一眼,不必再明說。

白傲月心道,你哪裡見過什麼大夫,又哪裡知道什麼胎象不穩。學了幾句戲詞,就胡說八道。

程豫瑾利刃般的目光掃過隨雲樂的小腹,他只當陛下年紀輕,貪玩些,誰知竟木已成舟。

原來,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傲月已經找了別人的肚子,懷上了他不曾產下的孩子。

他第一次覺得,似乎她的事,不再是需要他親歷親為。

從前凌月在的時候,什麼事不是跟他有商有量。

程豫瑾面上倒是不動聲色,聲音依舊帶著寒雪的冰涼:「魅惑陛下,擾亂後宮。只這一條,足以封殺。」

白傲月的臉色微微一沉:「豫瑾,你身為鳳君,本該恪守本分,如今卻擅自帶兵闖入戲園子,擾亂百姓,該當何罪?」

程豫瑾語氣堅定:「臣只是擔心陛下安危。有人瞧見,這園子有北厥的密探,臣故而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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