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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一笑,說道:「不好意思,大將軍,你的這把弓太舊太易折了,已經不適合現在。如今,我們與北厥和親。赫連漠,你來說說,該如何彎弓射鵰啊?」

赫連漠瞧得清楚,今日女帝戴的扳指上有一個小機關,刀片鋒利,可以將木弓瞬間折斷。他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陛下的騎射技藝的確不錯。

程豫瑾道:「陛下不善騎馬,不如就在鑾駕中看我們圍獵,可好?」

看著給她準備好的暖窩,白傲月眉頭一皺,冷聲道:「這是什麼意思?」

向來春獵秋獵,都是姐姐率先射中獵物。如今知道我的騎射不好,為了面子,就給我來這一套糊弄人的把戲,豈不是要讓我被大臣嘲笑?

說罷,白傲月率先策馬而出。程豫瑾立刻追上她,並命令侍衛大臣不許跟隨。前方有一段下坡路,上面滿是石子砂礫,馬蹄踩在上面極易打滑。白傲月勒緊韁繩,只是她的手臂的確不曾常年勒馬習戰,手下的勁兒時緊時松。就在她快要摔下馬之際,

程豫瑾從後面趕上來,順勢將她拽下馬,帶到了朝臣都看不見的地方。

白傲月一把甩開他,冷冷道:「你想做什麼,趁機弒君嗎?」

程豫瑾皺眉道:「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白傲月冷笑一聲:「我在耍脾氣?你覺得我這麼大個人了,會跟你耍脾氣嗎?」

程豫瑾寸步不讓:「你好好看看,你將那個賊子混入到我們這群人當中,你讓朝臣怎麼看你?」

白傲月沉聲道:「朝臣怎麼看朕,可還不都是你程大將軍說了算嗎?」

有馬蹄聲嘚嘚從遠處而來,衛安翻身落馬,看了一眼程豫瑾,站到白傲月身旁,關切地問道:「主人,你怎麼樣了?」

程豫瑾有些意外:「衛安,你怎會在此?」

白傲月道:「是朕叫他來的,朕叫他來護駕!」

程豫瑾真的快氣炸了。本以為這是一個與白傲月緩和關係的好機會,卻有這麼多的人橫亘在他們中間。

鐵甲之下,衛安的小腹並不明顯。然而,她卻是那樣若有似無地貼了上去。程豫瑾本想不看,可他的餘光還是捕捉到了這個動作。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怒火,道:「好,陛下要照著從前先帝在世的規矩,那我便依了陛下。」

暮色降臨時,程豫瑾跪在女帝營帳外請罪。帳內飄出參湯的苦香,混著女帝翻閱軍報的沙沙聲:「程卿的箭傷該換藥了。」

將軍猛地抬頭,帳門恰被掀開。女帝披著白狐大氅走出來,指尖捏著個青瓷藥瓶——正是去年程豫瑾在隴右負傷時她賜下的金瘡藥。北風卷著雪粒撲進程豫瑾的護頸,激得他後背的舊傷一陣抽痛。

「末將萬死,不該讓狼群驚了聖駕......」

「是朕故意讓人在東南坡撒了鹿血。」女帝彎腰將藥瓶放在雪地上,燭光從她身後漫出來,在雪地拖出長長的影子,「總得讓赫連漠看看大夏兒郎的身手。」

程豫瑾握刀的手驟然收緊。後半夜,程豫瑾巡營時在糧草帳外撞見赫連漠。質子正用北厥語低聲哼著草原小調,掌心裡躺著把黍米,二十餘只鴿子在他腳邊咕咕作響。將軍的刀鞘重重磕在凍土上,驚得鴿群撲稜稜飛起。

「程將軍可知,在草原上窺伺他人獵鷹,是要被啄瞎眼睛的。」赫連漠轉身時,腰間銀鈴叮咚作響。他忽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狼頭刺青:「就像三年前,你的鐵騎踏碎王帳時,我父王胸口插著的,也是程將軍的箭吧?」

戌時三刻,赫連漠被鎏金鎖鏈扣住的手腕已泛起青紫。燭火在九龍銅燈里噼啪爆響,映得女帝白傲月的玄色龍袍泛起血色暗紋。

「陛下夜召外臣,恐惹非議。」程豫瑾垂眼盯著青磚上蜿蜒的丹朱漆紋,喉結在蒼白的皮膚下滾動。袖中藏著半截碎瓷,是方才宮人呈上碧螺春時,他借著咳嗽掩進掌心的。

白傲月的鎏金護甲划過紫檀案幾,發出令人心悸的刮擦聲。她忽然輕笑,拈起案上那幅《寒梅圖》:「質子殿下畫功了得,這枝頭殘雪,倒像是要落到人心裡去。」

畫軸嘩啦展開,赫連漠的後頸滲出冷汗。三日前他不過借著給大長公主賀壽的機會,在御花園梅林多駐足了半刻,竟連這點私隱都逃不過帝王耳目。鎖鏈隨著他後退的動作叮噹作響,卻退無可退,後背已抵上蟠龍柱的冰冷鱗片。

「陛下說笑。」他聽見自己聲音里的裂痕,「殘雪終究要化,就像...」尾音被掐斷在咽喉。白傲月不知何時逼近身前,酒氣撲面而來,護甲正抵在他突突跳動的頸脈。

赫連漠劇烈顫抖起來。那些刻意展現的才華,那些精心設計的偶遇,原以為是求生之策,卻不料早成作繭自縛。喉間鐵鏽味漫開,他竟不知何時咬破了舌尖。

「陛下...醉了。」他偏頭避開灼人的呼吸,卻露出泛紅的耳尖。白傲月的拇指突然撫上他唇瓣,將滲出的血珠抹成胭脂色:「裝傻的模樣也招人疼。」她低笑,另一隻手扯開他腰間蹀躞帶,「你說,要是北厥百姓知道他們的三在朕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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