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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豫瑾的指尖陷進白傲月後背的龍紋刺繡,冷汗浸透的冕服貼在掌心,像一團灼人的火。太醫在外殿的啜泣聲忽遠忽近,他望著懷中昏睡的女帝,突然扯斷腕間玉藻。十二旒珠串墜地時,床幔後閃出個灰衣老僕。

「將軍該服藥了。」老人捧著漆盤的手布滿刀疤,正是當年朱雀門之變中失蹤的禁軍教頭。

程豫瑾瞳孔驟縮:「陳叔?」他想起二十年前那個雪夜,正是此人將他從亂軍屍堆里刨出來。白傲月忽然翻身扣住老人咽喉,指尖金甲彈出半寸:「陳教頭當年假死脫身,如今倒是養得紅光滿面。」

老人不閃不避,渾濁的眼珠盯著程豫瑾:「少主可還記得塞北的鷹笛?」

程豫瑾渾身劇震。七歲那年他在漠北走失,有個牧羊人用鷹笛召來狼群護他周全。記憶里的笛聲與白傲月腕間銀鈴重疊,他突然咳出黑血:「你是突厥王庭的...」

「老奴是程家軍埋在突厥三十年的暗樁。」陳叔掀開衣襟,胸口紋著程氏家徽,「將軍父親戰死鷹嘴崖前,把您託付給王庭巫醫。」他忽然指向白傲月心口的月紋,「這圖騰是程家兒媳的標記,先帝早知您身份特殊,才將陛下...」

白傲月突然擲出金簪,擦著陳叔耳際釘入樑柱:「程豫瑾是朕從屍山血海里搶回來的,與突厥無關!」她喘息著攏緊衣襟,露出腕間猙獰的咬痕,「當年祁連山突圍,是阿瑾割腕餵血才保住我性命。這牙印,可比什麼家徽實在得多。」

程豫瑾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記憶碎片在藥效中翻湧,他看見父親戰甲上的狼頭紋章,看見白傲月及笄禮上突然出現的鷹笛,看見先帝臨終前握著他們交疊的手...

「報——!八百里加急!」殿外驟然響起馬蹄聲,「突厥新可汗持金狼令叩關,說要迎回流落中原的王子!」

白傲月突然笑出聲,笑著笑著便有血絲溢出嘴角。她扯過程豫瑾的手按在自己頸側:「殺了我,你就是名正言順的可汗。」感受到他驟然僵硬的指尖,又湊近耳畔呢喃,「或者...娶我。」

程豫瑾的掌心瞬間被冷汗浸透。他想起白傲月十五歲生辰宴,先帝指著漠北輿圖說「想要明月永駐中原,就得把狼崽子養成看門犬」。此刻殿外秋風卷著落葉拍打窗欞,像極了祁連山巔永不止息的罡風。

「臣去邊關。」程豫瑾突然抓起榻邊佩劍,「半月為期,定讓突厥...」

「朕與你同去。」白傲月將虎符拍在案上,「三軍陣前,讓他們看看中原的月亮是怎麼照徹漠北的。」

陳叔突然跪地重重叩首:「少主若執意出征,請帶上王庭巫醫給的藥。」他掏出個獸骨雕的盒子,「此物可暫壓毒性,但每逢月圓...」

白傲月劈手奪過藥盒。暗紅藥丸滾在掌心,散著熟悉的腥甜,正是程豫瑾這些年隨身攜帶的「風寒散」。她忽然揪住他衣領:「你說每逢陰雨咳喘是舊傷,原來都是騙朕!」

程豫瑾苦笑著咽下藥丸。月光穿過窗欞照在他側臉,映出耳後淡得幾乎看不見的狼頭刺青。白傲月指尖撫過那處皮膚,突然解下九龍佩摔在地上:「擺駕!去冰窖!」

玄鐵門開啟的剎那,程豫瑾被寒氣激得連退三步。白傲月卻徑直走向最深處的水晶棺,棺中女子心口插著半截斷箭,面容竟與她有七分相似。

「這是我母親。」白傲月掌心貼上冰棺,「二十年前突厥夜襲,她為救個牧羊孩童擋了冷箭。」她突然轉頭盯著程豫瑾,「那孩子耳後有狼頭胎記,被母后藏在鸞駕暗格送出關外。」

程豫瑾的劍鞘砸在地上。他終於明白為何總夢見紅衣女子在雪中起舞,為何白傲月偏愛吃酸澀的漠北野果,為何先帝默許他自由出入禁宮...

「所以陛下早就知道...」

「朕知道程家滿門忠烈,知道你是突厥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更知道...」白傲月突然掀開棺中女子衣袖,月牙形疤痕赫然在目,「當年祁連山救我的人,身上帶著同樣的疤。」

程豫瑾踉蹌著扶住冰棺。記憶如潰堤洪水,他看見自己撕下染血的裡衣給白傲月包紮,看見老可汗對著疤痕驚呼「阿史那家的女兒」,看見先帝將真正的虎符藏進冰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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