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三刻!」白傲月扯下染血的髮帶甩向棺槨頂部的銅環。赫連漠的劍風掃斷四根牽引鎖鏈,失衡的棺槨傾斜著撞破水銀池壁。飛濺的液態金屬中,白傲月看見棺內屍骸手持的玉斧——斧柄銘文正是海邊礁石上兄長最後的刻字。
坍塌的密室將他們拋向更深層的環形墓室。九尊青銅人俑手持弩機擺出三垣陣型,箭槽內殘留的毒藥與三日前追兵所用同源。白傲月將羅盤拋向穹頂星圖缺口,磁針吸附青銅碎片的瞬間,赫連漠的劍已斬斷人俑腳踝的機括樞紐。傾斜的人俑弩箭齊發,毒箭恰好射中墓室四角的承重石獸眼珠。
地動山搖中,白傲月抓住從裂縫垂落的青銅鎖鏈。下墜三十丈後,鎖鏈末端拴著的竟是皇陵鎮墓獸——這尊饕餮銅像的左眼,分明是他們在海底沉船找到的夜明珠。赫連漠的劍在銅像獠牙上刮出火星,照見底部暗格內封存的絹帛:新帝登基前三日,欽天監用三百死囚鮮血繪製的熒惑移位圖。
星圖破解篇(新增900字)
環形墓室中央的隕鐵柱突然開始旋轉,表面凸起的星紋與白傲月羅盤產生共鳴。她將兄長的人皮地圖按在柱體,缺失的軫宿方位正好對應赫連漠心口潰爛處的硃砂紋。當赫連漠將染血的劍柄嵌入柱體凹槽時,整根隕鐵柱裂成二十八片,懸浮的碎片組成他們逃亡路線的立體星圖。
「每個驛站都是星位!」白傲月用銀針刺破指尖,血珠墜入星圖模擬的翼宿方位。對應位置的碎片突然燃燒,顯露出被焚毀的江南糧倉帳冊——「硃砂七萬石」的批註旁蓋著水師提督印。赫連漠的劍氣攪動星圖碎片,光影交錯中浮現出十二年前白家慘案當夜的星象:熒惑光芒正好籠罩白氏宗祠。
墓室穹頂開始墜落星紋銅錢雨。白傲月扯下衣擺接住七枚特殊紋路的銅錢,排列順序竟與海底沉船玉璋缺口吻合。赫連漠斬斷三根牽引銅錢的銀絲,失衡的機關觸發地面翻轉,將他們拋向布滿青銅齒輪的夾層。
齒輪間的狹縫僅容側身通過。白傲月後頸胎記在觸碰某個
齒輪時突然灼痛,轉動的機括表面顯露出用鮫人血書寫的密咒——正是她幼時在祠堂暗格見過的禁術殘篇。赫連漠的劍突然卡住即將閉合的齒輪,劍身承受的巨力讓傷口崩裂,血滴在齒輪表面腐蝕出北斗陣型。
最底層的渾天儀室瀰漫著硫磺煙霧。白傲月將沿途收集的星圖碎片投入儀盤凹槽,赫連漠則用劍尖在青銅地面刻出反方向的二十八宿。當第七塊碎片歸位時,渾天儀投射的光束突然穿透地層,在頭頂岩壁映出皇陵全貌——他們此刻的位置,竟是星圖中「熒惑」對應的死門方位。
終極對決篇(新增900字)
青銅門炸裂的瞬間,十二名戴青銅面具的死士擺出天羅地網陣。白傲月認出領頭者手持的玉鈴,正是他們在海底祭壇見過的「太一」法器。赫連漠的劍風攪動地面硫磺粉,爆燃的火光中,面具人的青銅護甲映出欽天監少監特有的星圖刺青。
「熒惑移位已完成七成。」面具人的聲音帶著金屬迴響,甩出的玉鈴組成困龍陣。白傲月將羅盤按在渾天儀核心,磁針吸附的青銅碎片突然組成玉璋形狀。赫連漠的劍刺入地面裂縫,挑起的岩漿潑向陣眼,熔斷了連接玉鈴的隕鐵絲。
地宮開始塌陷時,面具人背後的青銅棺槨突然開啟。爬出的屍骸身著前朝龍袍,心口插著的正是白氏傳家匕首。白傲月將兄長扳指按在匕首尾端,激活的機關讓屍骸胸腔內的隕鐵心臟開始過載。赫連漠趁機斬斷連接屍骸的三十六根銅管,噴涌的黑血中浮現出先帝真正的傳位詔書。
終極機關啟動的轟鳴震耳欲聾。白傲月將羅盤嵌入渾天儀缺口,赫連漠的劍則刺入地脈節點。當兩股力量交匯的剎那,星紋光束穿透九重地宮直衝雲霄,將熒惑星推離守心軌道。面具人的青銅面具在強光中碎裂,露出的半張人臉竟是本該死於流放的廢太子。
「你們不過是星盤上的棋子!」廢太子揮動玉璋引發地脈震動。白傲月扯下染血的星圖拋向岩漿池,燃燒的絲綢顯露出真正的龍脈走向。赫連漠的劍尖挑飛玉璋,插入地縫的劍身引導岩漿吞沒了渾天儀核心。在整座皇陵坍塌的轟鳴中,他們抓住青銅鎖鏈躍入暗河,背後傳來廢太子最後的詛咒與星盤崩碎的清音。
第66章 第66章暴雨傾盆的午後,白傲月……
暴雨傾盆的午後,白傲月提著被雨水浸透的裙裾跑進茅屋時,正撞見男人握著匕首抵在門框上的手。青灰布衣被雨水勾勒出緊實的肌理,刀尖懸著的水珠墜在她鼻尖前三寸。
「姑娘留步。」他的聲音像鏽了的刀鋒,沙啞卻鋒利。白傲月後退半步,松木混著鐵鏽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才看清男人眉骨處有道新傷,血痂被雨水泡得發白。
茅草頂簌簌漏著雨,他們在潮濕的霉味中對峙。白傲月將藥簍護在胸前,簍底曬乾的益母草沾了水汽,苦澀漫過男人身上若有似無的血腥氣。雷聲碾過屋頂時,男人忽然收刀入鞘,轉身走向東牆的稻草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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