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表情冷漠的地看著人:「那就脫了衣服走出繡院吧。」
忍著奇恥大辱,青穗緩緩脫下衣裳,最後僅穿著單薄的裡衣問:「這樣可以了嗎?」
「賭局是脫光了外衣走出繡院,就像當初我那樣,在眾人輕蔑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出去。」
「你欺人太甚!」
姜南溪語氣冷漠道:「當初你們誣陷我偷了孔雀羽,讓我脫光外衣走出繡院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欺人太甚,我如今不過是以牙還牙。」
「姜南溪我不會放過你。」
「我今天敢讓你脫了衣服走出繡院,就不怕你日後找我麻煩,你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我姜南溪刀山火海等著你。」
被人拿捏著把柄,青穗握緊雙拳最終還是邁開了步子。
繡院外,在所有繡女詫異的目光中,脫光了外衣的青穗,赤著雙腳一步步走出繡院。
冰冷刺骨的雪地凍紅了她的雙腳,風雪刮在臉上,令她每走一步都猶如綁著巨石,挪動不了半步。
看著冷得渾身顫抖的青穗,姜南溪刻意走到她身邊低聲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桂花樹,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怕了。」
瞳孔忽然放大,青穗氣到「啊」了一聲,欲伸出雙手掐住對方的脖子,便氣到倒在雪地中昏死了過去,然後是繡女們兵荒馬亂的動靜。
姜南溪走出繡院時,風雪停了,陽光穿過雲層落在了她的身上仿佛一場新生。她看向遠處的紅牆黛瓦,一股悠揚的鐘聲傳來,雪停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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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結束繡院會統一給繡女們放假一天,而姜南溪想趁這次機會回家看看。
跟管事多請了一天假,姜南溪從側門走出時,就看到躺在雪地里奄奄一息的張媛媛。
張媛媛也同樣看到了姜南溪,此時她的目光不在是從前的單純無害,而是變得陰冷惡毒,仿佛一條殺人的毒蛇:「姜南溪那孔雀飛天到底是不是你繡的?」
走到張媛媛身前,姜南溪居高臨下地看著人:「是我繡的又如何?」
「你陷害我,我要殺了你!」
看著奮力撲向自己的張媛媛,姜南溪後退幾步道:「你跟青穗偷了孔雀羽,然後嫁禍給我,讓我在冰凍三尺的雪地里被錢管事被脫光了衣服,丟了所有的自尊和驕傲從繡院走出,成為人人厭惡唾罵的盜賊。而你又利用跟我同一屋的便利,偷換了我喝的藥,導致我纏綿病榻精神不振差點不能參加考評,現在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你知道,你竟然都知道。」
露出一個冷冽的笑容,姜南溪雙眸冷漠道:「我不僅知道是你跟青穗偷的孔雀羽嫁禍給我,我還知道你一直假裝單純無辜,利用我的心軟幫你在競爭激烈的繡院裡生存下來,而你轉身卻棄我如敝履,到處散播我的謠言,導致我在繡院裡毫無人緣。」
想到張媛媛跟青穗做的那些事情,心口湧出一股怨恨,姜南溪知道那是原主的恨,繼續道,「所以為了回報你,我故意在你面前繡孔雀,讓你誤以為我考核的繡品是孔雀飛天,但其實那孔雀是我模仿你的繡法繡的。而你跟青穗則想利用這次考評的繡品,在林總管面前徹底坐實我偷了孔雀羽的罪名,你們如此費勁心思,目的不僅僅是要我滾出鎮北王府,你們是要我死。」
她一個繡女在王府里生存本就艱難,再坐實偷盜之罪,等待她的只有被趕出王府和牢獄之災。
進了牢獄的污名會讓她永遠翻不了身。
聽完姜南溪的話,張媛媛笑了起來,她越笑越癲狂,仿佛一個瘋子:「我就是要你死...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討厭你那施捨的眼神,討厭你那惺惺作態的語氣,更討厭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被人恥笑,不會墊底,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看著發瘋的人,姜南溪確認她已經無藥可救:「在你眼裡,我不與人爭就是高高在上,關心你幫助你就是施捨你,不想拉幫結派就是惺惺作態,你內心陰暗齷齪,就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張媛媛你沒救了。」
爬向王府,張媛媛不斷說著:「我要告訴林總管,是你害的我...」
看著人拖著一地的血跡爬向王府,嘴裡不斷嚷嚷著她是無辜的話,可沒人會聽她的的辯解,最終被無情地丟出。
姜南溪看著她從掙扎到慢慢咽氣,最後走上前合上她不甘的雙眼,淡淡道:「真是可惜了這樣好看的一雙眼睛。」
鎮北王府無人在意的角落,一張草蓆潦草的結束了張媛媛的一生,這一刻姜南溪感覺微弱的陽光十分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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