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可不喜歡現場觀摩活春宮,但小郡王不走,她也走不了,只能被迫縮在角落聽著床上吱吱呀呀的動靜。
潔白的月光照入昏暗不明的屋內,姜南溪保持著蜷縮的姿勢靠在趙北岌懷裡,聽著那節奏有力的心跳聲,以及腰上禁錮著的雙臂,她才發覺兩人靠的太近了,近到能感受彼此肌膚的溫度,甚至她身上也逐漸染上了梅花香。
這種曖昧的情愫讓姜南溪有些不適應,隨後微微推開兩人的距離:「殿下你靠得太近了。」
趙北岌一副坦然的語氣:「只有這裡是死角,不靠近些你想被發現嗎?」
如此義正言辭的語氣,倒顯是她情迷意亂,胡思亂想了。
掐了掐大腿讓自己保持冷靜,姜南溪繼續盯著牆壁上那碩大的佛字,並在心中默念好幾遍阿彌陀佛,因此沒注意到,趙北岌臉上勾起一個得逞的微笑。
床榻上的動靜再次結束,並傳來喝水的聲音。
賀蘭瑤嬌滴滴的聲音傳來:「哥哥你去求求祖母和母親好不好,妹妹不想嫁給戶部侍郎那個懦弱的大兒子。」
賀蘭靖驚訝的聲音傳來:「母親要把你嫁給程秉?」
「嗯...那日樂嘉縣主的瓊花宴就是為了給我們這些適婚的世家男女面親的,母親和祖母都看上了程秉,父親不想得罪戶部的官員,因此也同意了,兩家如今擬了章程,就等吉日程家上門提親。哥哥,那程秉就是個會死讀書的病秧子,妹妹若是嫁過去,豈不是活守寡,想必哥哥也捨不得妹妹對不對...」
賀蘭靖的確捨不得妹妹在房事上跟他十分契合的玉體,但他更氣憤的是程秉之前同他搶花魁,導致他兩次被趙北岌揍得皮青臉腫的事情,現在還想妹妹嫁給他,程秉怎麼不去死。
揉了揉那愛不釋手的柔軟處,賀蘭靖沙啞的情慾聲傳來:「妹妹你放心,哥哥肯定不會讓你嫁給程秉的。」
「真的嘛...」
「當然...」
又是一番纏綿的聲音傳來,姜南溪忍不
住將耳朵捂住,卻在一條消息傳入耳中時,瞬間打起精神。
床榻上,衣裳盡褪,青絲散落,玉體橫陳的賀蘭瑤一臉媚態問:「哥哥,若是父親為了戶部的銀子,執意讓我嫁過去怎麼辦?」
想到父親手中拿捏著戶部的把柄,賀蘭靖不以為然:「戶部侍郎程元朗,是戶部尚書青夢之的左膀右臂,所以程秉跟你的婚事,其實是戶部拉攏父親的手段。父親雖然仰仗戶部的錢,但戶部也不是沒有把柄在父親手中。十年前,戶部讓父親料理了一份帳薄,父親便親自帶著禁軍偽裝成所謂的『河盜』在淮南至京畿的運河上殺了不少人,這個把柄足以讓戶部那群人乖乖聽話。」
「什麼帳薄這麼厲害,竟需要父親親自動手。」
「你可別參合此事,那帳薄一旦現世,不僅整個淮南官場和朝廷要動盪,甚至尊榮無比的榮親王都要掉腦袋!」
「這般恐怖...」
河盜殺人、運河帳薄、淮南官場、榮親王和戶部!
這些信息瞬間讓姜南溪警惕起來,她的父親就是在十年前死於所謂的『河盜』之手屍骨無存,而伯母又拿父親的骨灰威脅自己,再聯想到伯父一個籍籍無名了這麼多年的京兆府文書小吏,竟能調去戶部的鹽鐵司這塊肥差,姜南溪心中已經有了個猜測,父親的死跟那本帳薄有關。
同樣得到意外收穫的趙北岌看向愣神的人問:「怎麼了?」
「殿下,我們先走吧。」
看著床榻方向的兩人已經逐漸熟睡,趙北岌道:「好。」
準備動身前,姜南溪忽然回過神:「麻煩殿下幫我放個東西進茶水內。」說完便將一顆粉色的藥丸放在他手心出。
聞不出藥丸的氣味,趙北岌問:「這是什麼藥?」
「是個好東西,殿下放進去便知道了。」
「好。」說完指尖一彈,藥丸便順著茶壺口落入茶壺內。
———
順利地從賀蘭靖的廂房出來,姜南溪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見此趙北岌問:「怎麼了,不會聽了幾聲春宮,人就傻了吧。」
姜南溪看向人問:「殿下,你知道十年前淮南運河上的河盜殺人事件嗎?」
「知道,怎麼了?」
姜南溪把時間線及事件在腦海中理順了一遍道:「一直以為,我父親十年前死於河盜之手只是一場意外,但現在我知道,那些所謂的『河盜』其實是禁軍偽裝的,目的是想找到一本足以撼動國祚的帳薄。」說著,想到原本幸福的一家人因此破碎,母親受苦十年,弟弟走丟生死不明,淚水湧上眼眶。
「我現在猜想,父親當時並沒有直接葬身魚腹,而是被帶走了,所以我伯母才會對我說出,要揚掉我父親骨灰的話,我伯父才會時隔十年後,能調去戶部的肥差當差,或許這十年來,那本帳薄有了下落,並且跟姜家有關。」
聽到這話,趙北岌同樣震驚到失語,他苦苦尋找的帳薄突破口,竟然會在這。
「如果你父親的死當真跟那本帳薄有關,那這十年來你跟你母親,或者姜家沒有發現異常嗎?」
想了想,姜南溪搖搖頭道:「不曾,姜家一切正常。」
「如此說來,帳薄的線索的確是最近這段時間才出現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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