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位之下累累白骨,榮親王曾經離帝位只差半步之遙,他是先帝長子,母妃是盛寵不衰的皇貴妃,外祖一家是出自雲陽城及隴西的大族陽氏,可因皇后育有嫡子,依照祖制太子無過不可廢,加上內閣阻擾,他最終只能成為一個親王遠走淮南。
可淮南再富饒也比不上京畿至高無上的皇權,因此他把手伸向了戶部,伸向了邊境,至此大虞內憂外患,民不聊生。
作為無憂無慮的縣主,趙瓊枝雖不了解政局,但也知道,榮親王權大勢大,至今太后一聽到皇貴太妃和榮親王的名字仍會夢魘,他們母子是太后和陛下揮之不去的經年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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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山巒開始散發淡淡微光,眼看即將天亮,趙北岌道:「天亮前,賭場必定會進行一番清掃,我們需儘快離開這裡。」
姜南溪看著周圍廢棄的高牆,想要順利出去必定會打草驚蛇,令賭場有所防備,說道:「殿下功夫高,要不您帶著縣主先出去,我在賭場內周旋等殿下來救。」
想也不想,趙北岌直接拒絕:「不行。」
而趙瓊枝見表哥臉色不好,姜掌柜也是一臉凝重,便想活躍氣氛道:「表哥,姜掌柜,我在賭場躲了三天,我大概知道出口在哪,我帶你們逃出去。」說罷便要動身,只是她話音剛落,寂靜的院子裡突然傳來說話的聲音,為
避免被發現,三人立即散開分別躲好。
姜南溪躲在一個石缸後,聽著那熟悉的聲音越來越近,她偷偷瞄了一眼,發現竟是龍傲天,而龍傲天旁的正是她那位在刑部大牢當差的姐夫邢風。
只見龍傲天左擁右抱著兩位胡姬,金髮碧眼的胡姬身段妖嬈,柔弱無骨地靠在他懷裡,引得他時常親吻不斷上下摸索,胡姬亦嬌喘不停好不荒淫。
那邢風同樣抱著一位美人,只是美人面色冷漠不似胡姬主動,整個身體亦十分僵硬呈現出很明顯的抗拒。
邢風無暇顧及懷中美人的神色,對著一介白衣的龍傲天恭敬道:「先生放心,交班那日我一定把事情辦妥當了。」
從胡姬柔軟處回過身,龍傲天十分讚賞邢風的識時務:「邢獄如此用心,王爺定當重用。」
聽此,邢風激動行禮:「只要先生肯在王爺面前替我美言,我定當萬死不辭為先生馬首是瞻。」
龍傲天將人扶起道:「邢獄對王爺的忠心,王爺都看在眼裡,定不會怠慢你。」
「若無先生提拔,我邢某今生到死也只是個看刑部大牢的,哪裡能有這般造化。」
大笑出聲,龍傲天道:「邢獄如此人才定能堪大任,不過我聽聞,邢獄要跟夫人和離?」
想到姜敏那個賤人,邢風便一臉怒火:「那個娼婦,若非看在岳父的面上,我合該休了她,怎能只與她和離。」
「如此聽來,邢獄跟夫人似乎不和睦。」
「那賤人善妒又水性楊花,數次趁我不在家時,與家中繼父苟合,被家母發現後,竟聯合繼父毆打家母,身為人子豈能讓母親受累,因此將那懷了繼父孽種的娼婦趕回了娘家,和離書亦寫好,就等著她簽字畫押,結束這窩囊的五年婚姻。」
聽到這,龍傲天神色一變,隨後道:「如此說來,邢獄受委屈了。」
「何止,我是恨不得將那娼婦沉塘。」
「你夫人回了娘家,不知她留下的那幾本雜記可還在。」
「我知先生愛書,因此沒讓她把雜記帶走,她那人也不愛讀書,叔母給的陪嫁書籍在家中生灰也不見她翻動,既然先生想要,我全送到先生府上便是。」
「我這人沒什麼特別大的喜好,就是愛看書和字畫,既然邢獄有心送我,等世子入京後,我自當為邢獄美言。」
「如此那就多謝先生了。」
說完兩人各自攬著美人往曲徑通幽的小徑走去,目睹完這一切的姜南溪心中警鈴大作,父親認識的字不多,什麼時候寫了雜記,這事為何沒聽母親提起過,而龍傲天卻點名要幾本雜記,說明雜記跟帳薄有關。
正想著,遠處火光沖天,是賭場守衛正在搜人,而他們三人在一塊目標太大很容易被發現,因此姜南溪道:「殿下帶縣主離開,我去引開守衛。」說完不等趙北岌反應,便縱身飛躍弄出動靜,將守衛全都引走。
看著姜南溪離開,躲在假山後的趙瓊枝就著晨曦淡淡的光線,看到表哥臉色黑成了碳,心道完了,閻羅王要發怒了。
隨後小心翼翼問:「表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看著姜南溪離開的背影,趙北岌冷哼了一句,渾身透出漫天的殺氣:「先帶你離開,隨後踏平北城!」
聽聞此,趙瓊枝瞬間驚詫:「表哥你要出動玄鴞軍嗎?」
趙北岌一把拎起闖禍的表妹,雙目猩紅:「你給我閉嘴,回到宮裡記得好好向陛下和皇后請罪。」
看著表哥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趙瓊枝瞬間老實不再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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