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回道:「這幾年大虞人救了不少雜種,加上相師的提議,因此雜種少了很多。」
舉起長弓,摩格滿臉殺氣:「就這點根本殺不過癮,再去找!」
心腹看著正在氣頭上的主子,只能應下:「是,屬下這就去找。」
搭弓準備射箭,摩格把箭鏃對準一名女童,隨著砰的一聲,箭鏃飛出,孩童們感覺到危險立即散開。
看著竄逃的孩子,摩格發出狂虐的大笑:「你們越跑,老子就越高興。」說罷拿起三支箭鏃同時搭弓射出。
一支長箭射中一名女童的右腳,摩格見此提起彎刀緩緩走了過去。
看著女童紅色的頭髮和綠色的眼睛,摩格便想到小時候的自己。
他的母親是可汗大妃的女奴,整日裡有干不完的活,後來可汗喝醉臨幸了母親。
母親生他難產而亡,他成了大妃的兒子,身份地位瞬間不同。
可不管他如何受寵如何努力,永遠也洗不掉他是由女奴所生的烙印,他的體內留著最低賤的下等人的血。
為此,摩格從小就討厭雜種,討厭下等賤奴。
看著女童眼中透出的狠戾,摩格舉起彎刀,臉上是猙獰的笑容:「小雜種,去死吧!」說罷,揮刀而下。
『錚』的一聲,彎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開,一把長刀將彎刀釘死在不遠處的樹樁上。
素和飛廉騎著高頭大馬而來:「好久不見摩格!」
忍著手腕的疼,摩格看著突然出現的人,一臉詫異:「素和飛廉,你怎麼會在這!」
馬蹄將地上的雪花濺起,素和飛廉拿回長刀砍向摩格:「來取你狗命!」
翻滾躲避,摩格趁機抽出腰間的另一把彎刀:「素和飛廉,我跟你可是表兄弟。」
「去你的表兄弟。」長刀再次麾下,素和飛廉同樣渾身戾氣。
摩格使出蠻力才勉強用彎刀抵住長刀的殺氣:「我的母親是其藍部的大妃,她是乘黃部的『朵瑪』跟你父親是堂兄妹,我跟你怎麼不是表兄弟。」
『朵瑪』在九部里是公主的意思,可素和飛廉不認乘黃部的身份,因此長刀毫不客氣地揮下:「我父親是大虞公主之子,朔方大將軍,跟乘黃部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可別搞錯了。」
「你居然不承認自己擁有乘黃部的血脈!」
「我為什麼要承認。」說罷再次砍人。
見人揮刀,摩格早就做好暗算,一枚飛鏢落在樹梢上,大量的積雪瞬間砸中素和飛廉。
被砸中一頭雪,素和飛廉正要破口大罵,就聽到摩格痛苦的慘叫聲傳來,趙北岌冷漠的響起。
「面對敵人不要多話,直接殺。」
第86章 川北前方有野人出沒,請注意(女主繼……
抹開身上的雪,素和飛廉才看清摩格的慘相。
他的左腳腳掌被一支箭鏃射穿,右手掌心同樣被釘上一枚飛鏢,臉頰跟脖子上全都是利刃划過的痕跡,整個身軀歪斜著在地上爬行。
而不遠處是手持弓弩的姜南溪及一身重甲的趙北岌。
他們騎著駿馬逆光而立,斜陽下,趙北岌的身軀被拉得很長,在周圍斑駁樹影的映襯下,仿佛一頭盯住獵物的頭狼,渾身都是嗜血的危險。
摩格看著被北境軍包圍的自己,帶來的心腹全都被打斷了雙腿,這一刻寒冷徹底將他凍住,他深知自己一旦落入敵人手中,唯有一死。
士可殺不可辱,在他舉起彎刀準備自盡的剎那,一枚短箭射中他的左肩,鮮血灑滿雪地,哀嚎跟痛苦聲迴蕩不斷。
利落下馬,趙北岌提著朔月走向摩格:「好久不見,摩格!」
身體蜷縮成團,摩格看著臉色陰沉的趙北岌,恐懼到不自覺退縮:「趙...你怎麼會在這!」
朔月在雪地里劃出長長的痕跡,趙北岌走到摩格身前,沉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人:「當年你跟班迪帶著戎狄士兵在西北一帶劫掠搶殺,多少商旅行人慘死在你們的彎刀下,如今你為魚肉,我為刀殂,害怕了。」
看著凶神惡煞的趙北岌,摩格道:「你殺了我,我汗父不會放過你。」
朔月出鞘,趙北岌冷笑:「九部合在一起我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你一個其藍部。」說完揮起長刀就要砍人。
姜南溪上前制止:「慢著北岌,先別殺他。」
刀刃在半空滯停,趙北岌微微側身問:「這種人連畜生都不如,留他命做什麼。」
把目光從遠處收回,姜南溪走到趙北岌身邊道:「暫時留他一命,我有用。」
「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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