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沐浴吧,身上黏糊糊的。」
「是。」
在姜南溪沐浴時,守在門外的鐘離雪忍不住低聲道:「朱晴姐你看到主子身上的痕跡了嘛,那不像是受傷留下的,到像是…」
點了點鐘離雪愈發放肆的腦袋,朱晴道:「你要記得,關於主子的任何事情都別好奇,閉嘴就好。」
「明白了。」在主子身邊將近兩年,鍾離雪早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性子,她由原本的激進慢慢變得有些俏皮。
而這一切的改變,都源自於生活的安定以及精神的富足,這些都是姜南溪帶來的。
沐浴完一身的疲倦,姜南溪簡單用了午膳便休息,等到醒來時,已經是黃昏。
陽光透出窗欞照進屋內,映出花瓶內的花枝搖曳多姿,聞著清淡的薰香,看著置衣架上熟悉的盔甲,便知道趙北岌回來過。
掀開被褥要起身,朱晴正巧掀簾而入:「主子醒了,我伺候您更衣洗漱。」
聽著外頭傳來熱鬧的聲音,姜南溪問:「外頭怎麼這麼吵?」
「是王爺在宴請出征北境的將領呢,郡王殿下跟主子這次打了勝仗,除掉檀於仙,這樣的喜事足夠慶賀三天三夜。」
大軍凱旋的確值得慶賀,更何況沒了檀於仙這個心腹大患,北境從此以往便能得到修生養息,再加上素和飛廉佛子身份的教化,以及朱玄的幫助,九部各族徹底融入大虞指日可待。
而沒了搶奪資源的戰爭就能和平發展,大虞就再也沒有外患之憂。
更衣梳妝完畢,姜南溪走向門外:「隨我去宴會上瞧瞧。」只是她人才跨出房門,就看到趙北岌回到院落。
微風吹過,把柿子樹葉吹得呼呼作響,趙北岌看著屋檐下一身紅衣似火的愛人,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穿得如此明艷,好似絢爛的玫瑰花一般,令人移不開眼睛。
走上台階,趙北岌伸出手邀請問:「這位仙子,可願隨我到人間看一看煙火。」
伸出的手被即刻握緊,姜南溪淺淺一笑:「自然。」
一把抱過愛人,似火般奪目的裙裾在空中飛揚,挽好的青絲隨風而動,髮髻上的步搖珠花發出清脆聲響,陽光把兩人的剪影拉得很長。
前院,眾將士正在把酒言歡,說到興奮處時,還忍不住手舞足蹈地描繪當時戰場的畫面。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照日被姜南溪在戰場上撿回一條命,又在三苦神醫的精心治療下,如今逐漸康復。
他此刻正有聲有色地講述著決戰之事,說到興奮處,便將酒杯狠狠砸在桌面上:「諸位可知,那日的戰況可謂山河失色日月顛倒,檀於仙帶著她的十萬大軍,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我們砸來,面對高出我們數十倍的兵力,四面楚歌之下,我們仍未放棄始終戰鬥到底,尤其是大帥,身陷千軍萬馬當中浴血奮戰,眼看就要被敵軍的箭矢捅成篩子,千鈞一髮時,姜主子從天而降,一手持弓,一手持劍殺入重圍,以一己之力單挑檀於仙救下大帥,並將檀於仙反殺…」
聽著照日誇大其詞完全不符合實際的描述,姜南溪忍不住問:「是我少了一段記憶嗎?我怎麼不記得自己有在千軍萬馬中救下重傷的你。」
趙北岌知道照日一向愛吹牛,如今又喝了酒更是不知天南地北,因此道:「他就這樣,喝了酒就會胡言亂語。」
果不其然,一些將領忍不住問:「老照你說姜主子美救英雄,那你呢,你當時的情況如何?」
照日眼神一頓,回想起那日慘烈的自己,說道:「我斷了五根肋骨,肩胛骨也被刺穿…」說著又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就連這雙腿也差點廢了,要不是姜主子帶去的輜重夠,藥物足,我已經不能坐在這跟眾伙談笑風生,早已往生極樂。」
副將王輝也說道:「說真的,十幾萬對兩萬的兵力,當時我們差點被打廢,天上地下都是血跡斑斑,要不是大帥支援及時,我們就真的回不來了。」
跟隨照日一起出征的士兵,陣亡
過半,傷殘數千,若非支援及時,下場只有全軍覆沒,而一旦檀於仙躍過防線,北境將不復存在。
聽聞此,在場的將領忍不住上前拍了拍照日的肩膀以示安慰,姜南溪看著照日漸紅的眼眶,猜到他還沉浸在那日的戰場裡沒有回來。
照日都如此,而經歷過無數次背水一戰的趙北岌,心裡所承受的壓力到底有多重?
握緊身邊人的手,姜南溪堅定道:「北岌我發誓,從今往後絕不會再讓你獨自一人孤軍奮戰,我會永遠跟隨你,你生我在,你死我亡。」
世間最痛苦之事莫過於生離死別,因此趙北岌道:「此戰過後,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把我們分開,所以南溪別再憂慮。」
一旁的將士們也發現了趙北岌二人的身影,隨即行禮。
兩人也很快融入到歡慶當中,對月當歌,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歡聲笑語中,顧亭發現此戰將領中少了一人,連忙問:「蘇妖將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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