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雪上前遞上白銀:「媽媽請收好。」
錢儀芳看到一個龜公就能賣得二十兩,笑得臉都花了,倒是那個龜公開始踟躕不前忍不住道:「媽媽,小的對您忠心耿耿,您怎肯可輕易便發賣了小的。」
數著白花花的銀子,錢儀芳那管得了這些,嬉笑眉開道:「姑娘稍等啊,我立即叫人去拿這人的賣身契。」說完瞪著龜公一眼,「死鬼,人天仙似的姑娘肯買下你,你就燒高香吧。」
姜南溪不在乎錢儀芳跟龜公的反應,而是對著近衛吩咐:「把這龜公帶給那位青年,方才龜公打了他幾次,就讓青年全都打回去。」
此話一出,被攙扶著的青年眼神瞬間一亮問:「姑娘所言可當真。」
「這龜公如今是我的人,我讓你打就打,只要不打死就成。」說完讓近衛把龜公拉下去,任由青年怎麼處置。
青年憋了一肚子的氣,拿起木棍就開始揍人。
錢儀芳聽著龜公的慘叫聲,開始後怕,她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姑娘非富即貴,通身的氣派更是帶著一股殺意,顯然是衝著她來的,但在她的印象里沒得罪過這樣的貴人。
她收好銀子,冷著一張臉問:「姑娘到底想幹什麼?」
看了一眼花月樓內的裝飾,有不少姑娘聽到動靜,紛紛站在二樓的欄杆和台階上觀望,姜南溪轉而看向錢儀芳道:「我自然是來做生意的,其中就包括媽媽跟花月樓。」
錢儀芳不解:「什麼意思?」
命近衛推開花月樓的大門,姜南溪緩步走進去道:「我要買下這裡的一切。」
錢儀芳跟在後頭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買下花月樓,姑娘你不是在說笑吧!」
近衛端來一把椅子放在一樓的大堂中央,姜南溪坐下:「沒開玩笑。」說完伸手指向人,「我要買下這裡的一切,其中就包括你。」
活了四十多年,錢儀芳自詡能在衢州城橫著走,如今第一次被氣笑:「姑娘好大的口氣,不知姓甚名誰,好讓媽媽我見識一番。」
從懷裡拿出一枚魚形玉佩,姜南溪問:「此物媽媽可認識?」
看著熟悉的玉佩,錢儀芳驚到
大步上前,卻被近衛攔下,她大聲質問:「我姐姐的玉佩怎麼會在你手裡...」說罷想到什麼,一臉不敢置信,「你是姜南溪,朱雀山莊的莊主。」
朱雀山莊跟姜南溪的名字如今在大虞可謂是如雷貫耳,姜南溪不僅是京畿首富,她名下朱雀山莊的生意,更是覆蓋了北境、淮南、京畿、西北,整個大虞除了靠海的永州一帶,都有她的生意涉足,所謂富可敵國不過如此。
晃動手中的玉佩,姜南溪道;「朵蘭夫人是你的結拜姐妹,所以她的下場如何你很清楚,你說我有沒有資格買下你,甚至這花月樓。」
錢儀芳掙開近衛的阻攔,大聲道:「姜莊主好大的口氣,你可知在這衢州城,何人為我做主,你說買下我跟花月樓就買下,當真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有錢能不能使鬼推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能讓你生不如死。」說完對著身邊的一位近衛吩咐,「估算下這花月樓值多少錢?我要立刻買下。」
第119章 蕭解二十萬買棟樓很貴嗎?
得到主子的命令,近衛掏出算盤算起來,很快得出了一個金額,姜南溪聽此笑了:「買下你錢媽媽最多三百兩,至於這花月樓,十萬兩。」
聽到這,錢儀芳怒道:「我看姜莊主是鬼迷心竅了。」
冷眼看著人,姜南溪道:「你並非花月樓的持有人,因此我買下花月樓不需要你同意,至於你,只要我想買下你,你的主人一定會賣。」
聽此錢儀芳叉腰問:「你知道我的主人是誰嗎?」
被花月樓的薰香熏得頭疼,姜南溪揉了揉腦袋:「我猜你的主人無非就只有兩人,要麼是蕭如瑟的後人,要麼跟南安城昌寧侯喬氏有關。」
「你既猜到,還敢口出狂言。」
似笑非笑地看著人,姜南溪道:「做生意的事情何來狂言一說,來人去綠華樓請蕭樓主前來一趟,就說我姜南溪要跟他談一筆買賣。」
「是。」
隨著一名近衛離開,錢儀芳逐漸坐不住,她深知自己能在衢州橫行的根本是討好了那些貴人,可眼前的姜南溪她根本鬥不過,不僅是因為她的財富,最令人害怕的,是她背後盤踞著北境新的狼王——北燕小郡王趙北岌。
趙北岌可不是善茬,他馳騁沙場數十年又手握重兵,任憑你多有手腕都抵不過他拳頭大,北境女君檀於仙的下場就是最好的證明。
看著氣定神閒的姜南溪,錢儀芳越想越後怕,她決定一不做二不休,隨後示意一旁的護衛帶人把姜南溪等人圍住。
鍾離雪見此,立即護在姜南溪身邊道:「錢媽媽這是要做什麼?」
錢儀芳開口道:「我與姜莊主素未謀面,井水不犯河水,如今莊主才到衢州便要拿我開刀,媽媽我紮根衢州十幾年,什麼樣的人跟事沒遇到過,莊主想以錢來壓垮我,那就看看有沒有本事。」
指尖輕輕拍著椅子,姜南溪看著一臉不善的錢儀芳問:「媽媽這是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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