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問:「所以綠萼姑娘跟她主子都是因為同一件事來勸您,但那件事您不同意,並非外頭傳聞的那般,您是因為綠萼長得像先王妃欲對其施暴而酒後失手錯殺。王爺我再想問,那件事到底是什麼事,您為何不同意。」
手中的卒棋落到帥旁,鎮北王卻答非所問:「無論如何綠萼因為本王而死,她的死本王的確該負責。」
看著一臉淡定的人,姜南溪有些坐不住:「王爺,您這般含糊的回答,會被敵人坐實人就是您殺的,一旦您背負人命,他們就會不斷攀咬您,您這麼做會讓整個鎮北王府陷入死局。您也知道,淮南對皇位勢在必得,世家死灰復燃意圖重掌大權,如今的大虞經不起內亂了!」
所有的事情都因為皇位而起,鎮北王是真的累了。
「南溪本王知你心憂,但本王只能回答你,綠萼姑娘的死與本王有關。」
面對打啞謎的回答,姜南溪再問:「那王爺的故人又是誰,他要您同意什麼事,您又為何不肯答應。」
「南溪,本王不願回答。」
「王爺,您這是要自暴自棄嗎?」
從棋盤上起身,鎮北王看著院子外的殘陽:「南溪啊,這事你跟子徵就不要查了,再查下去,只會招來殺身之禍。」
事到如今,姜南溪最不怕的就是死,她更想知道,世家跟淮南會走什麼樣的棋,皇帝究竟想要做什麼,鎮北王又為何這般。
因為她清楚,無論是改朝換代還是兵燹之禍,苦的永遠都是百姓,為此堅定道:「我不知王爺那位神秘的故人是誰,又跟您談了什麼,您為何變得如此,我只知道,命案最重要的就是真相,所以不管王爺有何苦衷,我都要查清綠萼究竟是怎麼死的,至於您是自願還是被迫被關押,水落石出那天,我自會知曉。」
鎮北王嘆氣:「南溪你為何如此固執,你可知回到京畿後會有怎麼樣的危險在等著你們,你可知一旦揭開真相,最不能承受的不是你們,而是...」
「是誰?」
搖搖頭,鎮北王不肯多言。
姜南溪只好追問:「那我最後問王爺一次,綠萼是不是您殺的?」
「雖不是死於本王之手,確因本王而死。」
「好。」說罷福禮,「如此就不打擾王爺休
息了,但事情我會繼續查下去,我不會放棄,哪怕跟天斗,我也要爭一個真相。」
看著南溪明亮的雙眼,鎮北王默默移開了眼神:「南溪你走吧。」
恭恭敬敬行完禮,姜南溪轉身離去。
走到院裡,宋至跟鍾離雪立即上前,宋至問:「主子,王爺可說了什麼有用的消息。」
陽光徹底沒入地平線,姜南溪道:「王爺什麼都不肯說,我們自己查。」說完便吩咐,「去綠華樓。」
———
南雲街,燈紅酒綠的秦樓楚館漸漸熱鬧起來。
身姿曼妙的美人依欄而靠,伸出柔弱無骨的手在二樓招呼,手帕的香氣迷惑著過往的行人,敞開的楚館大門內,婀娜的舞姬正跳著舞,歌伎正唱著一首首吳儂軟語的曲調,勾得人流連忘返。
看著一條街的銷金窟,聞著刺鼻的薰香味,姜南溪走下馬車。
抬頭看著綠華樓的招牌,它的存在顯得跟周圍格格不入,這裡顯得很安靜,很素雅,看著不像是楚館,倒像是文人雅客匯聚的詩社。
在姜南溪要邁進綠華樓的大門時,身後傳來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
廣定候陸安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姜南溪,搖晃著手中的摺扇叫道:「姜莊主好巧啊。」
姜南溪看著一臉富態的廣定候,他如今的打扮與白日不同,只見他身著藏藍織錦長袍,袍面用金線繡著麒麟戲水,衣襟跟袖口用銀線勾勒出祥雲紋,腰間繫著紋金蹀躞帶,青玉鳳舞佩,手中的摺扇更是當今畫聖賀知所畫的竹石圖,整個人通身氣派無比。
面對笑容燦爛的廣定候,姜南溪不敢放鬆警惕,行禮道:「見過侯爺。」
廣定候倒是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不必多禮,姜莊主可有時間陪本侯小坐。」
想到昨晚綠華樓的事情,姜南溪回道:「榮幸至極。」
聽到主子要跟廣定候小坐,宋至有些擔憂,正要阻攔便被鍾離雪攔下:「別擔心,主子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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